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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玉看著她：“你為什麼這麼好啊？只有一件浴袍都給我穿了？”
問這話哪裡是在說肉麻的話，明明是想聽肉麻的話。
既然如此，沈芷柔就說了：“怕你感冒了。”又紅著臉改成, “捨不得你感冒了。”
直白而真誠的心意, 讓宋懷玉也是臉上一熱。
這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又慫，又直接。
沈芷柔也想問問自己，怎麼做到的，什麼都不敢說，又什麼都說了。
返回房間後，宋懷玉為沈芷柔安排了換洗的衣服。
反正沈芷柔這趟來也沒有準備衣服，只能聽從宋懷玉的指示。天知道宋懷玉的手在那套蕾絲內衣上晃過來晃過去的時候，她的心情有多麼動盪。
好在最後宋懷玉沒有為難沈芷柔的心臟，只是拿了普通的一套衣物遞給她：“都是新的，我沒有穿過的。”
這話沒有問題。
宋懷玉卻不忘補充一句：“你想換也行。”
這臭姐姐調戲人的本領還是強，這話讓沈芷柔自然而然想到剛才她手上來回晃過的地方。
但有了身上這套比基尼的前車之鑑，宋懷玉套路之多，她已經見識過了，此刻她選擇見好就收，拿著準備好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宋懷玉看著沈芷柔匆忙跑進浴室的模樣，笑著沒有說什麼。
在沙發上呆坐了一分鐘，聽著浴室里傳來流水聲，她才拿出手機，在今天第一次點擊開機鍵。
沈芷柔在浴室里花的時間不算久，說到底她還是不放心宋懷玉一個人在外頭呆著。
等她匆忙吹完頭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懷玉正在擺弄著各種支架。
那是錄製視頻要用的裝備。
“等會兒，需要用我的手機幫忙錄視頻嗎？”沈芷柔不確定宋懷玉手裡那台碎了一角的手機還好不好用。
宋懷玉笑著搖搖頭：“能用，我不準備錄太長的內容。單純離開太久，隨便找了個主題開一會兒直播就好，也算是給粉絲們報個平安。”
沈芷柔有去了解過宋懷玉運營的私人帳號“玉的一天”，在剛確定要合作的那幾天裡，將每條視頻都認真看了一遍。
宋懷玉用心對待每一條視頻，認真分享自己的日常。雖然從來沒有露過臉，但對待粉絲們都是真心的，大多數粉絲們對她也是真心換真心。
也可想而知，“垃圾男人”的那些親戚口頭提到宋懷玉的私人帳號，是多麼令人噁心。
乾淨安寧的一方樂土被噁心的豺狼盯上了。
宋懷玉停下動作，也準備先去洗個澡，她把東西塞到沈芷柔的手裡：“麻煩你幫我在調整一下光線和機位咯，小助理。”
沈芷柔慌亂了起來，生怕耽誤了宋懷玉的錄製：“我不懂這些啊。”
“不用懂的，隨便弄弄就好，幫我把酒杯擺好。”宋懷玉說著已經從行李箱裡挑出自己的衣物。
沈芷柔疑惑：“你晚上還準備喝酒？不是要工作嗎？”
宋懷玉回答：“就是工作呀，今天我給自己定的測評主題，就是‘失身酒’。”
路過冰箱時，打開展示了裡頭壯觀的場面。
各種沈芷柔見過沒有見過的包裝。
沈芷柔整個人都麻了：“你這不是假公濟私，就是趁機想喝酒嗎？‘失身酒’聽著就不得了。”
被沈芷柔直接戳穿了小心思，宋懷玉笑著：“這不是有你嗎？”
說完，她翩然進入浴室。
沈芷柔留在原地思考自己對於這次測評能做出什麼貢獻。看著宋懷玉別讓她喝醉吧。
最終沈芷柔還是按照宋懷玉的要求，將酒杯擺好，還將冰箱裡酒水飲料的壯觀復刻到茶几上。
調整好光線之後，剩下最後一步，調整機位。
沈芷柔去拿宋懷玉的手機。
拿近細看手機的正反兩面的玻璃屏都花了，破裂的屏幕看著觸目驚心，但內屏沒有漏液，還能繼續使用。
宋懷玉剛才已經把手機開機，翻直正面時，屏幕亮起。
沈芷柔緩緩眨動眼睛。
在手機的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和宋懷玉的合影。
不是今天剛拍的，是在海亞的那一晚。
沈芷柔回頭看了一眼浴室，心頭涌動著不知名的情緒，好像又輸了一籌。
“報復”似的，她也把自己的手機屏幕大大方方改成了今天自己和宋懷玉的合照，桌面也要，聊天界面也要。
沈芷柔在房間裡晃悠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宋懷玉才從浴室里出來。
宋懷玉卸掉了妝容，臉上略顯憔悴與疲憊，沒有什麼血色，只有嘴角帶著淡淡笑容讓沈芷柔放心一些。
她換上的睡衣藏在浴袍之下，自覺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和下午的完全不同。
這大概是因為等會兒要面對的是手機那頭的網友們吧。
宋懷玉發現沈芷柔為自己布置好了一切，笑著走上前來，靠到沈芷柔的身邊：“還說自己不會，沈老師可真是謙虛呢。”
沈芷柔被突然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是盡力而為，想幫上點忙罷了。
“開始直播之後還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了，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倒是可以陪我一起喝兩杯。”宋懷玉盤腿坐在茶几邊的地毯上，抬手對沈芷柔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