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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還以為就是花壇或者路邊長的一些雜草,現在想來,其實那些草的尖尖都是黑色的。
可到底是什麼人將這些草種在那裡的呢,又是為什麼落下了一顆種子呢?
謝過大夫以後,齊御今便朝著安家那邊走。
結果剛到安家附近,就看到安家門口有一個衣著精緻的小少女正在跟家人鬧脾氣。
「我才不要去見他,我才是安家的大小姐!」
第20章
跟小少女吵嚷的婦人一巴掌打到了少女的肩膀上,厲聲斥責:「什麼他他他的,那是你的兄長!」
「他才不是我的兄長,他現在滿心滿眼就只有那個叫安梅的小賤|人!」少女口無遮攔的嚷嚷道。
婦人氣急,最後照著少女的臉打了一巴掌,估計是這一巴掌打的太狠了,少女趔趄了幾下摔倒在了地上,也不再嚷嚷而是趴在地上嗚咽了起來。
齊御今沒心情看這種鬧劇,她剛才試探了一下並不能接到任務,那這齣戲就不知道是給什麼人看的了。
抬眼看了看大門緊閉的安家府邸,轉身離開。
安家那邊就交給安梅和邵圓,她再去別的地方轉轉。
這安城也不是很大,很快齊御今又晃悠到了醫館。
「大夫,你認識那位總是義診的巳大夫嗎?」齊御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這位大夫在抓藥。
她剛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跟這位大夫的關係已經從中立變成了朋友。
順帶一提,這大夫姓趙。
趙大夫眼都沒抬就說道:「我知道你要打聽什麼,巳大夫是個很好的大夫,醫術高明,心地善良,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齊御今聽他這麼說,便知道話中有話。
「不過,巳大夫是個苦命人啊。」趙大夫嘆了口氣,將最後一包藥打包好,放在一邊,「當初巳大夫會來到安城,是跟著安家來的,那時候安家剛剛逃難而來,還沒有在安城穩定下來。巳大夫卻很快就靠著極好的醫術在安城落了腳。」
「巳大夫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性子不急不緩,做事利索,神色清明……總之是一個極好的女子。若是我再年輕個二十年,怕是也得將其放在心尖尖上。」趙大夫說著說著笑了一下。
齊御今笑了笑,沒有接話。
「曾有不少感恩於巳大夫的人想要為她說一門好的親事,大家總是覺得巳大夫自己一個人雖然也很好,但若是有個能與她彼此扶持的,會更好。」
「沒想到啊……被追的緊了,巳大夫才說出了一些事情。大家便也不再提及說親的事情,免得徒增傷感。」趙大夫慢慢坐在齊御今旁邊的椅子上,神色之中是說不出的複雜,「巳大夫也是曾經有美好姻緣的」。
趙大夫說到這裡,便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繼續往下說。
齊御今出聲再問的時候,趙大夫便搖搖頭,表示這都是隱私,不便透露。
她覺得,可能還是得去衙門走一趟。
對於齊御今來說,天上飄揚的白雪造不成一丁點的傷害,出入衙門就像是進了自家的後花園。
真是拜這飛雪所賜,不然她也不能說進來就進來。
齊御今翻找這之前的卷宗,還有一些檔案記事。
還真的讓她找到了一些蹊蹺之處。
齊御今合上卷宗,看著已經夕陽西下,便去尋了安梅和邵圓。
兩人早早的就在客棧等她。
齊御今推門走入,一邊關門一邊笑著問道:「今日有什麼收穫嗎?上午的時候我可見著安家大宅門口有一位少女在發小脾氣。」
「你看到啦!那就好解釋了。」安梅吃了一口點心,拍了拍桌子,「來來來,坐,來給我們分析分析」。
「哦?看來事情還挺複雜。」齊御今笑著坐下,也拿了一枚果子吃了起來。
「安家的態度讓我挺迷惑的,回安家認親本來就是我默認的任務,但是任務介紹也沒透露什麼,再加上之前的經歷,我總覺得安家對我應該很冷淡才是,結果沒想到安家的老爺夫人居然特別激動。」
「不只是他們,還有老夫人也特別激動,還給了我一個傳家的鐲子,你看。」安梅伸出手,讓齊御今看了一眼她手腕上春帶彩的翡翠鐲,「這鐲子還是個黃金裝備,你能信?」
齊御今挑挑眉,「那不挺好。」
「恩……是這樣,但我還有一個弟弟,我總覺得這個弟弟有點奇怪,他對我也特別熱情,但每次他靠近我,安家的老爺夫人就有些道不清說不明白的反應,比如岔開話題,將我拉走等等。」
「然後就是你在門口看到的那個小姑娘,她是一位表親,我失蹤後就讓她住到了家裡,相當於緩解他們失去我的痛苦,但是這位小姑娘是帶著母親住到安家的,她母親也沒什麼身份。」
「另外就是他們對於我跟著鏢隊回來表示非常的震驚,但除了心疼我以外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只是說當時因為家裡遇到了一點事情,沒法親自去接我。」
「我也問了關於巳大夫的事情,但他們都有點諱莫如深的意思。不過氣憤是有的,但更多的就不說了。」安梅托著下巴,神色有些迷惑,「不過那個弟弟倒是私下告訴了我一些東西,說那位巳大夫有恩於安家,因為當時我失蹤了,安家夫人差點悲傷過度離世,是巳大夫救了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