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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如果是你的話,能分清楚他們嗎?」
他露出一個看起來就很惡劣的笑容。
「那兩個臉上什麼也沒有的「五條悟」,沒有眼罩、沒有繃帶、也沒有墨鏡的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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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黑色眼罩=28五條
咒高制服=DK五條
幼童就是字面意思,是穿著浴衣的五條lily(不是
第51章
家入硝子臉上的表情再清楚不過,左眼寫著「關我屁事」,右眼寫著「關你屁事」,腦門寫著「廢話少點」。
得到這樣的反饋,五條悟並不意外,他的這個朋友就是一副事不關己又擅長抽身離開的性格。一個班級三個人,她永遠是最坦率的那個。
就像在自己的世界裡,愛歌問過硝子,你覺得五條悟喜歡我嗎?
硝子認為自己沒有立場給出答案,當場撥打了五條悟的電話,說你這個狗東西還真是擅長讓人感到不安,五分鐘能不能從我這裡接走你女朋友?不能的話她可以安排聯誼,幫他緩解自己女朋友的不安情緒。
五條悟當然不可能看著沙條愛歌去所謂的聯誼,就算他知道愛歌就算坐在那裡發呆,腦海中也一定時刻想著自己的事情——這不代表他能按捺住心裡的嫉妒。
沒錯,那種焦躁又忐忑的情感叫做嫉妒。
嫉妒會將美好的情緒演變成更加濃厚的東西,就像沙條愛歌從她的世界帶來的黑泥,這種感覺如果不加控制就會逐漸吞沒其他同類的情感,以此壯大自己,擴張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而他相信,此時此刻擁有此類情緒的人已經付諸為了行動。
會議進展得並不算順利,說到底,會召開這樣的會議,核心思想就在於怎麼把不屬於這裡的那幾個「瘟神」送回去。
對此,在座各位高材生的想法都十分複雜。
從世界的本源出發,詢問沙條愛歌會導致這個情況發生的根本原因,試圖源頭來解決問題——這是夜蛾正道的思路。
沙條愛歌含蓄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呢,想要從根源來處理這件事,已經改變的東西想要逆轉是很困難的。這不是水凍結成冰再化成水那樣的概念,將樹木砍伐掉,做成紙張,又想要將紙張還原成樹木,世界上沒有這樣的法則,您說對吧?」
夜蛾正道:「……」
這個當事人怎麼這麼振振有詞。
環視一周的五條悟,和沙條愛歌自然上揚的嘴角,很難不去想她現在正樂在其中。
看看這個房間吧,簡直是沙條愛歌快樂屋。
雖然沙條愛歌本人對次持以反對看法。
剩下的五條悟自然不用多說,這人能從出生開始讓詛咒師聞風喪膽,成年之後達到小兒止啼的效果不是沒有道理,完全沒什麼危機感,興致勃勃地對這個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做對比。
五條悟lily……幼年的小五條感嘆著不愧是愛歌,雖然小時候就能看出一點徵兆,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對方會不惜做到這一步。
「這當然要比樹木做成紙張麻煩多了,要不是因為先決條件太過於繁瑣,我早就直接打通兩個世界的界限。魔術師其實都挺有意思的,我還想去時鐘塔系統的學習一下常識呢,聽說那裡還有很多魔術資質並不好的人,雖然我覺得資質好不好並不能決定他們會不被我按在地上揍。」
小孩完全是混亂中立的立場,頗有種世界會變成怎樣關我什麼事,我還只是個孩子啊的混沌感覺。
「其實我小時候話沒這麼多。」五條悟不得不為自己證明,他心說自己小時候怎麼也是走的神子路線。
同齡人很少和他接觸,五條家的人大多怕他,其他家族則是時刻提防,入學高專也是為了和不那麼傻逼的同齡人接觸。
就是這兩個同齡人好像在一開始把他當傻逼……當沒什麼常識的大少爺了。
總之,就是和這個煩人的小鬼不一樣!
「好的哦。」沙條愛歌笑著應了下來,神色頗有種「啊對對對,我完全了解」的溺愛感。
怎麼感覺被當作小孩子對待了呢……
「你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家入硝子覺得再這樣討論下去簡直沒完沒了,不得不站出來開始發言,「我只問一個問題,愛歌。」
沙條愛歌:「嗯?」
「站在你的立場,有一天,突然五條悟從你的世界毫無徵兆的消失了,你會怎麼做?」
沙條愛歌可愛的臉頰揚起無害的笑,她眼睛彎成兩道弧,蔚藍色的色澤從眼皮蓋住的縫隙中溢出璀璨的流光,天真浪漫。
「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悟找回來吧,就這對我來說似乎並不算困難的事情。」
「剛才不是說想要逆轉一些事情是很困難的嗎,還是說這種困難也是有邊界的?」夜蛾正道插話說。
「不是一個概念。」愛歌搖搖頭,把臉側的金髮別到耳後,笑盈盈說,「問題在於付出的代價,悟消失這種事當然比世界毀滅要更嚴重呀。」
五條悟已經淚眼汪汪一個飛撲把其他五條擠走,將愛歌抱在懷裡,蹭著她的發頂:「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沒錯!」
夜蛾正道:「……」當他沒問!
「所以,」家入硝子淡淡說,「既然有其他的愛歌會竭盡全力找回他們,我們沒必要去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