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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嘴角瘋狂抽搐:「可能……吧,畢竟她也做到了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這些……這些五條先生們,他們看起來完全不著急,也沒有什麼驚訝的感覺。啊,那位先生除外,他……」
「我猜那是最接近五條先生的一位。」柯南推了推眼鏡,「五條先生回答了我的那些問題後,我明白了。」他拉住中島敦的袖口,仰起頭,「吶,你也要去找朋友匯合吧,要走的話就趁這個時間最好哦。」
沙條愛歌做的事情已成定局,她是否需要多位五條悟,柯南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五條悟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存在被其他人頂替。
不管那個其他人是誰,是否是「別人」,又或者是「自己」。
中島敦愣愣地點頭,還想問點什麼,餘光又看見旁邊面舍不善的其他「五條悟們」,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咽進了嘴裡。
但在走之前,柯南跑到了愛歌那邊。
他拉下五條悟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小心你「自己」哦,大哥哥。」
「人在親眼看見「後悔」的時候,是連良心都會塌陷下去的。」
五條悟先是一怔,若有所思說:「能說出這種話,你這小孩子還真是恐怖啊。」
開什麼玩笑,哪有你們恐怖啊……
柯南腹誹了兩句,和中島敦一起離開了。
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看著愛歌和面前男人的互動,明顯與眾不同的「五條悟」緩緩揚起一個天真無邪的笑。
成年人的臉龐也沒有影響他笑容的無辜,仿佛之前快要破殼而出的渴望只是一場幻象。
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工作後,他走向了沙條愛歌。
「初次見面,」他在三步外站定,那張臉說出稍帶疏離的言語帶來的衝擊力對愛歌而言不可謂不大。
而他視若無睹,「雖然我想這麼寒暄,但這裡應該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吧,沙條桑?」
***
在那一天,對世界有不同認識的人們站在各自的角度上面對了同一件大事。
首先是那一場天和地的異變。
準確來說,只有「地面上存在咒靈」的地方才發生了那樣的變化,除了日本外,就只剩下一些很偏遠的古老地區。
因為突發性,以及精準作用於日本,當局甚至開始懷疑這是否是一次由異能者掀起的局部大戰。就在這時,江戶川亂步和柯南出面理順了來龍去脈。
剛好他們一人推斷出了一半的內容,又見到了一半的事實,足以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結果。
這直接導致了坂口安吾開始沒日沒夜的加班,用一切方法在暗中調查,還有哪些人受到了影響。
這種改變或許悄無聲息,就和蝴蝶效應一樣,一個人的一個很小的舉動,可能都會繞著日本一圈,最後給五條悟帶來某種不被沙條愛歌所接受的影響。
僅僅是因為這樣,那個人也會被「替代」掉。
但只是一個行為的改變,根源來自於一個小小的念頭。
如果除了這個念頭外,其他都很原先一模一樣,那麼怎麼去判斷這個人是自主產生了改變主意的念頭,還是整個人都被沙條愛歌替換掉了呢?
坂口安吾的頭髮快因此掉光了。
同樣愁得睡不著覺的還有夜蛾正道。
因為沙條愛歌直接帶了五個五條悟回到了咒術高專。
除了那個穿著浴衣的幼年五條完全不認識他外,其他四個在看見他的時候都熱絡地和他著打招呼。
「這是誰啊,我以後的老師嗎?」幼年五條把不滿寫在了臉上,他雙臂抱胸藏在浴衣里,直白地打量起夜蛾來,「不管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咒術師啊,這樣的話我還是不要去上學了。」
學生時代的五條開始在一旁添油加醋:「聽見了嗎,夜蛾老師,這小孩多欠揍,作為教育家,不管不好吧?」
黑色眼罩五條掏出手機對著他們:「嗯嗯,《不良教師體罰幼童》,傳到2ch還是傳到YouTube呢,要不都傳一份吧~」
「……」夜蛾正道現在可以確定這些應該都是貨真價實的五條悟了,雖然震驚,但他還是很快提出了去作戰會議室里詳談的建議。
一伙人進到房間裡。
今天恰好在校,又恰好算是和五條悟關係匪淺的相關人員,家入硝子被迫參與會議後只希望坐得遠遠的,明顯是不想介入這個複雜的局面里。
黑色眼罩五條悟直接坐到了她旁邊。
「幹什麼,坐到愛歌那邊去,別來煩我。」家入硝子不清楚這個人是什麼意思,但她對「五條悟」向來隨意,也沒有很強的距離感。
「嘛,不急,那邊三個人還在搶位置呢。」黑色眼罩五條抬起下巴比了比沙條愛歌那邊,「我是想來問你一個問題,喏,看那邊。」
家入硝子順著看過去。
學生時代的那一位五條正坐在一邊,撐著下巴看戲。
沙條愛歌坐在他對面,左右各坐了一個完全看不出區別的五條,那位幼童正垮著臉想要拉著愛歌坐到別的位置,並且完全不聽任何的勸阻。
幾番爭執和勸說無果,夜蛾正道的臉已經快要比鍋底要黑了,愛歌拿沖自己瞪圓了眼的幼童沒辦法,只能把他抱了起來。
這又引起了某位五條新的不滿。
「……一個五條悟就夠煩了,加在一起還真的是地獄啊,」硝子搖搖頭,「所以呢,你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