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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一個平時嗑藥能把自己磕得六親不認的貧弱中介,稍微暴躁一點也可以用生理異常來解釋的吧?或者說根本不用考慮這麼多,就算是貝爾摩德來了面對這對狗情侶。
你說你叫克麗絲·溫亞德,她說好的我知道了貝爾摩德。
這誰頂得住。
還應該慶幸自己當初堅守住了安室透這個名字,沒把「降谷零」抖出去嗎?
這也太窒息了。
電話那頭的話題已經不知道歪道哪裡去了。
「沙條愛歌你接聽著電話倒是給我尊重一下通話對象啊!!!」
【誒,安室先生……清水先生,您還在呢?】
安室透:「……」
【不過安室先生你還是要注意一下哦,似乎在日本失蹤七年不出現就會當作死亡來著。】
安室透:「那還謝謝你的關心啊。」
【畢竟你是政府的人,要是還依法去世那也太慘了。】
所以說政府的人為什麼會有自己會因為不出面而去世這樣的弱智事件發生啊?
「你只是在單純的轉移話題吧?」安室透不再和她一來一回對漫才劇本了,「言歸正傳,你要去港口mafia,我也是,所以合作嗎?」
【可是。】對方將這兩個音節拖得軟綿綿的,等到把人胃口吊足了才接著說,【夏油先生那邊你瞞不過的,他沒見過清水裕太,但他見過『安室透』。】
「我不用和夏油傑見面,你現在才是主事人,同一單里,中介人的主事人不會出現兩個。」
【那不叫合作哦,要安室先生稍微想辦法把伏黑惠的名字從異能特務科的危險名單里劃掉才能叫合作。】
……原來在這裡埋伏著呢。
談及公事之後,本名為降谷零的公安瞬間冷靜了下來。
即使想要達成共識,但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先將能給出的籌碼全部藏了起來。如現在的立場可見,對方已經將口頭上可以成交的約定延伸到了涉及第三方,那這就是事後有可能會變得更加複雜,格局更加詭譎的情況。
他是要為結局負責的,在仍然臥底在黑色組織的情況下。
退一萬步講,異能特務科的人也許會接受公安提出的建議,但那也絕對是建立在對單獨的部門,或者是對不同部門的同個目標有益處的情況下。
長官和坂口安吾都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人——是看起來很好打交道的那種罷了。
「那還不夠,如果你要動異能特務科的名單,那這點交換是不夠的。」安室透說,「坦誠一點,這次行動沒有涉及得太深,絕對不足以撬動坂口安吾。」
【所以是你的私人行動。】這句話是五條悟插嘴的。
「我在和沙條愛歌談。」
五條悟嚷嚷:【好哦,愛歌——】
沙條愛歌立刻接話:【所以是你的私人行動。】
安室透:「你們有完沒完?」
【你和坂口不是同一部門,但是職級應該差的不多。清水先生,你不用藏著掖著,我們用來交換的不是這次的行動,是長久的信任——你的名字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得知,但是我不會這麼做,包括之後的行動,魔術師的信任其實比你想像的要有價值得多哦。】
沙條愛歌的聲音帶著一些有重量感的飄渺,這麼說很奇怪,但電話里表達出的意味很直白,也很坦蕩。
【——你獲得的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的信任。】
手機的白噪拖長了停頓的時間,電話那邊沙沙壤壤地一陣,然後是五條悟的聲音——
【以及無所不能的咒術師的信任。】
——這是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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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透哥:兄弟們,我這算是賺了嗎?
第40章
安室透很快做出了決定,他同意了。
一是他不想引起貝爾摩德那邊不必要的懷疑,二是沙條愛歌的立場實在太微妙了。
她和夏油傑有很緊密的合作關係,但她是五條悟的女朋友。
一個是如今聲名狼藉的詛咒師,一個是咒術界當之無愧的首席,拒絕掉她比答應她要不划算。
他的鬆口對沙條愛歌而言沒什麼意外感,她打完電話之後就打著哈欠去洗澡了。五條悟則是仰躺在床上,舉著愛歌的手機給夏油傑發消息——當然,是用沙條愛歌的口吻。
他無情的批判了沙條愛歌假期生活因為對方不靠譜的中介而告吹,這種行為深刻的傷害了沙條愛歌及她的男朋友五條悟的柔弱內心。
夏油傑先給他回了個問號。
然後罵了一句大半夜的不要拿別人手機發缺德消息。
等愛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面無表情地對著屏幕噠噠噠地輸出,見她頭上耷著毛巾出來後立刻扔掉手機坐了起來。
無下限術式依舊代替了吹風機的功效。
沙條愛歌盤著腿坐在前面,剛洗完澡的皮膚溫暖乾燥,五條悟把指尖插進金髮,一邊梳理著頭髮一邊問她:「所以愛歌又要去橫濱呆一段時間嗎?」
他指腹下壓,用不輕不緩的力道摩挲著。
沙條愛歌向後仰,頭抬起蹭到對方的胸前,她的睫毛上也沾著水,五條悟伸手拭開,聽見手掌下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太久,話說回來剛拿到的手指還沒拿去給夏油先生……你的學生似乎對這個東西有些忌憚,沒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