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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言便為對?你們如此確信我這個非你宗之人可以?要知我不過化神期,那可是大乘期都抓不住的人。」九方夕燁問道。
「夜煐乃是他帶回來的,又與他接觸最多,近百年皆是如此,自然不假。」
九方夕燁輕笑,「這種理由真的會有人相信?你們會因此大費周章來尋我?別把自己騙了,也騙不了我。」
所有人閉口不言,頗有一口咬定是因此請九方夕燁幫忙的意思。
「事成後,我宗自會奉上報酬,將不止帖子上所有。」任林初打破沉默。
九方夕燁與任林初對上視線,挑了挑眉,「我可試試,但不能保證。」
「好,我宗將協助小殿下。」任林初道。
「不是你們協助,是我協助。」九方夕燁可不打算做大頭,「我不會出面。」
「那,如何抓住夜煐?」其中一位長老問道。
「我先看看情況,傳言不如實際所見,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樣。」九方夕燁起身,「不必給我準備住處,我會儘快。」
「好。」
「對了,你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當我不存在最好。」九方夕燁又道。
「可。」
第184章
獨自行走在離火劍宗的九方夕燁無人發覺他的存在,不止是沒什麼人,更是他故意如此,一點氣息、一點存在感不露,早早便是這般。
裊裊從九方夕燁衣袖中探出來,一溜煙跳上他的位置,問道:「夜煐有這麼大的本事?」他在九方夕燁袖子裡聽了所有,只有玄滄回了出生地,不在外頭。但他之前看到夜煐的時候並不覺得他也多厲害,可能就和金丹期差不多,怎麼會殺得了那麼多元嬰修者,還能從大乘期手裡逃走,一大宗門都奈何不了他。
「主要是能跑,能躲藏不被發現,交上手可是不強,頂多也就能和元嬰期對幾次。」九方夕燁很是隨意找了位置坐下。
「可是能在大乘期手裡跑掉不應該吧。」裊裊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自然是他手裡有東西。」九方夕燁勾起嘴角,看著遠方涌動的山間霧氣。
「如果是這樣,確實可以解釋了。」裊裊又問:「那他手裡是有什麼呢?」又立馬反應過來,「你肯定也不知道,這不才來,我在問什麼……」
「哈哈哈……」九方夕燁大笑著輕輕揉了揉裊裊的頭,「沒關係。」
裊裊並不覺得九方夕燁這樣揉亂了他的羽冠,反而還挺喜歡的,他如今羽冠還是不長,「我們怎麼找他啊?」
「不找。」
「啊?那怎麼完成啊?」裊裊不解。
「他會出來的。」九方夕燁搖了搖摺扇,「他們不是說了,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出現殺人嗎?等他出現,自然就看得見他了,何必辛辛苦苦浪費時間去找呢?指不定還找不到呢。」
「也是。」裊裊明白,不過也是知道九方夕燁肯定找得到夜煐,只是嫌這樣麻煩。反正也不急,夜煐每次也不一定能成功殺人,等他自己出現最好。
夜煐有些時候沒出現,想來再出現也就這兩日,等不了多久。
第一日,夜煐沒有出現,但第二日夜裡,還未到後半夜他便出現了。
「妖人!哪裡跑!」
「還不束手就擒!你躲得了幾時?」
……
「笑話,你們追得上嗎?這樣的話都是嘴上說說,沒用~」
「追得上還用這般說?你們以為像話本子裡那樣就行了?修道之人怎能如此呢?」夜煐明顯嘲諷著追趕他的人,戲耍著讓他們只能在他身後跟著,給點希望,又不讓他們真的能追上,看著應對很是輕鬆。
……
聽著附近的吵鬧,九方夕燁沒有動,而是看著夜煐自不遠處出現,又迅速消失。夜煐這百年對離火劍宗是了如指掌,更加容易逃脫。
「他這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裊裊道。夜煐之前就是溫溫柔柔的,說話都以對方為主,沒脾氣、沒主見的樣子。任少平說什麼,他都應下。
「如此才是他自己,應當說更像他自己。」九方夕燁用摺扇敲了敲膝蓋。
「這樣倒沒之前給我的感覺怪。」裊裊又道:「雖然還是怪。」
「下回他出現就解決掉,我們要回家了。」九方夕燁起身準備去見離火劍宗的人。
「好!你快渡劫了。」這是九方夕燁要回蒼穹宮的原因。
「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九方夕燁還在壓制修為,他一路上遇到雷劫也會用,如此就算他不怎麼用功,沒怎麼出過手,也快渡劫了。
今日被襲擊之人還是死了,屍身放在殿中,離火劍宗的人周身充斥著低氣壓,壓抑又憤怒,卻又有無可奈何。多種情緒混雜,也影響著周圍人。
死狀悽慘,是個元嬰期初期,但元嬰和魂魄都沒了,整個人呈現極度驚恐狀,亦是痛苦萬分。九方夕燁看了一眼,屍身浸在血里,大半的血都被抽出來,衣裳破爛,露出全是傷口、可見白骨的身體,似被凌遲一般。
九方夕燁沒有邁進去,而是去另一個地方。
湖心亭中,九方夕燁看著湖面倒映的月色,是個月明風清的夜晚。
沒等多久,任林初便到了。
「見過小殿下。」任林初行禮道。
「下次夜煐出現就可以了,你們自己抓他,我斷他後路。」九方夕燁直奔主題,又道:「你們最好準備好,別浪費我的時間,我做到了,你們若沒有抓住他,想讓我再幫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