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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夕燁要用掉藏運珠,其中分離出來的妖力要小鳥讓出生地轉化成靈氣。
小鳥可以控制出生地這個作用後,九方夕燁得來的妖丹幾乎都如此化成了出生地的靈氣,還有些妖獸的屍身也是如此。
九方夕燁雙手握著不大的藏運珠,運功使用靈力包裹住藏運珠,隨著靈力不斷從九方夕燁掌心觸碰到藏運珠,過了近半個時辰,藏運珠慢慢融化。
九方夕燁在不停止釋放靈力的情況下,使用精神力剝離出藏運珠中他可以吸收的部分,妖力開始往他身邊散開,僅一瞬,小鳥便控制著出生地,將其與九方夕燁分開,轉化為靈氣,又不奪走其餘部分。
此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有餘,在最後一絲融化的藏運珠被九方夕燁吸收,九方夕燁不再釋放靈力,運功恢復被大量消耗的靈氣,以及精神力。
出生地靈氣濃郁,九方夕燁又往裡放了不少好東西,如今恢復自是比在哪兒都強。
九方夕燁不僅恢復著靈力,更是將吸收的藏運珠與自己緊密結合,這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大哥。」
「嗯。」
「嗯?」九方夕朝回頭瞧見九方夕燁,一雙眼認真打量著九方夕燁,「你這是得了什麼東西,還是說你的功法更精進了?」
「大約,皆有?」九方夕燁道。
九方夕朝笑著拍手,道:「有趣,有趣,你果真善此道。」
「嗯。」九方夕燁沒有謙虛,他的確最善此道。
九方夕朝還未多說,鬼青便引著兩人過來,九方夕燁一看,其中一人是東離梧熙,另一人著月白色衣裙,兩臂間有水綠色披帛,長發完全盤起,綴以玉飾,以白玉最多,眉心的白色花鈿為蓮花狀,九方夕燁其實不太確定是不是花鈿,但明確知道這人是上了淡妝,身量只比東離梧熙矮上不足一寸,讓人一眼難以分辨其性別。
九方夕燁是有數月未見到東離梧熙,不過他也不甚關心,並未問起過半句,來與不來,見與不見,都不是他決定的。
「好久不見。」東離梧熙拱手道。
「嗯。」
「九方兄多年未見可有想我?」另一人開口,九方夕燁才確定了他的性別,是個男子。雖然此人的語調和聲音有些柔和,也是女相,但確確實實是個男子。
「想你何?」九方夕朝反問。
「唉……奴家這般想九方兄,九方兄竟是這般冷淡,奴家真是好生傷心。」男子說著眼眶蓄起淚珠,不知情的真當九方夕朝是個負心漢。
「呵,這真落下淚來再說吧,這是又瞧上誰了?」九方夕朝只當未瞧見,也是見多了他這樣。
「嘖……」男子咂嘴,淚水立刻收了回去,右手抬起點點眼角,確定自己的妝未花,「好沒意思。」
「你演了數百年也不覺得累,沒意思,不也是你自己沒意思?」九方夕朝道。
「哼!」男子嬌俏地看著九方夕朝。
九方夕燁只覺得此人實乃奇人,也不厭惡又或是只想遠離。他能這般與九方夕朝說話,那自然是與九方夕朝相識多年,瞧這相處方式,也是好友模樣,九方夕燁覺得還有點意思。
「哎喲,這是何人?郎君好生貌美。」男子這才瞧見站在九方夕朝身旁的九方夕燁,輕巧快步行至九方夕燁身旁,仔細打量著他。「郎君名何?可有婚配?可瞧得上奴家?」
「白水菏,我看你是想死想瘋了。」九方夕朝怒道。
「哎呀呀,這是你道侶?你何時嫁娶了?」白水菏抬手掩嘴偷笑。
「我看你多年未見,眼睛也不好使了,你可看看清楚!」
「嗯?」白水菏來回看著九方夕朝和九方夕燁,九方夕燁便面色如常,自在地讓白水菏看著。
東離梧熙從一開始就在看熱鬧,一點提醒白水菏的意思都沒有。
「你弟弟?」白水菏問,又覺得可能性不高,「可你那弟弟不長這樣,與你可相像多了,這人僅一些像罷了,氣質也大不相同。」
「你眼睛不好使也就罷了,這些年耳朵也不好使了?還是說兩耳不聞窗外事,與世隔絕了?」九方夕朝道。
「嗐,倒霉地進了個秘境,靈氣一般般也就罷了,使得我被困了五十年,前幾日才得以脫身出來。」白水菏解釋道。
「郎君是誰啊?」白水菏軟了語氣,笑著問九方夕燁。
「九方夕燁。」九方夕燁道。
「哎喲。」白水菏驚訝地捂嘴,瞪大雙眼,問九方夕朝:「還真是你弟弟,多大年歲?」
「你被困五十年,你說呢?」
「那豈不是不足五十歲?這般年輕?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白水菏嬌笑道。
「你這主意敢亂打,真打到他身上,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九方夕朝面無表情地盯著白水菏,警告意味極重。
「玩笑,玩笑罷了,只是誇讚他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與我,那可是要你情我願的,我對那強占之事不感興趣。」白水菏面色不改,比起東離梧熙,他更隨意、放蕩一些。
「行了,你來是作何?」九方夕朝問,白水菏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九方夕朝斷不相信白水菏是多年不見,來拜訪他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要下一次蒼穹宮的應天邀請函,反正你們也用不上。」白水菏道。
「怎麼,你這幾日瞧上的人是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