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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未摘取,是有何作用?」東離梧熙問道。
「只是想要了解。」九方夕燁答。
「除了與你交易丹藥,也就這種時候覺得你是丹師。」東離梧熙笑道。東離梧熙見過很多丹師,但只有九方夕燁給他不像是丹師的感覺,就是知曉九方夕燁是丹師,非交易時刻,他其實不會想起九方夕燁這個身份。此時九方夕燁認真而仔細地看著這些靈植時,便是讓東離梧熙想起九方夕燁是丹師,總算是有丹師的特質。
東離梧熙還同九方夕燁說著眼前的靈植,但他說起名字的十種里,他就錯了四種。
在九方夕燁又一次告訴他他說錯時,東離梧熙沉默片刻,道:「是它們等級太低,若是高一級,我也是不會說錯的。」他們此時所處的位置並沒有等級很高的靈植,四五級便是最高。
「你是把三級的靈植說成了四級靈植。」九方夕燁道。
「總歸是太像了。」東離梧熙又道。
「大小都不同。」九方夕燁戳穿東離梧熙。
「就是模樣是一樣,我是不小心,不小心……也是太久沒瞧見了啊。」東離梧熙又不是靠這個賺錢,但也是越說越小聲。
隨後東離梧熙同九方夕燁說起這些靈植便不先說它們的名稱,就是他信心十足的靈植都能出錯,他選擇放棄,問九方夕燁來得準確。
因知曉東離梧熙曾經有顆想當丹師的心,九方夕朝沒有管東離梧熙一直在九方夕燁身邊。白水菏對這些靈植沒什麼興趣,留在九方夕朝身邊,隨意閒聊著。
四人雖分在三個院子,但白水菏和東離梧熙時常都在九方夕燁他們兄弟倆這邊。尹依依也來過兩回,但兩回皆不長,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蘭淼淼並未來,是未見。
月樂宮宮主的壽宴,九方夕燁四人是坐在一起,席位隔得不遠,也不近,矮桌之間就有近兩尺距離,畢竟實際參加宴會的人也不多,算上月樂宮所有能來的也填不滿整個宴會地,壽宴時間也不長,不過兩日,準確而言是一日半都未滿。每人的席位並非早早定下,相對較為隨意,他們不與月樂宮的人坐在一處,在此範圍是想坐哪,便坐哪。
月樂宮宮主還未來,壽宴便還未開始,四人也是才到。
東離梧熙坐在九方夕燁旁,扭頭問他:「你還是第一次見尹依依師尊吧?」月樂宮宮主極少出月樂宮,月樂宮參宴也是派人前去,多是以尹依依為主,她不得空閒,再換他人。
「嗯。」九方夕燁頷首。月樂宮他是第一次來,而月樂宮宮主上一次離開月樂宮還是九方夕燁出生前,他自然沒見過。
「人很好。」東離梧熙沒來由道。
九方夕燁有一絲疑惑,但並未多問。
等著月樂宮宮主出現,九方夕燁便明白了。月樂宮宮主一身白色混藍色的衣裳,裝扮簡單,所見飾品都未有幾件,看起來不苟言笑,甚至可以用冷若冰霜形容,一條巨大而猙獰的傷疤從她的左眼眼尾爬至她唇上,使其清秀的容貌帶上幾分恐怖。月樂宮宮主並未遮掩她的傷疤,亦不覺有什麼不妥。
「是不想除去,還是無法?」九方夕燁問東離梧熙。
「無法。」東離梧熙答。月樂宮宮主的傷疤並非一次而成,有多種因素共同造成,是有上萬年了。
在九方夕燁另一邊的九方夕朝道:「無法除去,便也是不想除去。」
九方夕燁笑笑,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此次壽宴並非很熱鬧的類型,也不需獨自送上壽禮,等著壽宴結束再給便是。月樂宮宮主對這些不甚在意,送與不送皆可。不過此乃禮節,自然都是會送的。九方夕燁向來愛送丹藥,也是最簡單,在自己的儲物袋裡隨便挑一挑便是,都是現成的東西,什麼修為都可。
宴會中並沒有多少表演,月樂宮宮主閒聊不多介意什麼,只要不帶惡意,她皆會回應,言談多溫和亦平易近人。
此次月樂宮開宮,但壽宴中並未太多,像九方夕燁這樣有邀請函的客人並不會超過月樂宮本來的人數,遠不如尋常宴會,何況還是大乘期的壽宴。
九方夕燁坐在較為前面的中間位置,不少月樂宮的人是第一次見他,感嘆了幾句,並未多言。至於其他賓客,則多些,也並未多到哪兒去,大約便是蒼穹宮也來人了,最是顯眼,再說一句坐得後面了些,便是沒什麼了,九方夕燁都能聽見。
宴會過了一半,尹依依和蘭淼淼都坐了過來,與九方夕燁四人閒聊,有簡單提起明日開始的樂慶典,接下來一月有餘都是樂慶典的時間,是月樂宮最熱鬧的時候。
第278章
清晨,月樂宮長樂樓上的鐘響起,樂慶典正式開始。
樂慶典確實頗為特別,不止是音律的大比,更是精神力、神識、靈力等多樣比試。
九方夕燁看著場下有來有回的別樣攻擊,也只在場下,不會影響周圍,是因九方夕燁看得出來,才知曉。旁人便多不能看完全,甚至多是無法感知,看不見。曲子確實未有一曲不好聽,各種樂器輪番上陣,場上的人演奏起來也能和諧融入,不見分離和不搭,雙耳也是享受了。
他們這些圍觀的人身前皆有茶水等,靈酒也是常見,九方夕燁身前的一杯靈茶是碰都未碰,只是坐在此聽曲子,看大比。
九方夕燁撫著剛窩在他腿上的玄滄,正巧一曲畢,東離梧熙轉過頭來,問道:「你這靈寵怎麼一會兒在,一會兒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