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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九方夕燁在外一直未有和九方夕朝通過信,而上一回見九方夕朝更久,是在月樂宮,已是兩百年出頭的時日未見。
「有四五十年了。」九方夕朝回宮後,九方君和嵐姬皆在閉關,他是在繼續研究陣法,校場上的陣法是被他在這幾年又改過的。九方夕朝是在九方君出關當日去的,昨日便一直在修煉,若是九方夕燁昨日來,是見不了他。
等著聊完這些年的有趣經歷,九方夕燁才和九方夕朝說起九方夕晝,「二哥可有說何時回?」九方夕朝的壽宴只要辦了,可是不能錯過。而九方夕燁也不怎麼和九方夕晝聯繫,上一回也是近百年前了。
「估計還要些日子,總歸不會錯過,由他何時回。」九方夕朝道。
「那便好。」
九方夕燁真的離開無名峰已是三日後,還是九方君把他招去蒼穹宮,回春雪上又是入夜,但比上回早些,只過了黃昏一個時辰。
此次九方夕朝的壽宴多由九方淮月和九方淮星負責,兩兄弟第一次負責大半,也是未有出錯,一切井井有條進行、準備著。
九方夕燁除了去蒼穹宮和無名峰,幾乎不會出春雪山,九方淮月和九方淮星來過幾回,只第一次是一起來的。
「侄兒見過小叔。」兄弟二人同時行禮道。
「嗯。」九方夕燁應聲,讓他們二人坐下。
方才在彈琴和箏的丹斕和玄滄立馬變回原形,丹斕飛上九方夕燁的肩,玄滄先跳上靠椅,再邁上九方夕燁的腿。琴和箏還在原位,花茵晚些時候會來收走。箏是九方夕燁和玄滄彈過的,琴為玄金色,五弦,四尺長,琴身裝飾和雕刻較為簡單。
蓮池的蓮花一直開著,九方夕燁一邊與他們兄弟二人閒談,一手探出圍欄,指尖觸及微涼的池水,一手撫著玄滄,廣袖搭在圍欄上並未垂入池中。
九方淮星在其後又來了一趟,九方夕燁此前給他的符篆書他已學懂掌握,如今是給九方夕燁展示他這百餘年的長進,亦詢問九方夕燁符篆上的問題,隨著時間這些問題是變了又變,總還是有的。
九方夕燁一一解答,九方淮星的符篆還未超過他,他的問題九方夕燁未有不會之處,再過些年便不好說了。
九方淮星得了新的符篆書籍愉快地離開,他還有事要做。九方夕燁回宮,下一回出門少說要數十年,他有很多時間可以來見九方夕燁,不急於此時。
九方夕朝壽宴間,白水菏和東離梧熙都習慣來主殿後的花園尋九方夕燁。果不其然,九方夕燁在湖心亭。
非他們直接尋得九方夕燁,是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九方夕燁,開始喚他,他們知曉九方夕燁在此,且他聽得見。很早之前白水菏就知道在此不易尋到九方夕燁,只能他自己出現,否則就是在他身前,他也是瞧不見九方夕燁的。
九方夕燁在第一聲沒動,第二聲之後,白水菏準備再喚前開口,「怎麼?」
白水菏聞聲望去,這才發現撤去隱藏的九方夕燁,「許久不見,總說說話,你不會不願吧?」
「過來吧。」九方夕燁道。
白水菏和東離梧熙借著湖面,輕點兩下到達湖心亭。此時到達湖心亭遠不如在旁處簡單,元嬰期及以下的只能乘舟而至。
九方夕燁示意白水菏和東離梧熙坐下,白水菏最不客氣,本就是多次,也是靠九方夕燁最近,只有東離梧熙與九方夕燁距離的一半。
閒聊幾句,九方夕燁便道:「你們前些年不也兩千歲了,怎麼沒見你們宴請?」
「這不是來邀你了嗎?」白水菏笑道。
「原是晚些。」壽宴多不在當日,不在當年的也是不少。九方夕燁又道是晚了不少。
「就是個意思,我還不想呢。」白水菏的壽宴是他的家僕和族中長老在煩了他數年才得以讓他同意,自是晚了不少。
「我不愛這些,生辰也只是尋常日子。」東離梧熙除了他的萬事樓,並無太多旁的聯繫,又不需要面子功夫,索性都不辦,只會收禮。
「那你挑個丹藥,十級以下,皆可。」九方夕燁此時便可送東離梧熙壽禮,晚些也未晚太多,不妨事。
「我便不客氣了。」東離梧熙樂道。
九方夕燁極為隨意地將丹藥給了東離梧熙,混著幾顆七八級丹藥。
東離梧熙是用空的丹瓶仔細分開裝好,收好後才放心。
「你至於如此?」白水菏有些嫌棄東離梧熙。
「極品少得,這什麼用你又非不知。」東離梧熙道。這丹藥亦是被壟斷的,市上極為少見,甚至是根本見不著,就是有,也是拍賣,還不是有價便能得,何況極品,那根本見不著。
「不知我壽宴時,你要送我什麼?」白水菏又看向九方夕燁。
「自然也是丹藥。」九方夕燁懶得多準備,他什麼丹藥都有,總不會出錯,「若你有想要的,你說想要什麼,我便送你什麼,沒有,我便隨意。」
「好啊。」白水菏笑道。
次年,九方夕燁同九方夕朝一同前去白水菏家族所在地,東郡州,平川。
一望無際的平原生著各種靈植,四周則是高山丘陵,數條河流以及分支使得此地可種植多種靈植。白水菏的家族便是做著這種生意,亦有少量靈獸養殖。
白水菏對養這些並不擅長,但他善管理和算帳,又有家僕和長老,他實際不需要費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