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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當知我剛回書院兩天。」九方夕燁道。祝傾能在此時來尋他,自是先前便想著找他,只是他不在,也見不到他罷了。
「我知道的人里只有你和掌教多見他,而我見不到掌教,自是無處得知……」祝傾垂眸道,雖沒有九方夕燁上回見那般有異,也確實和初見的狀態不同。
「我與他並不熟,仔細一算,只見過數次罷了。」九方夕燁捏了下小鳥的嘴,阻止它開口,「屈指可數。」
好一會兒,祝傾才道:「原是如此。」
九方夕燁見狀,說了一句,「雖說我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勸你一句,別拿你的仙途開玩笑。」祝傾面上不顯,但修為上明顯出現境界不穩的情況,他應當是心境起伏太大,已經嚴重影響到他,心魔若生出,他又不遏制,這苦頭可有夠他吃的。祝傾若從元嬰期跌回金丹期,再想回到元嬰期可沒那麼容易。
「多謝九方首席好意。」祝傾行禮道。
「不必謝我,你聽進去再說吧。」九方夕燁不喜歡管閒事,話他也不愛多說,不過是看在祝傾從前表現上才提醒他,否則這一句他都懶得說。
「是。」祝傾拱手。
九方夕燁皺眉,他嚴重懷疑祝傾根本沒聽進他說的什麼,「搞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如此,旁人可不是。」之後再不搭理祝傾,也沒注意他什麼反應。
祝傾愣了許久才無聲行禮離開。
小鳥伸著腦袋看著祝傾走遠,「他這是怎麼了?」
「腦子不清醒。」九方夕燁道。
「啊?」小鳥歪著頭看著九方夕燁。
「沒搞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居然這麼多年還沒走出來,書院的前三十年於他可能還沒那麼好。若是沒這規矩,早跑出書院了,他也沒抓住機會,荒廢了這般多時間。嘖……戀愛腦。」九方夕燁不喜這些。不是不可以愛人,而不應該因為所謂的愛情將自己弄成如今的模樣,旁人可不會心疼,害的不還是自己。
九方夕燁雖不清楚白水菏怎麼想的,但白水菏明顯未受影響,他本就是這樣的習慣。祝傾也沒弄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於白水菏又算什麼。也是九方夕燁不理解做出這樣事的人在想什麼,他絕不會如此。
「戀愛腦是什麼?」小鳥又問。
「就是他那個樣子,活生生的例子。」九方夕燁順了兩把小咪的長毛,「懶得說他,沒意思,與我們無關。」九方夕燁不想花心思在這種事上,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比他放空還甚。
小鳥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廣場上,看著熱鬧。考核還在繼續,柱子前的人迅速結束離開。或等待,或毫無機會,又或者先行進入書院,分成不同的三批。
翌日,九方夕燁去見攀百石。雖然還不是新一屆上課的時候,但九方夕燁依舊在白石台階見的攀百石。
「你見到藏藍屆的首席沒?」攀百石問道。
「說他作甚?」九方夕燁反問。
「咱覺得有些可惜,也不知他發生了什麼,風雲榜後明顯沒那般用功了。」攀百石與祝傾不熟悉,瞧是瞧見了,他不好管這些,總覺不妥當,他也慣不會說這些。
「他自己選擇的,好的、壞的都由他自己承擔。」九方夕燁淡淡道。
「你是知道些什麼?」攀百石挑眉。
「不重要,有點猜測罷了。」九方夕燁實話實說。
「行吧,咱也不是要管。」攀百石笑笑,他也不八卦,只是能聽聽。
九方夕燁連著見了攀百石几天,除了從前的多煉體方面,如今也是加上了風雲榜時所說的。白石台階上的地界雖然恢復慢,不似九方夕朝那邊,但它本來就不是完好的,就算弄得再遍地溝壑,也與平日無異。若真太多痕跡,攀百石也會復原一下。
接著九方夕晝便到了。
得了消息的九方夕燁迅速前往掌教峰,「二哥。」
「嗯。」煉虛期的九方夕晝看起來更加深不可測,不顯露山水,但見到他的人對他的感受皆是不可招惹,他站在那裡就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看來你這些日子又修為精進不少。」九方夕晝道。
「是。」九方夕燁頷首,又取出早準備好的東西給九方夕晝,「送給二哥的賀禮。」
「這可不是易得之物。」九方夕晝沒有立馬收下。
「秘境所得,並無兇險,也未費多大精力,可算是意外之得。」九方夕燁簡單說著此物來歷。
「好,我收下了。」九方夕晝用了此物不僅能更穩固他本就穩固的修為,更能上漲境界,此可難得,要知他已是煉虛期,這般能上漲修為的東西不多。
「我們小燁兒向來如此,夕晝,別同他客氣,大不了你從旁的補他便是。」九方夕朝笑道。補給九方夕燁,九方夕燁指不定還能給更高價值的,運氣也是他這個幼弟的一大本事。
九方夕朝還問過東離梧熙,簡單算了一下九方夕燁讓東離梧熙代售丹藥賺了多少。九方夕燁還未一門心思在丹術上,只是偶爾煉煉罷了,如今已是暴利,往後只會更甚,看他上回給東離梧熙的丹藥便能看出。
「二哥若有不用的靈草,可以予我。」九方夕燁道。
「好。」
九方夕晝待了一段時間,大約兩月,九方夕燁也就跟著沒有回自己洞府,一直住在掌教峰,每日與九方夕晝和九方夕朝交手。大多時間都如此度過,恢復靈力,又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