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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夕燁挑眉,看著等著他反應的沈雲陽,「繼續。」
「您是大乘期。」沈雲陽繼續道,「這個時候定是。」似乎很早,應當在他第一次見到九方夕燁時,他便是大乘期。
「可還有?」九方夕燁問道。
沈雲陽舔舔嘴唇,「有些喜怒無常。」
九方夕燁合上摺扇,「我知道了。」又問道:「你同我說這些,是想如何?」
「曾經與您說過類似之事,在下似乎也只能與您說一說,知曉並非事實,卻又過於真實,讓在下產生了懷疑。」沈雲陽解釋道。
「既然你知這非事實,那又何必心有疑慮。你自己也說了,那不是一點不同,相同之處不過少數,大多的不同不應讓你如此。如今才為真實,旁的許是鏡花水月都算不上。」九方夕燁道,「真有什麼,你亦不應與我說起。」
沈雲陽本還想說些什麼,九方夕燁朝他笑笑,邁步離開。
等著沈雲陽回過神,白英花樹下已無九方夕燁的身影,環顧四周,安靜又無半點痕跡。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沈雲陽回到宴會上。
不遠處的九方夕燁坐靠著,瞧著沈雲陽離開。
「他說的是真的?」丹斕好奇地問道。
九方夕燁輕笑,「這裡才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皆不是他們所處的地方,九方夕燁並不好奇。
「那他算什麼,撒謊騙你?」丹斕不解,「可為何要騙你,不是說他是君子,君子欺騙他人還可稱之為君子?怕是不可吧。」
「不是騙。」九方夕燁撫摸著玄滄。
「那是什麼?」
「許是有人故意呢?」九方夕燁隨口道。
丹斕思索一番,「似乎有可能,那便是他亦是被騙,被灌入一段虛假的記憶?或者不是記憶,只是為達目的而未,策劃此事之人也不易保證成功多少,甚至不能保證是他們所要的效果?」
「這麼有興趣?」九方夕燁撫著丹斕的下巴。
「也還好,就是怪異。」丹斕半眯著眼,頭已是完全搭在九方夕燁手上。
「他與我們非同道之人,不必多想此事。」九方夕燁對這種沒有回報的事完全沒興趣,於他是浪費時間,真要有什麼,他不急於這時,有沒有都是問題。
「也是啊。」丹斕已經舒服得閉上雙眼,將其拋之腦後。
宴會後不久,九方夕燁收到了攀百石的傳信,應邀前往應天書院。
自出生地直接到達應天書院附近,丹斕問道:「他還不是大乘期啊?」
「也就五千多歲,如今應該是快了。」九方夕燁悠閒走著,不慌不忙。靛青的衣擺掃過落葉,帶不走什麼,也未有一丁點聲響。
「是想要多準備?」丹斕又問。
「許是。」九方夕燁又道:「見到了自然就知曉了。」九方夕燁亦是許久未見過攀百石。
「嗯。」
輕易進入應天書院,九方夕燁直接去往白石台階。
瞧見依舊坐姿豪放的攀百石,九方夕燁開口道:「好久不見,老攀。」
九方夕燁的聲音入耳,攀百石才發現站在不遠處不知何時到達的九方夕燁。
攀百石此時並未起身,笑道:「咱還以為你會晚些來。」他並未催促九方夕燁前來。
「這不是差不多時候?」九方夕燁並非立馬出發,是晚了些時日,畢竟他不需要真的趕路。
「是如此。咱也是許久未見過你,不如上去一番?」攀百石起身,問道。
「好啊。」總不是第一回,九方夕燁並不意外。
並未過去太久,但再邁上白石台階已是臨近黃昏。
「這是咱最後帶的學生了。」攀百石望著白石台階上還在向上的新一屆學子。
「到了大乘期便不能做夫子?」九方夕燁問道。他還不知道應天書院有這個規矩。
「是啊。」攀百石答,「所以咱也是等著晚些,畢竟咱年歲也不大,不急著到大乘期,也是過了著急忙慌,趕著突破的年歲。」攀百石在最想快些到大乘期的時候中毒,在合體期過了數千年,晚些也多有把握,已不是那時的自己。
「你如今也不晚,可缺些什麼?照舊。」九方夕燁道。
攀百石搖頭,「咱如今是不缺,上回咱從你手中買來的丹藥還未用,本就是等著此時。」
「那你尋我是?」九方夕燁又問。攀百石給他的傳信依舊未寫清楚,他順道出門轉轉罷了,算是一時興起。
「咱這不是就要渡大乘期雷劫了,想著你能不能幫咱當這屆剩下年份的。」攀百石道。
「書院裡沒有能替你的?」九方夕燁問道。
「也是要下一屆才行,咱現下只能尋他人幫忙,而不能由書院新派。」攀百石又擺擺手,「你若不願,咱也不強求,咱再尋人便是。」攀百石不說真的想不想,還沒那個本事去強求九方夕燁。
「我若幫了,能有何所得?」九方夕燁直言,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攀百石知曉九方夕燁這般便是能有較大概率同意幫這個忙,笑道:「那自然是有的,定不能讓你白來一趟,這報酬除了咱給,書院也是有的。」
攀百石簡單說了些,又道:「這也是不需要你多做什麼,下令便可,他們都知曉如何做。」九方夕燁不止是過了那些年,其後也是見過他屆學子如何的,簡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