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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一同走走。」九方夕燁道。
「好。」溫文巽應下。
九方夕燁與溫文巽閒聊並未將話頭引過去,多順著溫文巽說的接下去。
還是溫文巽先提起,「抱歉,我成婚時未曾邀你。」
「無妨。」九方夕燁在此次前最後一次見溫文巽是在他合體期宴會時,那時溫文巽還未同意娶妻之事。其後不足百年,溫文巽便娶了路時素,緊接著便閉關了,所以隔著不到百年的九方夕晝的千歲宴和嵐姬的兩千歲壽宴,溫文巽並沒有同萬劍仙宗前來。
溫文巽在之後並未多提起有關於此的事,頂多在說起之前的修真界交流會時提了下路時游。若非九方夕燁昨日見了他們倆糾糾纏纏,九方夕燁也不會覺得溫文巽與路時游之間有點什麼,畢竟溫文巽此時說起語氣很尋常,所說也不見任何私人色彩。
「從前覺得,邁入修道之後,便可事事……」溫文巽頓了一下,「不說事事稱心如意,那也不會太過,我只管修煉便好,不必……」溫文巽嘆了口氣,沒有將其說完。
「算了,不說這些。」溫文巽看向身旁神色依舊平淡的九方夕燁,「九方,你可當我方才並未說這些,總歸也是一些牢騷話。」
……
兩人確實聊了不少,溫文巽走時看起來心情好上不少,「九方,多謝你了。」
九方夕燁笑笑,「不必客氣。」
等著溫文巽走遠,玄滄才問道:「那他和路時游算什麼?」
「嗯……」九方夕燁想了想,「情人,或者說,道侶。」
「嗯?」玄滄詫異地抬頭看著含笑的九方夕燁,「怎麼會是道侶,溫文巽娶的不是路時游的妹妹嗎?」
「前者可能性更大,後者只是我的猜測,不能確定,但也是有可能的。」這是九方夕燁結合今日和昨日得來的。
「那路時素又算什麼?」
「本就有名無實,說不準其中還有不少秘密,比如路時素也不想嫁,但有比溫文巽差太多的,那不如選溫文巽,或者只是堵住旁人的嘴,又或者和路時游有關。」溫文巽成的閉關是不是真的閉關可不好說,真的閉關的可能性可不高,甚至極低。
「……」玄滄沉默,有些無從評價,畢竟並非全全知曉,那便不好說對與錯,或者誰是受害者,也許都是,又不是。
九方夕燁對此事沒什麼興趣,這之後便再未提過,也懶得去了解。
不過數年便是九方淮星的百歲宴。
蒼穹宮辦百歲宴的消息傳出去時,宮外皆有些意外:
「百歲宴?當真?」
「這還能有假?說是,那便是了。」
「哪位殿下的?若是二殿下的,那就有趣了。」
「我懂你的意思,這還未到百年,那可不是仙子。」
……
「見了便知了,少說些。」有人提醒道。
「放心,我可未指明說誰,這未有傳出謠言,不會有事。」
……
九方淮星在百歲宴前幾日來了春雪山,是來問這段時間遇到的符篆問題。
九方夕燁一邊為他答疑解惑,一邊閒談道:「這般便是真的要成年了。」
「於侄兒而言,成年已是過去許久。」九方淮星道。
「這兒錯了,要夠圓,也畫粗了,得細,如髮絲。」九方夕燁指出九方淮星的錯處。
九方夕燁也是隨意聊著,指點九方淮星後,這先前的話題便會結束,時常都不連貫。
九方淮星此時的注意力都在符篆上,閒聊的部分自然不甚在意,九方夕燁說什麼,他便接什麼,九方夕燁換話頭,他也跟著變過去。
這百年間,九方淮星不是沒出過蒼穹宮,皆是九方淮月帶著他,尤其元嬰期後出去得多些,每回多不長,數月到數年不等,不會超過十年,就是過五年都少,只一回,還是剛過。
九方夕晝和文端煦是有百年沒出去過,等著九方淮星的百歲宴一過,也是會出去的,包括九方夕朝。
九方淮星百歲宴當日,九方夕燁看著盛裝的九方淮星一步一步過來,也能聽到人群中的低聲交談,過了那便是都碎了聲帶,不算多,那也是有幾人實在不想要命的,等著結束便讓宮仆解決了他們。
「這……是不是像二殿下的……道侶啊……」不少人驚訝地看著九方淮星。
「嗯……」
「這算什麼?總不能是他生的吧?!」
「……」
「看不懂,看不懂了……」
……
也有人道:「還挺好看。」畢竟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那便夸一夸九方淮星,總不會出錯。
「這蒼穹宮有誰不好看?」第一美人都在蒼穹宮了,蒼穹宮宮主也是修真界有名的美男子,這三個殿下一個比一個好看,文端煦的容貌也是南沄州有名的,就是這副皮囊才有挑剔的資本。
……
「可惜未曾見過小殿下百歲宴時。」那時他還未出生,如何都是瞧不見的。就是九方夕燁他也時沒見過,何況是這般盛裝之下的。
「連一幅畫像都無,但見過的,皆稱無人能及。」
「宮主夫人都不行?」開口者小聲問道。
「兩人像,但風格不同,男女總是有別,這小殿下確實美,出乎意料的美麗,見了那是說不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