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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夕燁笑道:「若被發現不是白練了嗎?」
「下來吧。」九方夕晝道。
九方夕燁落在九方夕晝身旁,九方夕晝又道:「怕是往後都是你先瞧見我,你來尋我,而非我。」
「二哥明明可以用血脈術發現我的存在,二哥忘了嗎?」血脈術其一便可發現周圍同脈之人的位置,無論何處,只要在可發現的範圍,皆可,且隨著修為上漲,範圍越廣。
兩人並肩而行,九方夕晝道:「秘境之中本就是各自行走,各有想得之物,我怎可非要與你同行呢?何況我一直未見你,秘境又這般大,說不準到出去那日我們都不會靠太近。」
「那之後我可同行?」九方夕燁本就是沒有目的地地前行,看沿路有些什麼罷了。
「你想便一同。」九方夕晝沒有意見,九方夕燁只要想,他就會同意。
「好啊。」九方夕燁笑道。
如此很像九方夕晝記憶中幼時的九方夕燁,根本就不怕他。
與九方夕晝同行,九方夕燁更容易摸魚,尤其是遇到妖獸,他在一旁看著,或者簡單輔助就行,所得比他獨自時多上不少。不過同時前行的速度更快,九方夕燁並不覺得艱難,可以較為輕鬆地跟在九方夕晝身旁。
也因與九方夕晝一起,九方夕燁只隱了自身的存在,並未遮掩容貌,而他們兄弟倆也沒正面遇到什麼修者。
裊裊就是在這時候第一次與九方夕晝碰面。
九方夕晝冷冰冰的眼神放在裊裊身上時,裊裊一下從九方夕燁肩膀中間移到九方夕燁頸側,想以此遮擋他的存在。
「你的靈寵?」九方夕晝問道。
「嗯。」九方夕燁頷首,「還有一個。」又摸了摸裊裊,他其實不必這樣,九方夕晝不會吃了他。
「看著有些太小了。」
「還在幼年期,生長期都還未到。」九方夕燁為裊裊解釋。
「養著便是。」就算再差的靈寵,蒼穹宮的各種資源砸下去也不會太差,何況九方夕晝知道九方夕燁不會養著無用的東西。
「這是自然。」
裊裊探出頭去看九方夕晝,確定他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也是一直這麼冷冰冰,才鬆了口氣,但行動上還是多靠著九方夕燁,再後來多些了,又有玄滄在,才基本恢復平常,起碼他照舊與九方夕燁相處,九方夕晝並沒有不滿。
第177章
九方夕晝與妖獸激烈戰鬥,九方夕燁在一旁的靈樹上看著,這已經是他換的第不知不少棵靈樹。他離得不遠,妖獸又一直在移動,與九方夕晝戰鬥的動靜太大,毀了周圍的土地是常有的事,更別提附近最多的靈樹。
本是一片不算太大的空地,如今也擴了一倍有餘。地面除了各種攻擊餘留,幾乎被翻了個遍的柔軟泥土,還有碎成渣的靈樹,或是被切割成一節一段的和被折斷成不一斷面的靈樹。
正當九方夕晝要被妖獸擊中時,從一旁同時出現攻擊,似是想要九方夕晝死在這裡。但九方夕燁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他可是知道有除了他們兄弟倆的人在此,比他們晚不少時候,自然也沒發現除了九方夕晝外,他的存在。
九方夕燁攔截了攻擊,使它偏離,並毫不客氣地回擊,這可是他的二哥,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攻擊被攔住,襲擊者差點被不知何處的人的攻擊切斷右臂,很是疑惑此處竟還有人,「誰?」襲擊者甚至四處觀察,一雙眼不斷地轉動著,並未察覺到還有其他人存在,聲音也是九方夕晝與妖獸的動靜為主。
九方夕燁沒有出聲,稍微靠近一些,再次攻擊,破空而出的三尺雷箭穿過襲擊者的右肩,在襲擊者想要扯出的念頭出現前便完全鑽入了襲擊者的身體,在其中橫衝直撞,兇猛異常。
襲擊者受到經脈里存在感十足的雷箭攻擊,其毫不留情地傷害他,雖不至於讓他經脈破損斷裂,卻也讓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且有下一次的跡象,因為雷箭幾乎沒有消耗,甚至有更強的傾向,「這什麼鬼東西?」他從未見過和聽說過這般怪異的攻擊,竟能如此傷他。
九方夕燁如今用的雷箭與尋常時候可不同,其強度、堅硬程度和蘊含的靈力,以及他功法的特殊,讓被擊中者的身體無法完全防護,足以破開煉虛期修者的身體。
九方夕燁再次換了個落腳之地,新的一支三尺雷箭從偷襲者身後穿過他琵琶骨邊緣,再次進入襲擊者身體中,讓襲擊者更難處理經脈中亂竄的雷箭,他根本就抓不住雷箭,也就更難將其排出。襲擊者經脈中自身的靈力充沛,但也無法阻止雷箭的破壞,甚至有讓他靈力無法施放的頓感和阻礙。
「無名鼠輩,就知在暗處偷襲,實乃小人所為。」偷襲者哼聲道。
九方夕燁同時甩了兩支雷箭,毫不例外地擊中偷襲者,看著雷箭進入其身體,外部只餘下傷口,笑道:「你偷襲時可曾想過這些?有何資格如此說我呢?」
偷襲者聞聲猛地轉身望去,站在靈樹上的九方夕燁正冷冰冰地垂眸看著他。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蒼穹宮的人。」偷襲者認出了九方夕燁,此時的九方夕燁也沒有隱著容貌,他也見過九方夕燁,只是沒想到九方夕燁會和九方夕晝在一起,他還未發現他的存在,暗想:『蒼穹宮的人果真討厭!』
「要麼離開,要麼死。」九方夕燁給出選擇,但他相信偷襲者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