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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啊。」小鳥脫口而出。
『小咪又做什麼了?還是它什麼都不做?』九方夕燁可不吃這一套,他怎麼會看不懂小鳥在想什麼。近幾日小咪幾乎痊癒後,小鳥喜歡小咪那身長毛,天天粘著小咪,若不是小咪做了什麼,又或者沒做什麼,小鳥才不會和小咪分開。
小鳥轉過頭,哼聲道:「小咪是討厭鬼,我才不要和它待在一起。」
九方夕燁輕笑一聲,大概是猜到發生了什麼。『那就和我在一起吧。』話雖如此說,小鳥還是會和小咪待在一起,只是現在生著小咪的氣。它也確實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就像平常一樣。
「嗯!」小鳥語氣上揚。
這邊小鳥和九方夕燁閒聊,那邊浴桶里的長晏慢慢覺得熱了,毒在往外排,藥水的溫度並未降下多少,熱了一段時間,又像是回到了較為舒適的溫度,但他的汗水就沒有停過。
長晏一直聽著鳥雀聲,知道是九方夕燁養的鳥雀,而他確實說不出話來,只能感受著藥水的溫度,等待著九方夕燁下一步指令。
九方夕燁瞧著長晏的狀態差不多,道:「進來一人。」
李石迅速行至屏風後,「您有什麼吩咐?可是要做什麼?」
「準備熱水,就放在屏風外。」九方夕燁道。
「是。」
李石退出去,吩咐僕從去辦。熱水很快裝進新的浴桶里,僕從又再次退下。
過了半盞茶時間,九方夕燁道:「起來吧。」
長晏睜開眼扶著浴桶起身,見九方夕燁取下的銀針,沒入他身體的部分有些變色,每一根都是。長晏出聲問道:「銀針上是毒嗎?」
「不是。」九方夕燁將取出的銀針好幾根一起扔進不遠處的瓷碗裡。
「那是如何解毒?」長晏不解。
「順著汗水排出。」九方夕燁道。若真用銀針解毒,可不是這麼淺,痛感自是更大,可沒現在這般輕鬆。
「原是這樣。」隨著銀針不斷拔出,長晏覺得很是輕鬆,開口也不是氣虛的狀態。
「行了。」九方夕燁拔出最後一根銀針,扔進瓷碗中,「過幾日再看情況,若需什麼,倒時我會再寫份單子出來。屏風外有熱水,可以潔身,離開不必與我說,自行離開便是。」
「多謝先生。」長晏拱手道。
「哦,對了。」九方夕燁停下邁出一步的腿,「用過的銀針你看著處理,都可,不必再問我。」反正後面再解毒也不會用到銀針,大不了再要新的。
「好。」
「整理好此處,別的,沒事別來找我。」九方夕燁邁步離開。
屋外候著的奴僕只覺得一身影飄過,九方夕燁高,提燈照亮的範圍不多,他又走得快,一個沒注意,只瞧見他進主屋的背影。聽得屋內長晏的召喚,迅速動身前去。
第75章
次日便有僕從順道詢問九方夕燁,長晏何時再探脈,九方夕燁翻著另一個書架的書,「年後再看。」
「是。」僕從便退下去答話。
今日距正月初一不過兩日,長晏這幾日可是有得要忙的,忙著宴會,忙著與人周旋……九方夕燁可沒什麼興趣,別來煩他便是。
次日,九方夕燁去了皇宮,不是有人宴請,只是為了去看看書,看看有沒有有趣的記載,屋內的書已被他翻完了。
黃昏時候,九方夕燁帶著帷帽,撐著油紙傘行走在屋脊之上。雪揚揚灑灑,夜風帶著絲竹聲和交談聲而來。年色,年味漸重,都城更是如此,色彩變得艷麗,似能驅散冬日的嚴寒。
九方夕燁靠近皇宮才加快速度,輕巧移動著,誰也未曾發現他,連屋脊之上堆積的薄雪也未曾留下他來過的痕跡。
九方夕燁在大量整潔的書架間移動,各類書籍分門別類擺放著,還有高到需要長梯的嵌牆書架。九方夕燁略過他不感興趣的部分,隨意翻看著。
天將明時,九方夕燁伴著黎明的微光離開皇宮。
快入夜之時,九方夕燁再次出發。
這回九方夕燁剛翻了兩本薄書,便聽得有人靠近的聲音。
九方夕燁沒動,繼續翻看著手中較厚的書籍。隨後,不遠處出現昏黃的燈光,似只一人提著燈籠。
「可有人跟來。」
「沒,我看了,就我們倆。」低聲交談的是一男一女,前者是女子,後者為男子。
「此處呢?」
「入夜後,只有皇帝能來,除了我倆,是無人的。」
「何時動手?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狗皇帝,厭煩至極,他每次的觸碰都讓我反胃想吐,若非我不算受寵,我已是忍不住要先下手了。」女子言語之中都是厭惡,也使得九方夕燁知曉了她的身份,嬪妃。
「不急……」男子本是想安撫女子,但女子一聽男子只說出兩字還未說完的話,便怒上心頭,一把甩開男子的手,仗著附近沒人,怒道:「不急!不急!這話我已聽了年余!是誰說只需數月?結果呢?一月又一月,不斷往後拖,你怕不是在哄騙我?」
「怎會?就快了,只要太子那邊成了,只需半月,你便可以下手,我們還怕得不到這囊中之物?」男子也不在意女子不斷避著他的觸碰,張開雙臂環著她。
「還需多久?皇帝這邊的藥我還下著,太子那邊怎麼還沒動靜?你究竟有在做嗎?」女子雖是未再掙開男子,但還是怒於男子行事緩慢,她未見到多少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