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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問?」諸伏高明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波瀾起伏。
「也沒什麼,就是幾年前在東京一個地下夜場酒吧里遇到過一個貝斯手,看臉的話和您有一點像——但那個時候的您應該不會跑去東京玩什麼駐唱樂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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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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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諸伏高明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在我的印象里,家裡好像並沒有這樣一個親戚。」
「或許只是長得像吧,畢竟這世界上相似之人多不勝數。」
他頓了頓,又道:「毛利先生記性很好,連幾年前見過的人也記得。可惜上次見面的時候您沒有跟我提起過,不然或許我可以回去跟家人確認一下,說不準這次就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就是之前見過之後覺得熟悉,回去仔細想了很久才想起當年的事。」貝爾摩德將視線投向窗外:「我對那個人的印象挺深的,畢竟在那次見面之後沒多久,就見到了他的屍體。」
「是嗎。」諸伏高明的表情依然沒有多少波瀾:「死生有命,做我們,還有毛利偵探這種職業的,總免不了要遇到這樣的事。」
「是啊。」貝爾摩德輕輕彎起嘴角:「看來諸伏警官對這種事也已經見慣了。」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您恐怕也沒怎麼見過吧——不久之前,我隱約又看到了一個和那個人很像的傢伙呢。可惜只是一閃而過,沒辦法去確認。」
「明明當時已經確認過是一副屍體了,時隔這麼多年還會重新出現,是偶然遇到的雙呢,還是這世界上不該存在的克隆複製品呢?又或者,是蘇生的幽靈,還是別的東西。」
「這樣的案件真讓人感興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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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姐這段話信息量著實有點大——不是,等一下?她說她看到了諸伏景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是溫泉旅館的時候出了什麼紕漏嗎?
不對啊那個時候在旅館的所有人我都見過了根本沒有貝姐的身影啊,而且那個時候不是易容.面具被溫泉水ban掉了嗎?難道貝姐有什麼獨特的配方?
這個姑且不論吧,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追責最多也只是亡羊補牢,這個牢我們什麼時候補都來得及,現在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之後的問題上——
就是說,貝姐到底想幹嘛?
如果她真的看到了復活的諸伏景光,這張牌捏在手裡的份量無疑很大,她可以利用這張牌調查很多事情,甚至搞不好能順藤摸瓜地揪出波本是二五仔的證據。
但她此刻卻把這張牌展示給了我們——這顯然不是一個常規操作,畢竟王牌在沒露面的時候才有威懾力,一旦知道誰手裡有王牌,另外一方就有機會針對性地破局。
就算貝姐日常放水,可她和我之間的信賴關係還沒到可以交付底牌的程度,所以這麼做明顯不自然。
她是在用放水的行為和我們示好?不,雖然貝爾摩德經常會用實際行動花式放水,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她不會討好或取悅任何人。
否則她早就跟紅方站到統一戰線上了。
所以更有可能的是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她已經用這張牌達到了自己的某種目的,她現在選擇將這張牌展示給我們看,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順水人情。
即使我們知道她擁有這張牌,也不會影響她要做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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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更想問的是她將這張牌用在哪裡了?她來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她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諸伏景光的存在暴露在組織面前的話,那對紅方的行動勢必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她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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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點讓我稍微有點在意,聽她的意思是,當年她自己也確認了蘇格蘭威士忌的「死亡」。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諸伏景光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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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轉過了某個轉角,露出了被山體遮掩的前行的道路,就在這個瞬間,狹窄的雙車道公路的前方忽然出現了成片黑色的轎車,幾乎與此同時,倒鏡里的道路上,同款的黑色轎車也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不知道多少輛車前後夾擊著將這條狹窄的山路堵得水泄不通,完全是一副要將我們的車子逼停的架勢。
諸伏高明理所當然地踩下了剎車,停在了那些黑色轎車的包圍圈中間。
「毛利先生,看來接下來的路好像有些不好走了。」
「對於現在這個狀況,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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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這段寫了七八版都不滿意,高明哥也太難搞了(尖叫)
今天有六千,明天我努努力爭取多搞一點,我依然是你們勤奮的離離,請不要拋棄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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