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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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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隔著屏幕的時候,其實我也經常能看到讓我想不通的場景,比如紅方死活不在一起共享情報,非得自己窩裡鬥,還有黑髮的狙.擊永遠在人體描邊。
那個時候我安慰自己,說都是73那個銷魂的腦迴路的鍋。
但現在,沒有73在,這些人的腦迴路依然銷魂,唉,在這種地方活著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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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是笨蛋,就不去猜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了。
說不定就是我想多了吧,說不定就只是巧合呢。
反正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開店。
呃,不那麼安靜也行,只要能避開那些危險人物和話題,我應該也不至於真的被扯進主線吧。
來都來了,對付活著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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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鋪的手續審批得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以我對日本那些機構的辦事效率的了解,我琢磨著安室透可能多多少少地在那些手續背後運作了一下。
大概是在上一家店被迫關門一個月之後,我的新店手續就正式辦好了,我也在按照安室透的建議發了招聘信息。
店面不大,既然決定由我來主廚,那招個能跑堂收拾桌椅的就成了,我是這麼想的。
招聘信息發出去沒半個小時,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可以來應聘。我說行啊,你今天來面試嗎?對方說可以。
兩個小時之後,那個說想要招牌的人出現在了我店門口,我人傻了。
臥槽這是哪兒冒出來的路人男美女!
男人有著一張比安室透還精緻的面孔,那是一種雌雄莫辨的美麗,半長的栗色頭髮隨意綁在腦後,垂落的髮絲勾勒著柔和的下頜線,眼角眉梢都透著種柔和。
但他又有種強大的氣質,任何人看了他之後都不會錯認他的性別——
毫不誇張的說,就這氣質,要是真想賺錢的話隨便去歌舞伎町待兩天就能拿到大把鈔票吧!至於跑到我這兒打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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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為啥想來我這兒工作,他說他對中餐感興趣,聽說這邊的老闆是花國人,想來體驗生活。
我問他能幹啥工作,他說收拾打掃招待客人進貨算帳他都可以,需要的話他也能掌勺,他挺擅長做飯的,雖然中餐沒學過,但他可以學。
我說大兄弟哇你這也太優秀了我有點慌,你到底圖啥啊!我很擔心這座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誒?
他說:采不採用得見過老闆之後再說吧?你也是這裡的員工嗎?我記得我聽說這裡的老闆是種花人來著吧,我可以見見她嗎?
我說我就是老闆啊!
他沉默了一下,露出了個暖到人心坎里的笑。
「老闆,你日語說得真好,一點也聽不出來是外國人。」
我:……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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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澄清一下,我錄取這個人和他誇我日語好其實沒什麼必然的聯繫,主要是我肯定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員工了。
而且這個人誇人誇得好真誠啊!
怎麼說呢,在日本這個地方,作為一個外國人,只要和他們用日語磕磕絆絆地完成交流,事後人都會非常誇張地夸一句:君日語本當上手。
這話聽著好聽,但實際也透著種你這水平一聽就是外國人的意味在。
我不知道他誇我的時候有多少表演成分在,但我心裡還是有點小得意的,因為我來日本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夸。
以前在研究室,導師特地規定,說為了照顧我這個英語生,整個研究室內部都用英語交流,而我平時上的課也都是全英文教學,可以說除了去便利店買東西之外,我幾乎沒什麼使用日語的機會。
他們都說,一個種花人,來日本兩三年應該就有母語水平了,可我做不到,因為做不到,所以就越發不敢用,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我知道我日語很差,這點挺丟人的,但是眼前這傢伙能那麼說,是不是能稍微證明……其實也沒那麼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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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語差不差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太郎君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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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新來店裡這位叫田中太郎,聽起來就是個不走心的假名,但他駕駛證上寫的名字也是這個。
他跟我開玩笑說自己之前去別的店裡打工的時候被店長懷疑名字造假,當場扭送到了警局,事後才發現鬧了個烏龍。
我笑笑,沒說話。
主要是他這個名字真的很假,類比到中文語境應該是「張三」。
都3202年了,真有人會給自家孩子取名叫張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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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開張前一天,我請了最近一直來幫忙的毛利一家到店裡吃飯。
之前的事情讓我心有餘悸,但根據我看柯南多年的經驗,只要我請的人只有主角團,應該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毛利小五郎樂得答應,毛利蘭跟我說她有兩個朋友想跟來,想也知道肯定是園子大小姐和世良真純。柯南倒是沒叫他的同學,安室透也是一個人過來的。
既然是招待,就得做幾個像樣的菜才行。
我不是專業廚師,不會做什麼南北大菜,能做好的就是些簡單的家常,所以我就按照記憶當中小時候家裡招待客人的規格,掂對了簡簡單單的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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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嘛,要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國內最簡單的筵席標準是八菜一湯,四冷四熱四葷四素,講的是一個四平八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