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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有異心,我有證據。」
是的,八丈島的行動只是一個開胃的前菜而已,而這一次行動的真實目標是朗姆。
降谷零當然明白,以朗姆的地位並不會因為這樣一場空穴來風的指證而徹底垮台,但朗姆和BOSS之間那些似有似無的火.藥味,只要是組織內的成員都多多少少有一點感覺,所以這樣一場蓄意的指證足夠在短時間內切斷朗姆和組織內的消息往來,斷掉朗姆的後路。
在朗姆能自證清白之前,他將短暫地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那將是他勢力最薄弱的時期,而他們瞄準的就是這樣的時機。
「賓加是我們在Pacific V里的內應,他從一開始就能接觸到我們要綁架的那位工程師,自然有的是機會將那份指向雪莉的文件送到我們的眼前,他算準了琴酒不會坐視不理。」
「昨天晚上行動期間內,賓加和伏特加有長達三個小時的待機時間,期間伏特加幾次想要直接行動不是嗎?」
突然被點名的伏特加怔了一下,認真回想前一天晚上的情況,確實中間有幾次他都等得不耐煩了,賓加說這樣的行動不夠穩妥,所以他才決定繼續等下去的。
也正是因為這等待的三個小時,導致他們的潛艇被徹底包圍,不得不選擇自毀的方式。
「說起來他最後折返的舉動也很可疑,那個時候條子已經追上來了,他還磨磨蹭蹭不肯走,那傢伙該不會是直接跟條子走了吧?」
伏特加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這個混蛋,虧組織這麼信任他!」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伏特加的配合多少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不過有這位琴酒最信任的小弟這麼幫忙搖旗吶喊,他倒是能省不少力氣。
「賓加的去向我們也還在排查,不過那傢伙有問題是顯然的。」
「現在說可能稍微有點晚了,不過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對賓加不算信任,所以我試著攔截了一下他的手機傳輸信號。」
「朗姆與他有過私下的聯繫,而要排查的東西,我想大家應該都能想像得到。」
降谷零頓了頓,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材料。
「BOSS的所在位置。」
在組織里,未經允許擅自探聽BOSS的所在地是不容原諒的背叛行為,這是所有組織成員都不能觸及的紅線,而現在踩線的人是朗姆,是在組織內地位凌駕於在場所有人之上的二把手。
琴酒的臉色非常難看,就算是他也很清楚,朗姆是他不能碰的人,即使朗姆真的有背叛行為,他也沒辦法像處理其他老鼠一樣疑罪從有地直接給對方來一槍。
如果朗姆真是叛徒,如果這次八丈島的事件真是朗姆和賓加一手策劃的,那麼毫無疑問,朗姆選定的替罪羊就是他琴酒和伏特加。
琴酒看了波本一眼。
當然,不排除這個男人說謊的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為這種謊言實在太容易被揭穿了,如果朗姆沒問題,那麼一個月之內,這個男人就會因為自己製造的謠言付出代價。朗姆不會放過他,組織也不會,這樣做根本不可能動搖朗姆在組織的地位,只會兩頭不討好。
波本不可能會這麼蠢,就算他真是老鼠,也會選擇更穩妥的方式,而不是自尋死路。
「到了這個程度,還是知會一下那位先生比較穩妥吧。」貝爾摩德的聲音在角落裡響了起來:「現在的情況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能處理的,在那位先生下達進一步的指示之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收拾一下現在的殘局。」
「盯著日本這邊的人可不少,小心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地來鑽空子啊。」
*
我好像不止一次地說過這樣的話,在很多年以前,對著紙片人景光嚎你別幹警察了你辭職回來我養你吧——特別是在我獲得了一筆巨款之後,我連夢話都是這個。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的,沒想到現在會從他的嘴裡問出來呢。
我笑問他說怎麼,你想辭職呀?
他說是啊,他又不是某人那樣打三份工還有精力去給毛利小五郎當學徒甚至還能接私人偵探委託的打工皇帝,普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領一份工資就足夠了。
我說你這麼拉踩你幼馴染他知道嗎?
他說沒關係呀,Zero不會在意的。
——我覺得降谷零應該不是不在意,是抗議了也沒什麼用吧。
「所以為什麼是不做警察了呢?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想回去當一個普通的警察……怎麼說呢,那是景光小時候的夢想吧?」
他點點頭:「是這樣的沒有錯。」
「不過……」
「小時候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啊。人總是會長大的嘛,長大之後,說不定夢想也會發生改變呢。」
「我現在的夢想是當一個全職的中餐館店員。」
「所以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說不定就可以……唔?」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聽到了那個熟悉句式的瞬間,我就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
等組織被解決之後我就不幹警察了——這種話怎麼聽都像是那種絕對不可以說的戰前FLAG吧!
哇,朋友,話可以多說但FLAG這個東西可不能亂立啊!
於是我認真跟諸伏景光科普了FLAG的可怕程度,並跟他說在結果出來之前我絕對不要做那種假設性的構想,不管是好的方面還是不好的方面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