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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只是這樣說了,她就會露出訝異又欣喜的表情呢。
她不是也挺滿足的嗎。
她也能讓他滿足吧。
滿足那種看她崩壞掉的欲望。
車子停了下來。停在了燈光照不到的巷子裡。
熄火之後,車燈也滅了,周圍徹底陷入了黑暗。
距離到家還有一段距離,她有些不理解地看著他,表情帶上了一點困惑。
「你也喜歡我吧。」他注視著她,額角垂落的髮絲將面孔籠進更深的陰影里。
「所以,過來。」
*
她顯然不太能理解現狀,愕然僵在原地,看他的眼神仿佛也變得驚恐,更多的是茫然。
大概她印象中那個「諸伏景光」並不會做這樣的事吧。其實她臉上經常出現這樣的神情,現在想想,或許都是因為他和她印象中的那個人不一樣。
當然會不一樣,就算是平行世界的同位體,在經歷過截然不同的人生之後會變得不一樣也很正常。
她也是有趣,明明感覺到異常了,還在那樣自欺欺人。
其實她也樂在其中吧。
蘇格蘭忍不住惡劣地想。
他捉住了她的手,很輕易地禁錮到了頭頂上。用舌頭撬開牙關,被扣在座椅上的她連掙扎的空間也沒有。
她開始掙扎了,但那點力氣在他的面前簡直不值得一提。
並不停下,也不給她一丁點喘息的餘地,反而加大了力量,反反覆覆地吻得更沉重。
她抖得厲害,她害怕了,幽暗又狹窄的空間裡充斥著她破碎的嗚咽與哼鳴。
另一隻手禁錮著她的臉頰,在指腹掃過頰側柔軟的皮膚時,蘇格蘭感受到了一片濕涼。
她哭了。
*
蘇格蘭忽然有點煩躁。
為什麼要哭呢,她不是喜歡他嗎。
說到底,蘇格蘭和諸伏景光都是同一個人,所以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呢?
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取代他不是嗎。
反正她也別無選擇不是嗎?
所以,為什麼要哭呢。
他停下了動作,就那麼看著她,在很近的距離上,看著那張被驚懼占據著的臉。
其實他知道她為什麼會哭,也知道她為什麼會抗拒。
明明他也有警察和臥底這兩個身份,明明他也是蘇格蘭威士忌,明明長相、聲音、還有名字都一樣。
可在她眼裡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又怎麼樣,他又不需要去在意。
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去在意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什麼值得在意的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可是他居然在意她的想法啊,他在意得不得了。
「你不是……」
她呼吸很亂,嗚咽著說出的話像是囈語。
她在看著他。隔著婆娑的淚眼,那雙茶褐色的眼睛深處,依然像是亮著什麼光。
好亮。
那是讓所有假象都無所遁形的明亮。
「你不是景光,你是……唔。」
她的聲音被吻吞沒。
他看著她張大的眼睛,笑了。
他在她耳邊說:
「你在說什麼呢。」
「你不是已經知到了嗎,林之秋,我就是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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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在三次看到這樣的人要快跑,這是PUA。
其次,有誰看到我的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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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if:蘇格蘭(三)
我不太想回憶這個晚上發生了什麼。
我情願把那些當成是一場噩夢,醒過來之後,一切無事發生,他依然是潛伏在我身邊的溫柔店員,我依然是那個對他的一切異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小老闆,我們可以相安無事,一直到他完成自己的使命。
但那並不是夢。
其實早就察覺到了異常不是嗎?明明從一開始就覺得那個人的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卻還是一廂情願地相信,還是自欺欺人地靠近,然後沉淪。
說到底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也沒資格,在他撕開那一層偽裝、露出那個讓我驚恐的真相的時候怨天尤人。
那個來到我店裡打工的人,那個和我朝夕相處的人,那個和我約會,和我牽手和接吻的人是蘇格蘭威士忌。
貨真價實不摻水的那種,真酒。
*
我終於明白他身上那種違和感的來源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一直對我很好,但我卻有點怕他了。
那是身體在遭遇危急時本能的預警,可惜我沒能緊急避險,反而主動把人頭送了,這玩意兒誰看了不得拍著大腿罵上一句蠢貨啊。
但過去的事情,就算糾結計較也沒什麼意義了,凡事總得往好處想。
他是酒廠的人,來找我的目的八成和製藥有關,就是說只要我乖乖配合,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且——拋開生死這種問題不談,現在事情也還沒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雖然他爪子也亮了,獠牙也露了,可至少還沒吃正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