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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老闆,把那些不開心都哭出來會輕鬆一點吧,今天……或者說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
「在我的面前,放鬆一點也沒關係哦。」
*
「我聽說了今天下午的那起案子,據說最先鎖定兇手的人是她?而且是在沒有確切線索的前提下。」降谷零的聲音聽起來明顯不太愉快:「一次是巧合,這次難道也只是因為洞察力強嗎?」
「……我不知道。」諸伏景光輕輕嘆了口氣:「她身上的確有不太尋常的地方,但是……」
「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安室透和田中太郎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人。」降谷零說。
……大概算是普通人吧。
諸伏景光沉默,沒有接話。
「比起這個,今天晚上的結果怎麼樣?」降谷零又問。
「她很放鬆,但是就算在最沒有防備的狀態下,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諸伏景光斟酌著,頓了頓,說:「不過她點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什麼?!」降谷零拔高了音調:「所以她……」
「我不覺得她和那個組織有什麼關聯,她也解釋了,說那種酒和她以前喜歡的人有關。」諸伏景光打斷了降谷零的話:「她看起來沒有在說謊,不過以防萬一,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個方向調查確認一下。」
「Hiro!」降谷零明顯有些急了:「聽著,如果她和那個組織有關,那麼你應該立刻撤出這個任務,她能當著你的面特意選那種酒,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什麼,再繼續下去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不能繼續冒這個險!」
「我明白的,Zero。」諸伏景光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我想今天的事情應該只是一個巧合。」
「Hiro……」
「之前那起案子的庭審快開始了,按之前的計劃,我會至少留到那個時候。」諸伏景光說:「請安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除了我自身承擔的風險之外,也要注意避免給她留下什麼不良影響才好。」
所以在這段時間,儘量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更漂亮一點吧。
他在心裡補了一句。
「哦對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諸伏景光又對著電話問了一句:「之前拜託你幫忙找的房子怎麼樣了?她的房子最近好像快要到期了,所以得儘快定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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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景光:幫我查一下她前任的事情吧這很重要(認真)
零:你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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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浴室里氤氳著水汽,青年站在花灑下,任溫熱的水沖蝕著自己的皮膚。
他的身材很好,肩寬背闊,肌肉的線條十分緊實,整副身體像是一尊文藝復興時期最精緻的雕像。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胸口的位置有一個怪異的圓形的傷疤。
那是彈痕。
這個世界上幾乎不會有人在至近距離胸口中彈的情況下還能存活。如果有,那一定是奇蹟。
而他經歷過這樣的奇蹟。
諸伏景光抬起頭,輕輕閉上眼睛。
他把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著那裡面平穩的跳動。
也仿佛還能感受到已經褪去的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
然後他忍不住,輕輕地笑出了聲。
活著,真好呢。
*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田中太郎了。
我一時間竟無法分辨是承認自己被一杯瑪格麗特加一口蘇格蘭威士忌灌醉比較丟人還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破防到抱著一個完全不存在親密關係的異性哭崩更丟人。
誠然來說就如田中太郎所說的那樣,把積壓已久的鬱氣哭出來的確讓人輕快了很多,但那種讓我自己的不幸波及到身邊人的羞恥感還是讓我非常想換個星球生活。
*
換個星球是不可能換個星球的,畢竟我是個家裡有店的人。而且因為這個店,我和另外一位當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想躲開超過半米都有點困難。
問就是後悔,真的非常後悔,我從一開始就不該來東京,如果不來東京就不會開這個店,不開這個店也就……
呸!這關開店什麼事啊!
怎麼看都是田中太郎這小子他很不對頭。
*
去店裡的路上我還琢磨,這田中太郎他到底想要幹嘛。
他要能力有能力要顏值有顏值,心思細膩說話又好聽,賴在我們小店裡的行為真心和街對面波洛里的某打工大王有一拼,但我對這人實在沒什麼印象。
而且我就是一普通人,雖然是東大生但東大一年那麼多畢業生我也沒多突出,雖然有點小錢可東京這地方一塊板磚下去砸到十個人有八個得比我有錢。
他圖啥呢?
……他不會是想泡我吧?
*
我想了想,覺得應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