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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聽了。」
看直播間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牛頭鬼差鬆了口氣。
還以為又偷偷去卷了呢，沒有就好。
他興沖沖道：「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東殿很少會看到這麼大型的活動。」
說完，江林想起昨晚看到的事兒。
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知道人間濮院山那裡的紙紮人嗎？」
那紙紮人品質很高，但身上的衣物卻像是很久沒有得到維修的模樣。
如果真在那住了這麼久，北殿應該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看到了？」
牛頭鬼差挑挑眉，左右看了看。
沒有其他鬼。
學習他不在行，但這些雜七雜八的小道消息他卻是知道的不少。
再次開口，他語氣中帶著惋惜：
「那是一位前隊長留下的本命紙紮人。」
也只有本命紙紮人，才會擁有那麼高級的品質，才會擁有那般的靈活性。
江林：果然。
雖然昨晚就有所猜測，但無法確定。
本命紙，
之前北殿承諾的數量，前兩天已經送了過來。
他只留了一張，其它的都留給了東殿的其他鬼差。
得到本命紙後，江林也抽空研究了一下。
但不知從何下手，就先隨身佩戴著了。
「前隊長？」江林問。
牛頭鬼差一邊往教學樓飛去，一邊『嗯』了一聲。
「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
「那本命紙紮人……？」江林。
「它還在執行前隊長離開前，最後交代給它的任務……守住濮院山上的人。」
牛頭鬼差搖了搖頭，「以前那兒還不叫濮院山，是那件事之後，那兒的人自己在上面建了個廟。」
漸漸地，才成了濮院山。
「濮字，就是那位前隊長的姓。」
難怪，
明明品質那麼高，卻沒有得到很好的維修。
難怪，只有它獨自守在那裡。
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
因為，它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守在那裡。
守好上面的人。
江林想起剛入紙紮術-初級班時，上到的第一課。
霍老師說，北殿的紙紮術，就是要讓紙片記住你的指令。
是翻跟頭，就翻跟頭。
是守在門口，就守在門口。
是遇到危險時防禦，那就要自發的做出防禦。
是看到螞蟻時讓開，那就必須讓開。
「如果能讓紙片記住你的指令，並準確的執行出來。
那麼，它們將會是你最忠誠的士兵！」
除非……
江林喃喃道：
「除非死亡來臨，除非體內的鬼氣消失殆盡……
否則，它們就會永遠執行著主人留下來的指令。」
當時聽著這話，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倒是多了一份感慨。
紙紮人雖然不如人和鬼那般靈活。
但，它們身上卻也具備了很多人和鬼都沒有的東西。
……
……
江林這邊，學習紙紮術、樂器，直播日常任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七彩蛋受到江林的影響，也開始在班級里捲起來。
竟然開始跳級了。
就像是人間的，別人一年級才學到一半，它就已經自學完了。
直接進入二年級學習。
得到七彩蛋換班的消息時，同班的鬼怪們一臉懵逼。
一起入學的/我比你還先入學半年，你咋就跳級了？
至此，
校區公認的『卷王』誕生了。
北殿一向盛行悠閒風格，
這麼一卷，許多鬼怪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豈不是顯得他們很沒用？
而且，還是全球直播的。
閻王大人在上，真的不是他們偷懶，是這一鬼一蛋太卷了！
……
除了七彩蛋跳級這事兒。
這段時間還值得留意，就是有鬼夜間給江林公寓傳小紙條的事。
自從日游神開始接手，江林就沒有再管，也沒有再收到任何消息。
不過，
就在鬼節快要來臨的前兩天，他突然從牛頭鬼差那聽到一個消息。
陰間，新誕生了一個冥使境的鬼差。
江林現在是鬼王境，鬼王境之上，便是冥使境，幽皇境。
幽皇之上，就有且只有一個——冥王境！
江林原本沒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的，直到當晚……
日游神把他還有徐有知等鬼差叫到一起，開了個會。
「準備回東殿，在鬼節到來前，離開北殿。」
因為，北殿即將上演一場『大戲』。
「好！」
徐有知聽完，臉上露出喜色，一口應下。
終於可以離開了。
這北殿的風格太鹹魚了，再待下去，他感覺自己都快待廢了。
「可以回去了嗎？！」
黑無常柳不為握緊了拳頭，有些興奮起來。
出來這麼久，學到了不少東西。
他早就想回去試一試了。
「好的。」
對此，余白星、秦舟舟、阿肆、江林，也沒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