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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容貌形象的異風之主咆哮了一陣子,又漸漸安靜了下來。
不安靜又怎麼辦!
能斬殺血影分身的異人,起碼先天,還是有著特殊能力的先天,或許還不止一位,對方和他早就斗得熟悉無比,那些異人的習慣就是,一驚動他就即刻躲到異風受限區域以外。
次次如此!
就算身為異風之主,他也毫無辦法,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無法解決這個心頭大患的原因。
看來,得用最後一個辦法加快煉化速度了。
異風之主最近有幾分不安。
短短的時間內,做什麼事都出岔子,就連異風季,都有些起伏不定了。
而一切波折的開始,就是從幾個月前混亂提前了的異風季起,之後,他發現內外的大部分事情,似乎都開始不順暢了起來。
這難道是預示我煉化異風本源將成的磨難?
古書上所說,大機緣自然會有大磨難,都兩百多年過去了,這次如果堅持挺過去,自然天高海闊,任我飛翔...想到這裡,異風之主心中一堅,以其長年受限,慢慢磨,不如...
拼上一把!
他多年以來,一直用殘缺禁術的獻祭,才讓異風本源平靜下來,又以異風之體血脈之力加持著煉化,或是直接獻祭了異風之體的血脈者。
以保異風本源的可煉化。
當然,後者一般是抽了血脈提煉之後的廢物利用。
但是,這一次,禁術祭品都準備好了,一切與往年一般,卻接二連三的出狀況。
驚的是,居然有外界傭兵莫名出現,無妄的衝突後,就這麼『神特麼的』一塊兒闖入了他那隱秘又特殊的,連本體和風力都無法進入的特殊獻祭之地。
喜的是,逃脫掉的異風血脈又自己跑了回來,正好落入血影分身之手。
怒的是,他正處於分神煉化本源之中,就傳來血影分身毀滅的波動,反噬將他的煉化一下子倒退了幾分,又得繼續增加煉化時間。
想到這裡,如光源般的石塔又震盪了幾下。
下方城主府僅存的一些僕人護衛之類的,一個個顫顫發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主子少爺都沒有了,是有什麼大變要發生了嗎?
雖然人心惶惶,但沒有一個敢表現出來,只行走間低頭垂目,更加小心翼翼。
畢竟,前幾個血淋淋的例子就在面前。
異風之主將風力探入石塔內部,幾處封閉得很是嚴實的石室內,裡面分別是幾位英俊不凡的青年少年,和幾個孩童,這些人之間,眉宇都有幾分相似之處。
這些衣著華麗的青少年,有人眉目緊皺,有人似有擔憂,有人神情不安,有人喃喃自語。
「爹和叔伯他們哪裡去了?」
「還得在這裡待多久......」
最小的幾個小孩童,縮在石室內布置完善的石床上,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必要,我自然會將你們保下來...畢竟,你們是我僅存天賦最出色的血脈後人了,希望你們能撐到我煉化本源的那一刻......」
異風之主喃喃自語著,石室內的以前城主府的眾少爺公子們,一無所知。
這時,在石塔地下區域,一處布置詭異的封陣內,「嘩嘩」的液體流動聲響起,一股無比血腥的氣味在封閉的環境中瀰漫,封陣上方晶石閃亮,整間巨大石室內血霧瀰漫...
隨後,一道血色影子,一點點在封陣之中形成。
看上去,與古溪剛才斬殺不久的血影,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新生的這隻血影,顏色要模糊一些。
巨大石室內,除了血影在吸收著血氣成長,更多的血氣,通過上方一處莫名的通道,湧入石塔頂端,一點點的將頂部白雲般的風旋染紅。
同時,這些被染紅的風卷,快速的沒入中心處,異風之主所處的位置。
「這種速度,要是獻祭開啟,至少能提高十倍......」
風力的探測再一次掃過石塔內的他的血脈後人,猶豫了一會兒,將喃喃自語的那位青年包裹著拖走,青年神情本是一驚,隨後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你們的血脈來自於我,所以,為了我......」
異風之主喃喃中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面的他自己也沒有聽清楚的地步,或許他並不是真的想說些什麼,只是...一種情緒上的自我安慰罷了。
石塔下方的巨大血腥石室內,一下子增加了新鮮血液,血霧更加濃密了起來。
石塔頂端的風卷中,被染紅的風更多更快了一些。
............
同時,以意念之力薄薄包裹了一層所救之人飛離,古溪一時謹慎的想法,安全又順利無比的將人帶離了異風之主的探測之地。
守在深淵巨型裂縫之處的異風之主布置的觸探,完全沒有察覺到飛離的古溪等人。
只有在最後三位異人和一頭晰龍從內走出後,才清清楚楚探測到了。
這也正好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們快回族內,這個地段,還算不上安全...」
「好!正好找到殿下了...」
傳音中,三位異人帶著一身黑鱗甲的晰龍,奇異的順著淵壁下向快速攀爬,靈敏無比,儘可能快的離那些縫隙處近,因為在狂風席捲的深淵區域,只有淵壁內才是最安全的地段。
這是他們多年的摸索和經驗。
風!只會在淵內吹拂,永遠不會漫入到淵壁的縫隙以內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