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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計劃中,他也想過逃離失敗的應對。
那就是裝做被人劫持,以無賴將事混過去,反正不要臉不要皮,將小命保住就好。
可事到臨頭,他卻又不想這麼做了。
他裝深情裝忠心,裝貪婪裝君子,裝受傷等等等等......
可裝來裝去有用嗎?
想到花大價錢收集到的情報,分析後對自己和父親命運的推測......或許自己做的一切,在別人眼中,都是無關緊要的逗樂子罷了。
一時心中有些絕望。
「找到了,你可真會跑啊!」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眼前有紅色的血霧漸漸瀰漫,一大團血霧懸浮在天塹深淵半空,任四周似有敵意的狂風吹卷,但任是狂風會聚如何強大,那薄薄的血霧就似散非散的飄浮在那裡。
「呼」「呼」
絕強的威壓,讓何承弼完全無法動彈,一如他曾見過一次的天風塔上那人一般
被壓製得起身都不能,何承弼緊抿著嘴唇,眼眸微垂,蒼白的臉上是傷勢未完全恢復的特徵,舒朗端正的五官在此刻顯得有些柔和清弱。
不想開口示弱,也不想激得對方快速斬殺自己。
何承弼覺得自己腦子都在這威壓下轉動得慢了很多,或許還在想拖些時間,想著那位還沒成功認下的主上,是否能及時趕到相救。
何承弼一時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幾分嘲弄。
就算自己只是後天兩星的戰力,但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很可能是位世間少有的先天或五星強者。
別說主上現在不在,就是出現了,也不過多增一條人命罷了。
主上是天才,是絕世天才,這無需質疑。
可天才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威壓在一點點上升,「咔嚓咔嚓」,何承弼像是聽到自己身體傳來的骨頭移位和折斷的聲音,人背和頭都靠在了黑石上,感覺頭痛得如刀割一般,耳中總傳來似幻似夢的怪異聲音。
不知道對方這樣貓捉老鼠一般的戲弄是為了什麼。
身體完全無法動彈,腦子在威壓下痛得隨時想昏過去,可他莫名的就咬破嘴唇的硬是堅持了下來。
或許是有一口氣在憋著,他恨啊!
眼前出現黑暗,似在誘惑著他投入其中,似乎一個放鬆就能徹底忘了這一切,歸於黑暗,歸於死亡,也就不再那麼累了,那麼憋屈難受了。
可是,不甘心啊!
忍耐了多年,在仇人面前嘻笑偽裝,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逃脫,能夠復仇,為了父親更為了自己,真想...真想將那些人全部斬殺!
心中負面情緒暴漲,血液開始沸騰,在情緒中,有什麼力量在血脈中遊動,漸漸的,就要浮出水面。
「呵呵,開始了,真好奇這種與異風相契合的體質,覺醒後的血液的味道......」
「或許我可以留下一點來做研究......」
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有聲音在說話。
聽到嘩嘩嘩的血液流動的聲音,聽到風中傳來......傳來熟悉的親近感......在接近著,風的力量在匯聚著凝鍊著,那種讓他本能的產生了親近感的力量。
「你是......」威壓中的聲音只傳來半截,但也聽得出驚恐,然後......
錚!轟!
眼前的黑暗如被撕天的驚雷劃破,一道光芒出現在其中,何承弼聽到風的聲音,感覺到了風的存在,他想要隨著風去飛舞,去自由的飛翔。
化成清風化成狂風,投入到那更強大的風力之中,融為一體。
這是風的本能。
合聚分散,聚弱成強。
這或許也是世間一切能量或自然之力的本能,在流動著的風中,卻更加明顯。
本能的追求著強大。
多年來堅持和打磨的意志,在威壓消失之後,自動屏蔽了自身產生的負面情緒,何承弼強行讓自己撐開眼,看著眼前發生的驚天劇變。
他要將面前的一幕記下,牢牢記住。
但他清醒的時間可能晚了一些,眼前不再黑暗後,看到的最後一道青色光芒,劃亮了黑暗後,隨之消失。
嗖,什麼黑漆漆的東西快速下墜向無盡深淵底部而去。
然後呢?
「沒死吧。」有些飄渺聽不太清楚的聲音傳來,但大概意思還是懂了。
「沒事...」非常費勁的開口,但沙啞的聲音還是讓人嚇了一跳。
何承弼來不急多想,就被熟悉的風力包裹住,隨後是黑漆漆的地底通道飛快向後退去的場景,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也放心了。
然後昏了過去。
昏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居然連主上威武高大的形象都沒看清楚就昏了,太沒用了,還沒來得及正常的拍馬一次,會不會被嫌棄丟了啊!
古溪猶豫的看了一下風裹著的昏迷之人。
將人丟了的想法一閃而過,雖然她也非常疲憊,精神力和心神一時消耗過度,還好意識全力冥想著,勉強維持了一絲幾乎見的精神力存在。
算了,找個大城再丟吧。
一路風馳電摯,在路上精神力漸漸充足,古溪這才有精神分析剛才動手前後的細節。
第四百二十章 弱後天五星
當古溪從深淵之下浮出,瞬間察覺不妥後,直接一劍破天。
滅神一劍加持全力以深淵之風凝聚的天威一劍,清風劍中一縷青風為風力核心,以遠超上一次的威力,瞬間將已察覺不對的羅剎使者從下到上劈成兩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