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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啊,一晃眼就三公了。」有人感慨道。
「希望這次能抱到大腿。」
「千萬別讓我撞上約瑟夫,求求了。」
「別想了,Vocal一般就兩三個曲目,肯定得撞上,除非你去跳舞。」
「跳舞也有週遊,還有程天浪這個全能ACE,唉,三座大山。」
地下嘰嘰喳喳一片,鹿禾新耐心地等大家討論完,才笑著說道:
「這次的三公有著與往季完全不同的賽制和規則,大家要注意聽哦。」
「本季第三次公演將不再組隊,所有選手以個人形式上台表演。」
這句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我靠,那這次公演得多久啊?」
「為什麼突然改了?」
「是不是因為某些人的後台和節目組談崩了啊……」有人悄聲說道,又有些心虛地抬頭偷偷瞥了一眼任樂祺的方向。
他們之間有著一些距離,現場又很嘈雜,應該是聽不到。
見任樂祺沒反應,他便又繼續和旁邊的人低頭耳語道:「之前先是被鄭凱臨力捧,然後每次都能抱上大腿被帶飛,先是約瑟夫,又是週遊。網上吹得天花亂墜,其實實力到底有多少還不一定呢,他自己清楚。」
「對,」他旁邊的人也點點頭,「我最近也在網上看到質疑他實力的言論了。說實話他嗓子壞了不能唱,舞蹈也不知道到底有幾把刷子,就一張臉還算能打——但光有臉好看能有啥用呢?這次沒得抱大腿了,還不得完蛋?」
「活該,早看他不爽了。」
任樂祺其實聽得清清楚楚,但他並不在意。
但如果苗亮聽見了一定會當場擼起袖子上去講道理,所以任樂祺一直和他聊些沒營養的話,吸引他的注意力。
「本次共有8個曲目供大家選擇,待會兒會逐一在大屏幕上向大家展示。」鹿禾新繼續說道。
他一開口,整個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生怕錯過了什麼細枝末節的規則。
「相信大家數學都很好,一定已經算出來了。」鹿禾新笑了笑,「選擇了同一首歌曲的五位選手將互相競爭,票數最多的選手去往A班,第二第三名則是B班,剩下的兩人歸為C班。」
這話一出,哀嚎一片:「不要啊——」
先前小組的形式還能說是曲目問題、配合問題或者隊友問題,但現在一人一組演繹一樣的曲子,真的就是誰菜誰尷尬。
節目組這是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他們留啊。
按照往年來說第三次公演時節目已經進入了後半程,票數和排名大多都已固定,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但是現在單人單組,菜還是強一眼就能看出來,恐怕會對排名產生很大影響。
一些實力不強的前排可能會掉下來,而一些之前被埋沒的有實力的選手則會被觀眾們看到。
看來節目組這是希望今年出道位再來一次大洗牌啊。
不過這對於任樂祺而言倒是一個好消息,單人單組他便不用再擔心拖累隊友了。
即使光明正大地擺爛也無所謂。
接下來便是選曲,每個選手都在仔細地分析各個曲子的優劣,權衡個人長短和對手實力。
任樂祺則很隨意,坐在一邊開始打起了哈欠。
因為是壓線晉級,他理所當然是最後一個選。
等到大家選好,他便自覺地站起身來前往最後一首有空缺的曲子《秋日午夢》。
「完了完了完了呀!」
排在任樂祺前邊的一個選手唉聲嘆氣道。
「怎麼了?」任樂祺問道。
「這首歌的舞蹈超級超級難啊!」那個人答道,右手焦急地撫著胸口。
「噢……」任樂祺恍然大悟。
然後他開始努力回想這是個什麼曲子。
想不起來。
算了,躺平吧。
時間緊迫,大家一解散便馬不停蹄地開始練習,熬夜通宵都是常事。
他們組的這首《秋日午夢》確實很難,大幅度動作多到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給人類跳的舞。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首西班牙流行歌,畢竟不是母語,光是記怎麼唱都頗費功夫。
其實往年也不乏外語歌曲,放在以前語言問題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在舞台上發音不標準觀眾也聽不出來。
但倒霉的是這一屆節目組主打國際化,邀請了不少外國觀眾前來。
聽說這一次特邀嘉賓里還有《秋日午夢》的原唱,世界著名的流行歌手盧卡•德爾加多。
這要是唱得不好被原唱者指出來了,那可真是丟臉丟到亞歐大陸另一邊去了。
所以四位選手們一個個滿臉嚴肅,眉頭的疙瘩像是被焊死了似的。
練舞房的投影屏幾乎就沒有休息過,一刻不停地循環播放節目組錄製的教學MV。
而選手們或對著屏幕,或對著鏡子,一絲不苟地練習起了自己的動作。
還有的人連睡覺說的夢話都是歌詞。
和他們相比,任樂祺隨意得倒真的像是來午睡夢遊的。
他的目標很簡單,只要到時候自己在台上,觀眾們能認出來他和他們跳的是同一支舞就好了。
所以他每天划水都劃得很快樂。
「啊,樂祺,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我們都練了一上午了,你是不是去什麼地方背著我們偷偷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