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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只是覺得反正也沒希望,乾脆隨便跳跳圓了原主心愿就行啊!
「我認同鄭老師的觀點,」另一位導師附和道,「樂祺,雖然你的表演還有進步的,但你身上就是仿佛有一種魔力,能讓人下意識地忽略這些瑕疵,只看見你耀眼的光芒。」
「未來可期。」下一位導師評價道。
「是的,很不錯,我也覺得你值得一個A。」
「加油哦,千萬不要浪費掉自己的潛力!」
任樂祺竟然拿到了導師團的一致好評!
「謝謝老師們,我會努力的。」
在客套了幾句之後,導師們又點評了一下其他選手,然後他們便在掌聲中走下了台。
馬凌奇頭也不回地走在最前邊,嘴巴快要撇到地上去了,任樂祺則跟在隊伍最末端回到原位坐下。
與之前不同,這次他一坐下就有好幾個別的公司的選手扭頭來和他搭話:
「哇,你好厲害啊,竟然能讓那個魔鬼導師誇你。」
「是啊,最後那個後空翻超強,太炸了,你練了多久?」
任樂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其實……根本沒練過。
「我可以加下你好友嗎?」
「我靠,你是神仙下凡嗎?」
「剛剛在台上看特寫的時候就驚艷到我了,沒想到你真人更好看。」
「你的臉是女媧連夜學了3D建模健出來的嗎?我覺得捏泥捏不出這麼好看的臉嗚嗚嗚。」
四周的選手們七嘴八舌,一句接一句,搞得任樂祺都不知道該回哪句好。
這時,前排一個藍色頭髮的少年突然回過頭救場,他趴在椅背上遞來一個圓形的小盒子。
「你剛剛肯定出汗了,要補補粉嗎?趁現在鏡頭沒轉到我們這兒來。」他問道。
任樂祺記得他,他就是剛剛在台上及時鼓掌緩解了尷尬的那個隊友。
「噢,謝謝,謝謝。」任樂祺有點迷茫,但還是迅速接了過來,強行結束了和其他選手的聊天。
在探身去拿小盒子的時候,他瞥見他胸前別著名牌,上邊寫著「江千凡」三個字。
他似乎和任樂祺是同一家公司的,既然同樣被安排來給馬凌奇陪跑,說明他應該也是個小透明。
原主性格有些孤僻不愛講話,在公司里人緣不算好,而秋律娛樂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練習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對這麼一號人還真沒什麼印象。
在思考的間隙,任樂祺已經坐回了座位上。
他手中的小盒子上寫著「插rm粉餅」的字樣,他也不懂,只能照著其他練習生的模樣打開來隨便往臉上糊了幾下,然後便還了回去。
這次選秀的參賽選手很多,大概錄製了八九個小時,直到任樂祺開始打瞌睡,最後一組的表演才終於結束了。
導師離開後便有工作人員挨個過來發放訓練服,他和馬凌奇一樣被分到了A班,拿到的是一件淺綠色的衛衣,背後印著一個大大的字母「A」,胸前還秀了一個樹葉和藤蔓組成的「A」,小巧又精緻。
錄製結束,任樂祺抱著制服準備往大門走,卻被江千凡叫住了:
「哎,你走反了!這邊,你去哪兒啊!」
「啊?」任樂祺不明所以:「當然是回家啊,留在這幹嘛?」
「你糊塗了?」江千凡說道,「當然是錄節目啊。」
話題觸及到了任樂祺的知識盲區:「不是結束了嗎?」
「你糊塗了?」江千凡說道,「這才剛開始呢,到成團至少還有四個月呢。」
任樂祺:?
「四個月都要呆在這嗎?」任樂祺震驚。
「倒也不是,如果第一輪就被淘汰的話,大概是兩個月左右吧。」
「如果逃跑會怎樣?」任樂祺問道。
「當然要付違約金啊,不是簽過合同了嗎?」江千凡疑惑地歪著腦袋看他。
合同……?是指契約嗎?
任樂祺努力讀取原主的記憶,好像確實曾經簽過這樣一份東西,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
如選手因個人原因中途退出節目錄製或無法履行合約義務時,應當向節目方支付伍拾萬(500000)元違約金。
再想想原主錢包里的兩百塊餘額,任樂祺差點當場去世。
「你是不是失憶了?」江千凡又問道,拽著他的手往前走:「你還有啥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們快去吃飯吧。」
「有。」任樂祺忽然神情嚴肅地說道。
「嗯嗯?」
任樂祺:「這到底是個什麼節目啊?」
江千凡:「……」
*
餐廳里擠滿了人,長桌上幾乎找不到空位。
一個初舞台從早上錄到了晚上八點,中午只有一份精緻但分量堪憂的盒飯,現在任樂祺到確實有些餓了。
節目組給大家準備了菜色豐富的晚餐,因為沒有鏡頭,大家也就放開了狼吞虎咽。
也有少部分人依然保持著優雅,更有甚者直接被公司或經紀人帶出去開小灶了,根本不屑和他們爭一鍋飯,比如馬凌奇。
在吃飯的時候,江千凡給任樂祺普及了一下節目的賽制規則。
這個節目名叫《來遇見我》,是一檔大型的男團選秀節目,每期播放量都直衝百萬。
節目組資金充足,每個舞台都極近豪華,尤其是總決賽的舞台,被稱為無數藝人削尖了腦袋都想擠上去的夢中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