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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樂祺:……
這都什麼人啊?
然後他照著那人教的方法又練了一遍,效果果然好了很多。
但他的聲樂技巧實在有限,只是唱的話到還能勉強,一旦又唱又跳,他的氣實在是不夠。
沒練多久,他就躺平了。
顧了嗓子顧不來四肢,一有大幅度一點的動作就斷氣。
如果能把唱歌和跳舞分開就好了。
任樂祺躺在地上無奈地想道。
第二天,隊伍里的五人陸陸續續來到舞房,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厚厚的一層痛苦。
唯有任樂祺沒有準時出現。
眼看著離約定的時間點已經過去了將近十五分鐘,不滿的情緒也在悄悄醞釀。
「怎麼回事啊?」苗亮有些不悅地抱怨道,「喊我們來,自己又不曉得跑哪裡去了。」
「來了來了。」
任樂祺人未到聲音先到,隨後才抱著小本子出現在了門口。
「那行,我先來說,我昨天試了,我只能唱上去最開始的那個Part。」苗亮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勉強前兩個都行。」姜飄接著說道。
「我喜歡,副歌。」花澤說道。
「我也只能唱第一部 分。」沈呂超說道。
不等江千凡開口,任樂祺便打斷了,眼睛望向他問道:「你整首歌都會唱嗎?」
「會倒是會,」江千凡面露難色,「可我也不能一個人唱完整首吧?而且我——」
「能。」任樂祺篤定地說道,「我有個想法,反正我們可以自己編舞,不如我們把唱跳分開。」
這話一出,全場靜默。
「你的意思是……」苗亮挑了挑眉說道,「讓我們給唱歌的當陪舞?」
「不,正相反。」任樂祺說道,「這首歌本身故事性很強,不如我們試著搞一個具有舞台劇效果的舞台,江千凡主唱,但他不是舞台的主角。」
聽了這話,江千凡仿佛放下了心事一般,忽然輕鬆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當個背景音樂就好了?」
「是的。」任樂祺點點頭,「畢竟vocal不是我們的強項,那我們就從這首歌的另一個長板入手,從共情方面切入。」
「所以你才想要改成音樂劇這種感覺的?」苗亮皺著眉頭說道,思考良久後,有些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不是不行,帶有故事性的舞台確實更容易讓觀眾共情。」
「可是你的舞台要怎麼設計呢?我們這麼多人。」
「我認為可以一個人充當故事主人公,一個人是離世的愛人,剩下三個人扮演『思念』。不過跳舞的肯定不能一句話不唱,可能還是會有些和聲或對話,像『你從世上消失,卻在我心裡生根發芽』這句,還有……」
任樂祺將懷裡的本子放在身前,將本就做滿筆記的歌詞又一句一句圈出來。
眾人探過頭來討論著,不知不覺竟然圍成了一個圈。
「這句我可以唱。」
「我覺得這裡可以再加一個轉身動作,對,就是你去追他,但追不到。」
任樂祺的筆在紙面上不停飛舞,有時有了更好的想法,前邊的便被毫不猶豫地全盤推翻,紙張被「嘶啦」一聲撕下來,揉成一段拋向牆邊的垃圾桶。
時鐘轉了一圈又一圈,無數選手從舞房門口路過又回來,好奇地探頭向裡邊望來。
但他們幾人毫無察覺,時而圍成一圈低聲討論,時而站起身來手舞足蹈。
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時間在沉浸的人面前毫無意義。
「那就這樣了!」江千凡說道,習慣性地向後一仰,背部卻因久坐而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噠聲,「嗷,我的腰!」
「哈哈哈哈哈,看看你那丟人樣子——草我的也好痛。」
大家笑作一團,互相捏起了背垂起了腿,氣氛比起昨天簡直是天壤之別。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每天都一起排練到深夜,直到樓內已經沒有舞房亮著燈了,才回宿舍去洗漱睡覺。
小組的每個人都拿到了自己擅長的部分,所以排練效果也好得出奇。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小組賽前夕。
其他組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加緊排練,而任樂祺小組——
在電搖。
他們五個人手拉手圍著江千凡站成一圈,瘋狂抖動身軀,仿佛在跳什麼奇怪的團體舞蹈,但配合很好,節奏出奇地一致。
在他們跳得正歡的時候,鹿禾新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哈嘍哈嘍,大家——」他忽然停住了。
幾人見狀趕緊鬆手,恢復了正經的模樣站成一排。
「鹿老師好。」
「你們在幹什麼?跳篝火舞嗎?」鹿禾新打趣道,「這就開始慶祝啦?」
太社死了。
「不,不是。」任樂祺捂著臉搖了搖頭,「是江千凡說習慣了電動牙刷,用不慣節目組給的,所以我們在給他扮演電動牙刷精靈。」
「那我不是得給小精靈們充充電?」鹿禾新笑著從包里掏出了一堆小零食分給他們。
「哇!謝謝鹿老師!」
在眾人大快朵頤地時候,鹿禾新又問道:
「我今天是來探班的,你們準備的怎麼樣?我剛剛看《檸檬糖》A組可厲害了。」
他們三兩下把手中的零食解決掉,然後給鹿禾新排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