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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的過程中,鹿禾新頻頻點頭,似乎是還挺認可他們的表現的。
「你們這個形式還挺新穎的,正好這首歌本身故事性就強,很不錯的點子。」鹿禾新表揚道。
「但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形式很好,但歌唱部分還是單薄了點,尤其是高/潮那段,需要更深情、更震撼一點,如果做不到的話反而會削弱代入感。」
「單薄嗎?」任樂祺低頭思索。
這個問題他們不是沒注意到,但奈何他們的唱功是在不足以支撐,於是只能將就將就了。
江千凡畢竟年輕了些,沒有太多感情經歷,技巧也不多,只能唱的中規中矩。
花澤雖然兩者都比江千凡要更好些,但他的中文實在是不標準,對代入感的破壞更大。
而他們其他人……
都是破音小能手。
「可是我們實在是不太唱的來,這首歌太難了,那部分只有千凡能唱。」苗亮說道。
「唔……這確實是個問題。」鹿禾新想了想說道,「你們要不要試試加入和聲?也能提升震撼感。」
「和聲?」
「是的,」鹿禾新的目光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任樂祺身上,「樂祺,你的聲音條件本身就很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第14章 演出
第二天,任樂祺小組的幾個人都是頂著厚厚的黑眼圈走進化妝間的。
廢了妝造師頗多粉底才給他們全都遮住。
小組賽的舞台也設置在中央大廳里,但這次布置的顯然更用心一些,節目組甚至還搭建了一個舞台。
上次主題曲演繹時壞掉的攝像已經修好,一直對著舞台準備全程直播。
一想到正有那麼多觀眾通過屏幕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選手們就不禁有些緊張。
《檸檬糖》的出場順序是最後一組,這倒給了任樂祺他們消化緊張感的機會。
因為小組賽並不算是正式的公演,只是選秀節目內部舉行的一次選手間的比賽,所以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只有短短几天。
這就進一步拉開了組與組之間的差距,因為大佬們普遍學得快,還能根據自己風格做出調整,帶著組員們一起進步,而一些學習能力差的選手們湊到了一組,幾天時間記住這支舞都勉強,更別提編舞了。
果不其然,有A班學員(特別是拿了S卡)的組舞台普遍完成度很高,唱和跳都沒有拉胯的地方,而且總有自己的特色和亮點,哪怕有缺點,也是瑕不掩瑜。
而一些「CDE堆」的小組就慘了,幾乎是被碾壓。
看到這差距,一些別的組的選手紛紛向著任樂祺小組投來同情的目光。
聽說因為他們的對手組中也有大佬,還是和這首曲子專業對口的世界級大Vocal,一直在A班沒掉下來過。
而任樂祺他們一個A都沒有,甚至還全是舞擔。
還命不好抽到了最後一組出場。
觀眾可能會忘了前邊優秀或差勁的舞台,但他們看完直播就想去興沖沖地討論,一定會記得最後一個舞台是什麼樣的。所以最後一個出場的要是翻車了,那肯定得被罵死,對人氣的影響是很嚴重的。
任樂祺他們倒是沒有很擔心,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別人的目光,每一個人都神情認真地在腦海中反覆排練,無聲地嘴唇翕動,手指不停地小幅度打著節拍。
一些和他們相處過的選手們有些驚異:怎麼回事啊?他們六個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苗亮和沈呂超最在乎輸贏,每次這種比賽前都會緊張得坐立不安,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但這次他們別說板著臉了,甚至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姜飄一直是出了名的「情報家」,非常關心別人表現的怎麼樣,若是放在里,他一定是那種一發試卷就四處去看別人成績的討厭同學;但這次他甚至沒在看舞台,一直低著頭輕微舞動身體。
一直陽光愛笑的小太陽花澤賢治難得地一臉認真,連心態最差的小透明江千凡都沒有像往常一樣臉色發白!
更奇怪的是那個任樂祺,他一直是個古怪的傢伙,聽說他有後台所以初舞台被分到了A班,但他平日裡仿佛一點也不想被關注的樣子,頭髮不梳、周邊活動一概不參加、主題曲演繹時也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沒任務的日子甚至可以在床上躺到晚上。
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硬生生把一副開局王炸的牌打得稀爛,他難道不想出道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現在竟然認真起來了。
清澈的琥珀色眸子裡不再游離不定,目光灼灼,堅定不移,讓人們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想法:我們要贏。
時光流逝,舞台中央的人不斷更換,一組上台一組下台,終於到倒數第二登場的《騎狗上山》AB組。
任樂祺他們早早地便到了後台,他們的對手組也已經在此等候了。
上次指導任樂祺的那個說英語的金髮男人也在這兒,應該就是姜飄他們之前所說的世界級聲樂大佬。
馬凌奇這次不站在最前邊,但依舊高傲地揚起頭,見到任樂祺時不屑地說了句:「做好輸得準備了嗎?」
「不好意思,做反了。」任樂祺微微笑著回懟。
馬凌奇剛想再回幾句嘴,但充當主持人的鹿禾新已經在台上宣布讓他們登場了,所以他只能不屑地「嘁」了一聲,跟著前邊的隊友走向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