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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哎,你享受了權利帶來的便利,那麼,也請接受權利帶來的仇恨吧。
周安現在穿過來後,發現正好越伯父子剛從他們府上出去。
還等什麼, 周安直接去了景安侯的書房。
「安兒來了,坐。」看到兒子來,景安侯一笑, 指指旁邊的椅子。
周安看看外邊,用眼神示意。
景安侯秒懂,向侍候的人擺了擺手。
「你們都出去吧,不叫不要進來。出去後離遠點。」
「爹,你是不是打算答應越伯府的求親?」周安見人都出去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啊。越伯府答應,要是娶了阿靜,絕不再納妾。」周朋捋了捋胡順,笑著答道。對方誠意拳拳,他都收到了,不過做為女方,總要矜持一下的,他準備著再過幾天對方再次求娶的時候再順勢答應的。
「老爹,萬萬不可。」周安不禁脫口而出。
「為什麼?」周朋不禁狐疑道。
據他所知,自家嫡長子和庶子庶女們處的都不錯啊。庶女雖然不是夫人生的,在他心中也是很有地位的。他當爹的肯定希望女兒嫁的好了。女兒好不容易找門不錯的親事,長子為什麼要反對呢?
不過依他對嫡長子的了解,他這麼說肯定是有緣由的。再說了,如果兒子真見不得女兒得樁好親事,大可以暗地裡攪黃了這門親事。好多事情就是這樣,想好不容易,但是想弄的更糟還是很容易的。
「爹,妹妹小時候,就常給我做個荷包啥的,啥意思我都明白,不就是希望將來他們出嫁了我能給她們撐腰嘛。東西我都收了,肯定是盼著妹妹好的,所以這事兒就更不能成了。」周安慢條斯理的說道。
周朋望望長子,稍微抬了抬額頭,意思是,繼續。
「我昨夜做了個夢,夢到魏揚發誓說,要是娶了靜兒,此生絕不另 納妾室,對不對?」
周朋吃驚的望了周安一眼。
沒錯,剛才這父子兩還真是這麼說的。
「爹,這世間,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說,為什麼堂堂越伯府,娶一個庶女,就能立下不納妾的誓言呢?好多清流人家,家規嚴一點,最多也就四十無可方可納妾。清流人家可沒有爵位呢。要是靜兒嫁了他,真的沒有兒子,他會如何?」周安不緊不慢的帶起了節奏。
「這個我倒是問了,他們說,就從魏揚嫡親的弟弟那裡過繼一個便可,他嫡親的兄弟就仨,總不至於都生不出嫡子來。」周朋擺擺手 ,表示這都不叫事兒。至於那兩個弟弟,不管過繼誰家的兒子,他們都只有高興的。那可是嫡長一脈的爵位繼承人吶。
周安:「…………」他好象論據沒選對。
「爹,你想想,你們剛才的對話,我是如何知道的?」老 爹,你要抓住重點啊。
「難道不是剛進來前青風和碧月跟你說的?」景安侯翻個白眼道。青風和碧月是景安侯書房伺候筆墨的小廝。周安畢竟是世子,是侯府的下一任繼承人。有時候遇到周安問一些不需要保密的消息,象這種,越伯府說了啥的,就是他們不說,一會景安侯也會跟兒子說的,兩個也就湊個趣兒,周安要是問的話,他們就提前一會說一說,當是跟世子賣個好了,景安侯心肚明知,倒也不太在意,也算是父子之間的一些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周安:「……」好象是無言以對。第二輪論據又雙失敗了。
唉,他不是,他沒有!
不行,是時候祭出自己的殺手鐧了!
「爹,我昨天晚上夢到祖爺爺說越伯府恐有族誅之禍!」
族誅哦,就問你怕不怕!
「這,不應該啊。」景安侯皺皺眉。「越伯府自從上一任老伯爺年輕那會,太僕寺任上的時候出了錯,被奪了差事,魏家都多少年沒入朝堂了。自那以後,越伯府一直是小心翼翼地做人,哪會惹著什麼人?這些年沒聽說過他們家惹上什麼人吶。」帝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圈子裡混,好多事,別人家未必聽不到風聲。「就算是上 任老伯爺的仇家 ,有仇也早就報了,說起來老伯爺都沒了多少年了,越伯府又是現在這個樣子,何至於等到現在?就算真惹著什麼人,也不至於就是族誅了。抄家滅族大罪要麼事涉謀逆,要麼民憤極大。你覺得越伯府 能沾哪樣?」景安侯翻了個白眼兒。
周安低頭琢磨了一會兒。
也是哦,越伯府就是想起事,也沒那個資本,看著也不象要起事的。就是投靠別人起事,也未必有人願意收。收了又沒什麼用處,可是有事兒你不保他,還容易寒了下面人的心,說白了,不合算。
至於民憤極大,一般就是當差的時候,貪污太多了,還因此死了太多人才會民憤極大。越伯府連個實職也沒有,這點肯定是談不上。
周安:「……」好象,第三輪的論據又雙叒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周安有一個優點,勝不驕,敗不餒,屢敗屢戰!
「爹,這個,我也是象您這麼想的啊。於是,我就問了,祖宗說,魏揚說娶妻後,絕不再另納妾室的話,它………它有漏洞啊。」周安頑強的道。
「哦?此話怎講?」景安侯一聽,也來了精神。魏揚這話出來後,他就琢磨過,按理說這話應該是沒什 麼問題的。突然兒子說這話有問題,他肯定也好奇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