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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以前,也是侯爺管吃住的,但是性質不一樣,以前是侯爺顧及以前的同袍情義,現在不一樣,這是酒樓給的福利,肯定是現在的生活更舒服更自在了。
半年的時間,周安不段的發展著廚師學校和酒樓,包括好多長大的遺孤也選擇了進學校學習後進入酒樓工作。大家本來就珍惜這樣的工作機會,又有周安的激勵政策在後面激勵大家,現在酒樓已經在西北各處的府城和縣城裡開了一百來家了。酒樓的員工也都是消化的昌平軍一系的軍人及其後代。店有大有小,每家平均能用上十個人。算下來,光在酒樓工作的就小一千人了。每個月創造的利潤也有兩三萬兩了。
學員和酒樓每月都在增加中。為此,周安還培訓組織了一支專門的查帳審記隊伍奔赴各地。
昌平侯對此非常滿意 。他已經打聽了,就是洗菜的,在酒樓里都能掙上二兩銀子。洗菜的一般是一些實在沒天分做菜,又學不會帳房還身有殘廢的,又想穩定下來的前同袍。二兩銀子購買力還是很強的,一個大男人養活一家五口,還是能過的不錯的,還能攢下一兩。
其他做廚師掌柜帳房的,甚至跑堂的,都只會掙的更多。
他呢,也把得到的銀兩幾乎都拿了出來改善軍中的生活。給大家添置新衣新鞋。
這一波操作還是很提振軍中的士氣的,特別是在昌平軍在朝中被打壓的現在。
「這個小王八羔子………」昌平侯的話剛出口,旁邊的馮正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昌平侯也意識到有點不好意思,稍微的紅了紅臉,人家也算是幫了他不少忙,還稱的上雪中送炭,用「王八羔子」稱呼人家,好象是…………有點不太妥當。
「我,這不是說習慣了嘛,當年他老子就常和我別勁兒。」想到西平伯,昌平侯愧疚的內心緩了過來,他老子還給我畫烏龜呢,我說他是王八,扯平了。再說,他是他兒子,這麼稱呼,也沒差啦。
再說,自己也沒虧待他。他和太子的分紅,都投入了軍中,他周安的分紅每月可是按時給他了,雖然說他每個月又主動借給了自己,但是自己也是很鄭重的打了欠條滴,而且還算了利息吶。
他每個月的家信,還是自己安排了得力的人手輾轉秘密送到西平伯府上的。就為了不暴露西平伯府的立場,免得七皇子對伯府族人打擊報復。
自己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將來真要是太子上位,好處還能少的得他嘛。
不過看著馮立一臉的不贊成,仿佛在控訴一般,昌平侯突然覺得自己好象有點委屈,要他怎麼說喲,他堂堂掌全國三分之一軍權的昌平侯,被西平伯畫個烏龜叫板了?雖然是為了對暗號,可對暗號,他畫的也是烏龜呀。
當然,西平伯的日子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年後,當伯府傳出周安遊學失蹤的消息後,西平伯被憤怒的族老們合力給揍的鼻青臉腫。連上朝都去不了了。
要不是怕打死西平伯後他們一族的爵位有變故,族老們都想打死他了。畢竟,伯府朝中沒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實在是禁不起折騰。
可就因為朝中沒人,年紀輕輕中了舉人的周安才更應該被好好珍惜和保護啊。怎麼能讓他去游什麼勞什子學喲。
這個混蛋!糊塗!
「夫人,你們都說什麼君不密失臣啥的,可我現在,就要差點失命了。」眾人走後,身上一塊好地方都沒有的昌平伯被夫人扶進內院,躺在床上鬱悶的道。唉呀,實在是太痛苦了,這群老東西們,是一點情面都沒留啊。真是往死里打啊。
「好了,好了,大家有分寸的,殺死朝廷官員,可是死罪。」好歹也是勛貴一族,大家都知道的。
「我覺得他們根本不知道!」西平伯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夫人,最好呀,你找人去把剛才你說的這個給大家宣傳一下。」這可重要了。
「好,好,好。」西平伯夫人安慰道。
「他娘,你說,這個樂謹真的會和七皇子…………」要是祖宗托的是個假夢,他這頓打就白挨了。哎喲哎喲,疼死了。
「怎麼,你還想著,樂謹真的和七皇子有啥還是怎麼滴?咱兒子已經躲出去了,說不定樂謹就不會認識七皇子了,誰知道將來會咋樣。你還真以為兒子被人戴綠帽子是好事兒呀?」周安他娘瞪著眼睛道。「也許這只是咱兒子的劫數,他都已經避出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族老那裡你也不用擔心,等樂謹哪天定親了,再過上一年半載的。自然真相就會大白的。」
「大白個頭,這船都已經上了。」西平伯撇了撇嘴,估計也只能是隱姓埋名娶妻生子了,唉,就盼著太子早登大位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西平伯府已經站隊了,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安樂侯府對此也是很震驚。特別是安樂侯,非常痛惜。這個准女婿可是中了舉人啊,出去遊學,也是為了下一科能多些把握。本來他還以為他就要多一個進士女婿了呢。
樂謹對此倒是無可無不可的。他本就對周安不滿意,以前是嫌他沒才華,後來才華有了,又不體貼。再說,才華這東西,也不一定就值錢了。朝廷每三年就出一個狀元一個榜眼一個探花。修書修了幾十年還是個五六品的狀元榜眼探花之類的也不少。何況周安還不一定能考中一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