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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形態的希歐多爾精準降落,趴在琴酒胸口,觸手扭動向他打招呼:「阿陣,好久不見!」
迷你的希歐多爾像磁體一樣被吸回了他的身上,他懊惱地說:「哎,我忘了這事,下次再送一個給阿陣好了。」
「我上午才出門。」琴酒推了推他,惱怒,「你太重了。」
「哦。」希歐多爾眨了眨眼,瞬間變成成年體型,雙手撐著車座椅背,一隻腿的膝蓋壓在座椅上,把琴酒籠罩在身下。
兩人對視,琴酒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希歐多爾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觸手落在他的腰上,黏黏糊糊地說:「好想你啊。」
很好,他就是故意的!
琴酒揪著他的領子,沒法推開他,只能在親吻中呵斥:「下去!」他可不想洗車。
希歐多爾克制地離開了,他重新變成觸手形,落在副駕駛。
琴酒看了後視鏡,發現自己的嘴唇有點腫,於是毫不客氣地抓起希歐多爾的觸手:「消腫。」
希歐多爾無奈地照做,觸手尖碰了碰琴酒的唇。
琴酒滿意地鬆開他,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我去買東西。」
希歐多爾急忙變成人形想要跟上去,琴酒看見了,沒有反對,但是說:「換個體型。」貝爾摩德見過的是希歐多爾的少年模樣,如果希歐多爾成年形態又被看見了,很難說清楚。
希歐多爾老實地變回琴酒熟悉的少年模樣,他跳下車,衝進琴酒懷裡。
琴酒被他的動作撞得後退了兩步,他下意識把手搭在希歐多爾的背上。
希歐多爾伸出手,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條黑色的圍巾:「阿陣,送給你的禮物。」
在早上琴酒出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阿陣應該很需要一條圍巾。
琴酒驚訝地看著他,一時忘了阻止他把圍巾圍在自己脖子上的動作。
回過神的時候圍巾已經穩穩地圍著了,原本被冷風吹得冰冷的脖頸一下變得溫暖,琴酒也就懶得再把圍巾摘下來。
不過來歷還是要弄清楚的。琴酒問:「哪裡買的?」
希歐多爾驕傲地告訴他:「我自己織的!」他後退兩步,站遠了一點打量著戴著圍巾的琴酒,很是滿意。
「我知道阿陣沒有圍巾,所以早上出門的時候順便買了材料,又臨時學了一下怎麼織。我速度很快的,一個下午就織好了!」希歐多爾期待地看著琴酒,「阿陣喜歡這個顏色嗎?」
黑色嗎?琴酒摸了摸圍巾,回答:「還可以。」一邊想不愧是有十八根觸手的傢伙,織圍巾的速度都比人類快。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小怪物用十八根觸手,以快出殘影的速度在客廳織圍巾的場景。
希歐多爾繼續問:「那阿陣喜歡我織的圍巾嗎?」
琴酒抿了抿唇,意識到希歐多爾好像逐漸變得狡猾了起來,狡猾卻又還是那麼傻。
他把半張臉埋進黑色的圍巾中,圍巾很溫暖,不像是尋常室溫,倒像是這傢伙特意暖過才帶過來的。
「還可以。」琴酒慢吞吞地說,雙手插進口袋,往前面走。
「哎,等等我。」希歐多爾還在拿屬於自己的那條圍巾,就見他往前走了,他
把屬於自己的白色圍巾胡亂圍上,追了上去。
「你自己這個也是織的?」琴酒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了,「你不是可以自己變衣服出來嗎?」
好像還是同款?這小怪物還挺懂。
「是啊是啊,因為我想要和阿陣用一樣的。」希歐多爾輕快地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阿陣喜歡的話,我再給阿陣織一雙手套好不好?阿陣想要什麼顏色的?」
「黑色。」琴酒隨口答到,走進了超市。
「阿陣,你要買什麼?我今天早上就去了超市,為什麼不讓我幫你買。」希歐多爾奇怪地問。
琴酒從貨架上拎起一瓶洗髮水,回答:「才想起來。」
希歐多爾從他手上把洗髮水接了過來,更加奇怪了:「但是我記得家裡還有啊。」
琴酒停下了,目光微妙地落在他身上:「你在問我?」
原本是有的,什麼時候打翻的,被誰打翻了,難道肇事者自己心裡沒有數嗎?
希歐多爾對上他的眼神,逐漸回憶起了什麼,哦對……家裡的洗髮水,好像是他進浴缸的時候,觸手不小心抽飛打爛的。
希歐多爾心虛地躲開視線:「對,對不起,阿陣,那我來付錢吧。」
琴酒翻了個白眼:「你有錢嗎?你身上的錢都是我給你的。」
希歐多爾垂頭喪氣,但很快想到一個點,瞬間精神了,湊到琴酒身邊,問:「那我算不算是被你包養的啊?」
哪有強迫人包養自己的。琴酒還沒忘記自己為什麼會讓這個傢伙住進來。
他沒回答,希歐多爾卻來勁了,他壓低聲音,細聲細語地問:「那,先生您今晚需要我為您服務嗎?」
琴酒想給他一巴掌,但正好有人經過,這一巴掌力道收住了,琴酒推開希歐多爾湊過來的臉,惡聲惡氣地回答:「不需要!」
琴酒感覺不對勁,如果說生物本能可以是希歐多爾從什麼基因鏈學到的,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會知道包養和服務?
琴酒扭頭,從上到下把希歐多爾打量了一遍:「你從哪裡學到的?」
希歐多爾一怔,視線開始游離:「嗯……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