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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在希歐多爾腦海里反覆回播,希歐多爾抿唇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板出了神。
他忽然覺得心臟有點疼,像被一雙大手抓住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阿陣真的會越來越喜歡我嗎?
不……阿陣真的喜歡我嗎?
莫名的恐懼突如其來,希歐多爾甚至開始懷疑那時在餐廳,他感受到琴酒心跳加速是不是一場幻覺。
阿陣對他越來越放縱,到底是因為習慣,還是因為一點點的喜歡?
人類的情感好複雜,他們有喜歡,有愛,還有占有欲和習慣。
希歐多爾把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上,感受著這顆因為琴酒才開始持續跳動的心臟,忽然就感覺很難過。
這個時候琴酒注意到他了,不過他還在和BOSS通話,也就時間去理會希歐多爾。
希歐多爾跑了出門,他重新回到院子裡,在自己剛才堆好的雪人面前蹲下。
他盯著自己堆的琴酒雪人,心想阿陣的心是不是跟這個雪人一樣,冰得讓人
害怕。
他蹲了一會兒覺得腿麻,坐下了,觸手百無聊賴地在地上圈圈畫畫,他不會畫畫,發呆的時候無意識地一遍又一遍地寫著琴酒的名字。
直到周圍的雪地都要被他寫滿了,他才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他又畫了一個巨大的自己,長長的線表示是觸手,然後把所有的「黑澤陣」包圍進去。
好吧,這樣他就擁有阿陣了。
雪下著下著就停了,希歐多爾身上再一次積滿了雪。
他終於感覺到有點冷了,把觸手縮了回來,變出一小團火,抱在懷裡取暖。
他抱著那團火,挨得和雪人太近,又心不在焉,回過神來的時候,希歐多爾發現自己剛堆好的雪人開始融化了。
他嚇得急忙把火收了起來,然後給雪人補了補。
很好,雪人變得更加醜陋了。
「希歐多爾。」琴酒在屋子裡喊了他一聲。
希歐多爾拍了拍雪人,心想,好在他有火,就算阿陣的心跟雪人的一樣冰,他也能把他融化!
希歐多爾重新鼓舞了自己,應聲往屋子裡跑。
琴酒掛了電話,指揮希歐多爾:「去開一下地暖。」他懶得動。
希歐多爾只需要伸長觸手去開就行了,他的人衝到了琴酒面前,把冰冷的手往琴酒脖子裡放:「嘿!」
琴酒打了個哆嗦,怒聲:「拿開!」
希歐多爾笑了一下,卻沒有聽話的拿開,冰涼的手反而往他衣服里鑽。
剛才去開暖氣的觸手也回來了,靈巧地追隨手的動作。
「你答應過我的。」希歐多爾親昵地說,他的觸手是溫熱的,很暖和,琴酒憤怒的心情被打斷了,他不再拒絕,半眯起眼睛,懶洋洋地任由希歐多爾放肆。
沙發有點不滿兩個人的重量,不過抗議無效,希歐多爾俯身親吻琴酒的唇,觸手也沒停下,恰到好處的熱度讓琴酒沒法拒絕,觸手划過肌膚,希歐多爾的吻移到小pink點,他忽然小聲地問琴酒:「阿陣,你想不想……」
琴酒警覺地立刻回答:「不……唔……」
希歐多爾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一口咬了上去,他用牙輕咬,從牙縫裡含糊地問:「阿陣會喜歡的。」
他舉起一根觸手,觸手尖在琴酒面前晃了一下,一小道電光從觸手尖上放出,琴酒瞳孔收縮,想要拒絕,卻因為另一根觸手失去了聲音。
既然阿陣現在只是把他當做工具,那他就要好好滿足阿陣。希歐多爾帶上了一點很小的記恨,這麼想的。
希歐多爾安撫地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動作緩慢卻不容拒絕。
……
琴酒在恍惚中覺得希歐多爾好像哪裡變了。
變得……更加放肆和大膽了。
屋子裡早就暖和起來了,琴酒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中,希歐多爾卻好像還沒滿足一般,觸手緩慢滑動,像在思考哪裡還可以下嘴。
最後觸手落在腰側,畫了一個圈,輕輕地點了兩下,希歐多爾湊過去,唇齒覆上,吻出一個痕跡來。
「阿陣……」
琴酒沒有理他,也暫時不是很想理他。
每次希歐多爾這麼叫他,如果自己回應了,接下來就都是狂風驟雨,像是他的聲音有什麼催*作用一般。
希歐多爾離開自己看中的那小塊地方,親了親琴酒的唇,又叫了一聲:「阿陣,我……」
琴酒立刻睜開了眼:「不,你不想。」他拒絕得飛快。
希歐多爾不高興地啃了他一下:「我還沒說完呢阿陣。」
「哦,那你說,反正不可以。」琴酒往沙發里縮了一點,用行動表示拒絕。
希歐多爾有點委屈:「但是
你剛才答應我了。」
琴酒一怔,下意識反問:「我答應了什麼?」
希歐多爾把觸手按在琴酒的腰側,輕輕戳了戳,他清了清喉嚨,提醒琴酒:「阿陣答應了我,允許我在這裡留下一個印記。」
琴酒面無表情,思考了十秒,從腦海里挖出了這段記憶。
他咬了咬牙,那個時候他連希歐多爾說了什麼都沒太聽清楚,會答應純粹是因為……因為這傢伙……乘人之危!
希歐多爾也有點心虛,他把頭埋在琴酒脖頸處,哼哼:「你答應了的,答應了的,答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