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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剛想說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就被希歐多爾轉移了話題。
希歐多爾自然而然地撩開琴酒的衣服,問:「你的傷口要怎麼處理?」
「包紮起來。」琴酒說。
「我去拿繃帶。」希歐多爾立刻跑去找繃帶了,琴酒慢悠悠地走去沙發上坐下,伯萊/塔抽出,在手裡把玩。
非人類……也有非人類的好處。
除了一開始下床的時候身體有所不習慣,他現在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連之前戰鬥的疲憊都被清除得一乾二淨,強健地可以打死一隻熊。
回組織的話,是時候解決幾個叛徒了。
伯萊/塔在他手裡轉了一圈,琴酒眯著眼瞄準,扣動扳機就是一槍。
子彈精準地打在正好從臥室出來的希歐多爾身上。
不,也沒那麼准。琴酒撇撇嘴。
他本來瞄準的地方是兩腿之間,但最後卻落在希歐多爾的大腿上。
希歐多爾很淡定地把子彈從肉里擠了出來,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樣,拿著繃帶像一陣旋風一樣撲到琴酒面前。
然後拉開了琴酒的衣服,撤去魔法,開始把繃帶往上纏
「……」琴酒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包紮的,為什麼這傢伙這麼自然地就掀衣服開始了?
不,不行,包紮傷口有人幫忙自然不錯,但這個習慣絕對不能讓這傢伙養成。
「以後不許隨便動我的衣服。」琴酒道。
希歐多爾乖巧地點點頭,但心裡想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琴酒敏感地看了他一眼,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這傢伙好像開始不那麼聽話了。
算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組織的事。琴酒拿起手機,翻看這幾天收到的郵件,逐一回復。
希歐多爾的動作又輕又快,很快就完成了。
琴酒低頭想看一眼他的成果,就見他低頭親了親繃帶。
隔著繃帶什麼也感受不到,但琴酒莫名地就開始渾身發熱,一些滾燙的記憶上涌,他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準備一腳把希歐多爾踢出去,免得他繼續往下。
但希歐多爾確實只是想單純親一下,很快就離開了,他依舊半蹲在那,仰頭問琴酒:「你現在就要出門嗎?」
琴酒點頭。
希歐多爾充滿期冀地看著他:「我可以跟阿陣一起出去嗎?」
琴酒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可以。」
希歐多爾失望了,他肉眼可見地變得沒精神了,把頭搭在琴酒的膝蓋上,悶悶不樂的樣子很像只大狗。
琴酒下意識揉了一把他的頭髮,這個動作太過於自然,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你在禁足。」琴酒站起了身,走到鏡子面前。
他的脖頸處還留有
不太明顯的牙印和吻痕。不是很明顯,但組織里的人都是老狐狸,還是小心比較好。琴酒拉了拉高領毛衣,想把痕跡遮擋起來。
希歐多爾一直跟在他身邊,見狀非常貼心地問:「阿陣你要不要戴圍巾?」
琴酒瞥了他一眼,心說他還有臉問,這難道不是他做的嗎?
「家裡沒有圍巾。」琴酒回答。他很少戴,嫌悶熱,所以也就沒有買過。
琴酒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希歐多爾:「你不是會治療嗎?」他記得這傢伙之前給他治療手指上的傷口的時候,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的。
希歐多爾眨眨眼,飛快地否定:「我不會治這個。」
琴酒根本不信:「你可以學,現在,立刻,馬上。」
希歐多爾試圖說服他:「阿陣,不會有人看到的,就是一個痕跡,留著嘛。」
琴酒氣笑了:「你也知道只是一個痕跡。去掉!不要影響我。」
希歐多爾哭喪著臉,嘴裡嘀嘀咕咕,但最後還是伸出一根觸手,在琴酒的脖頸上輕輕碰了碰。
代表治療的白光閃過,琴酒再次看向鏡子的時候,就發現脖頸光潔如初。
他滿意地把衣領重新整理好。安撫地拍拍希歐多爾的腦袋。
希歐多爾抓住他的手,憤憤地咬了一口。
「希歐多爾!」
他咬下去的時候琴酒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回手,心臟都加速跳動了,肌肉緊繃,生怕尖牙在這個時候冒出。
希歐多爾鬆開了嘴,琴酒抽回手,看見只是手腕上掛了一排屬於人類的牙印,才鬆了口氣。
琴酒皺眉:「你在長牙嗎?」啃來啃去。
希歐多爾沒明白,誠實地回答:「沒啊,只是想要啃啃。因為阿陣太香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面全是黑澤陣,只有黑澤陣。
琴酒移開視線,不再理會他,走到門口準備離開。
離開前希歐多爾站在門口,忽然問他:「我真的不能出去嗎?我想出去買菜,給你做飯。」
在禁足的這半個多月里,希歐多爾已經逐漸向琴酒證明當時真的只是因為沒有經驗帶來的意外,他並不是一個廚房殺手,相反的,他做出來的飯味道還不錯。
在他被禁足的時候,都是琴酒帶食材回來,但希歐多爾猜他這幾天會很忙,沒有時間。
「家裡沒菜了。」希歐多爾補充。
琴酒思考兩秒,他只是不想讓希歐多爾跟著自己,去買食材的話……問題不大。
「可以。」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