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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歐多爾笑了,少年的臉上露出不加掩蓋的開心,他繼續問:「阿陣要不要再考慮帶上我的分/身去?」
琴酒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希歐多爾分出一根觸手,觸手尖凝水成冰,化出一把冰刀。
希歐多爾握著那把冰刀,對準那根觸手就砍了下去。
琴酒都被他的乾脆利落微微驚訝到了,然後就看見那根被切斷的觸手被他撈起,在他掌心扭了扭,慢慢地變成了……
變成了微縮版的希歐多爾?
「這是什麼?」
希歐多爾把手心裡的微縮版自己舉到琴酒面前,說:「這是無意識待機版的希歐多爾!」
「有什麼用?」琴酒比較在意這個。
希歐多爾告訴他:「它沒有自己的意識,但存在一點本能,可以為你擋傷害,還可以更加準確地告訴我你的位置,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我也可以更快地找到你。」
防彈衣,追蹤器。琴酒若有所思,突然問:「是不是還可以竊聽?」
希歐多爾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秒,他不自在地說:「是,但是我不會用那個功能的,我只是擔心阿陣
有受傷。如果阿陣不願意帶它就……」
他的話沒有說完,琴酒就從他掌心上把迷你希歐多爾拿走了。
雖然琴酒不覺得自己今天會遇到什麼危險,但以防萬一,就當帶著個玩具模型。
琴酒捏著迷你希歐多爾的觸手,迷你希歐多爾發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哼哼,扭了扭身體。
哦,會動的玩具模型。
琴酒隨手把這個還沒巴掌大的玩具收進口袋,推門走了出去。
希歐多爾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想了想,給自己變了一身琴酒同款衣服,也準備出門去超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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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皮斯克的聲音出現在身後,琴酒轉身,冷淡地看著皮斯克走過來。
「你遲到了十分鐘。」琴酒說。
「好久不見,聽說你這段時間都在家裡養傷?」皮斯克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琴酒。
空氣中確實有一絲不明顯的血腥味。
琴酒不用看都知道皮斯克在想什麼,他在進組織基地前對繃帶做了點手腳,讓傷口迸裂溢出一點鮮血,就是為了讓皮斯克聞到。
他沒有回答皮斯克的問題,而是把一個文件袋丟給了對方:「給你的,順便說一句,看起來你管不好你的人。」
皮斯克接過文件夾,臉色有些許陰沉,他知道琴酒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沒想到自己手底下也出現了叛徒。
「叛徒是應該被處理。」他回答,視線落在琴酒的手腕。
他的眼力很好,在琴酒抬手扔文件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聯想到組織里最近的謠言,皮斯克的表情忽然有幾分古怪。
琴酒在那邊慢慢地抽著煙,他只是來走流程通知皮斯克一聲的,如果不是對方是組織老人,而那一位又另有計劃,他早就提槍去處理叛徒了,哪裡還需要在這裡磨嘰。
「聽說你養狗了。」皮斯克開口。
琴酒去捏煙的手一頓,很快恢復正常,淡淡地回答:「是又怎麼樣?」
猜都不用猜,絕對是貝爾摩德傳出去的!
皮斯克意味深長地刺了他一句:「養的什麼狗啊?琴酒,你可要看清楚不是白眼狼。」
琴酒把煙按在牆上熄滅,菸頭裝進密封袋裡,冷淡地對皮斯克說:「多謝關心。」
倒不是白眼狼,是逆主的臭狗。
他轉身離開,尼古丁有一定的鎮痛效果,但停下抽菸後,好像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忽然,琴酒感覺到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在動,他伸手去摸,那個還沒巴掌大的希歐多爾用觸手纏住了他的手指。
琴酒不知道它要幹嘛,皺眉,快步走回自己的車上,確認外面看不清裡面後,才把它拿了出來。
迷你的希歐多爾咿咿呀呀地用觸手比劃,琴酒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讓他把它放在傷口上的意思。
琴酒照做了,有點好奇它想要做什麼。
迷你的希歐多爾趴在繃帶上,身上亮起了白光,有點像希歐多爾在治療時的光。
琴酒並沒有讓傷口那麼快好的想法,他把迷你的希歐多爾提了起來:「不需要。」
迷你的希歐多爾在他指尖掙扎,又是一陣瘋狂比劃,大概意思是說可以止痛,不會直接治癒傷口。
琴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放了回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大號的希歐多爾。
「阿陣!」希歐多爾似乎是在廚房,背景音中能聽到抽油煙機轉動的聲音。
「阿陣,我能來找你嗎?」希歐多爾問,「我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吃了!」
琴酒這才想起他好像沒有跟希歐多爾說自己晚上不會回去。
但轉念他又想到,如果用希歐多爾的瞬移能力的話,速度會很快。
於是他說:「你過來吧——不是現在。」
琴酒及時加上這句話。也還好他及時加上了,再遲一秒,這句話就是面對面地說了。
「等十分鐘,我去買點東西。」琴酒掛上電話,驅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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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琴酒剛把車停下,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他瞳孔一縮,下一秒身上就被重物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