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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雪莉是成年人
,但她現在是小孩。
希歐多爾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去阻止,也就猶豫了幾秒,就見雪莉開始喝了。
她好像還在感冒,身上有生病的氣息,臉色蒼白。
希歐多爾忍不住了,他從角落裡沖了出來,從雪莉手裡把酒瓶搶了過來。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他晃了晃酒瓶,把酒瓶放得遠遠的。
灰原震驚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希歐多爾,驚得說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是……不對,你是從哪裡出來的?」
這不是琴酒身邊的那個……誰嗎?灰原一時無法對他的身份下定義,雖說有所猜測,但畢竟對方是個人,她不敢妄下結論。
不對,他在這裡的話,是不是意味著琴酒也在附近?
不應該,不對,難道琴酒在追殺她的時候還帶著……這位嗎?
希歐多爾被她問到才想起來他和雪莉見面的時候雪莉並沒有看見他,他撓撓頭,自我介紹:「希歐多爾,我的名字。」
灰原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她想知道可不是名字,而是為什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琴酒在不在附近。但她在喝下白干後好像感冒更嚴重了,腦袋發暈,身體虛弱無力。
希歐多爾打量著她,忍不住好奇心,問:「我知道你是雪莉,為什麼你會變小了啊?」
灰原在他說出第一句話時就幾乎要暈倒了,她又往後退了兩步,緊緊地貼著牆壁,聲音裡帶著恐懼:「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
希歐多爾理所當然地說:「我見過你,然後今天聞到氣味就發現了。」
這傢伙是狗嗎!為什麼會通過聞氣味認人?灰原幾乎要窒息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直切重點:「你知道的話,琴酒知道嗎?」
希歐多爾搖搖頭:「他不知道,我沒告訴他。」
灰原鬆了半口氣,她接連拋出幾個問題,原本只是慌亂中的質問,沒想到對方一一回答,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逐漸意識到眼前的少年……好像很好忽悠,沒什麼心眼,問什麼答什麼。
所以確實只是琴酒的情人嗎?
希歐多爾見灰原不再問問題了,於是反問:「雪莉,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表小的嗎?」他對這件事很好奇。他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隨意變體型。
灰原盯著他看了一會,內心掙扎,最後在希歐多爾沒有雜質的眼神中下定決心,她說:「如果你能保證不把今天的所有事情告訴琴酒,我就告訴你。」
這是場賭博,按道理來說灰原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和琴酒有著親密關係的人的,但不知為什麼,希歐多爾的話語和眼神好像帶了魔力,讓人莫名覺得值得信任和親切,像是朋友一般。
如果希歐多爾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說,還真是魔力。
他感覺雪莉不會告訴他,所以小小地用了一點魔法。
在交流結束前,希歐多爾還問了幾個問題。
「在琴酒一眼認出你的頭髮後,我很不高興。」他頓了頓,把心裡的感受詳細地描述了一遍,然後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情緒嗎?」
他不好意思去問阿陣,卻又沒有認識的人,只好趁機逮著雪莉問問了。
灰原驚訝地看著他,脫口而出:「你這是在吃醋嗎?」
希歐多爾眨眨眼:「什麼是吃醋?我不喜歡醋。」
灰原沒想到有人能對感情這麼無知,她面露懷疑,告訴他:「吃醋就是……你看到他對別人更好,或者是你覺得自己在他心裡不是最特別的存在,然後產生的嫉妒。」
希歐多爾下意識反駁:「我才沒有嫉妒!」
灰原按住太陽穴:「行,你只是在吃醋。」
希歐多爾不說話了,好一會兒,在
灰原都快撐不住,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和男同討論感情問題時,希歐多爾才慢吞吞地說:「好吧,所以怎麼不讓自己吃醋?」
好問題,雪莉就算是意識被迷惑,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希歐多爾換了一個問題:「那,怎樣讓我在琴酒心裡是最特別的存在?」
「……」雪莉張嘴,心情複雜,她問,「嗯……看得出你很喜歡琴酒,所以……你怎麼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呢?」
朋友魔法狠狠地起了作用。
讓灰原說出了心裡話:「他很可能只是把你當情人,泄*工具或者寵物,他不喜歡你,你自然也不是特別的。」
灰原想,這是作為朋友需要提醒的。
結果就是希歐多爾被狠狠打擊到了,差點沒哇地當場哭出來。
他甚至忘了給灰原解除魔法,就滿臉傷心地跑了。
灰原茫然地站在那,忽然覺得渾身劇痛,剛剛喝下去的白干終於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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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歐多爾蹲在琴酒的車旁邊,他雖然很傷心,被打擊到了,但是沒忘記自己是為什麼出來的。
他出來的時候發現琴酒的車在外面,於是乾脆蹲在車邊等琴酒。
不知過了多久,雪花落下都要把他的頭髮鋪成白色了,他才終於感覺到琴酒在靠近。
他猛地站起來,甩甩頭把頭髮上的雪甩掉,沖了出去,撲到琴酒身上。
琴酒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驚愕之餘還有點說不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