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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琴酒,見琴酒重新看起了手機,沒有理睬自己的打算,他也沒事做,乾脆繼續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阿陣!」希歐多爾的聲音打斷了琴酒的思緒,他皺眉看過去,剛偏過頭,就看見希歐多爾的臉在面前放大。
希歐多爾猛地撲了上來,撞在琴酒身上,頭埋在琴酒懷裡。
這是……喝醉了?琴酒有點驚訝,拽住希歐多爾的頭髮把他拉起來打量,發現他臉紅彤彤的,眼睛裡全是迷茫,和他對視了兩秒後,傻乎乎地揚起一個笑:「阿陣!你好香。」
一邊笑還在一邊往他面前湊,幾乎要貼到他身上。
琴酒沒有感情地推開他的臉,手接觸到他的身上才發現希歐多爾燙得驚人。
琴酒的手正好很冰,他沒控制住,在希歐多爾的臉上放了一會兒。
希歐多爾很乖,痴痴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地讓他暖手。
手都溫度逐漸回升,正好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抽出手想看一眼,卻被希歐多爾按住了。
希歐多爾的觸手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是淡淡的白色,它們按著琴酒的手,不想讓他離開。
希歐多爾在那裡哼哼唧唧:「喜歡,冰冰涼涼的,不要鬆開。」
琴酒第一次見他的觸手變成白色,看了兩眼,多放了兩秒,還是強行把手抽出來了。
還好這裡是沒什麼人會注意到的角落。琴酒抽出手,反手抓住那兩根觸手,呵斥:「把你的觸手收回去。」
希歐多
爾遲鈍地問:「什麼?為什麼要收回去?收到哪裡去?它們本來就長在我身上啊。」
「收回去,要不就變成透明的。」琴酒掐了一把他的觸手,語氣變得不善,他可沒有要被人發現這裡有個怪物的打算。
希歐多爾呆呆地看著他,臉上和身體都沒有給出反應,倒是觸手聽話地變成透明的了。
琴酒鬆了口氣,下一秒就渾身緊繃。
因為他感受到,面前這該死的傢伙,居然把觸手探進了他的衣服里。
琴酒再一次抓住觸手,阻止他亂動:「你要做什麼!」
希歐多爾認真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多看了我的觸手幾眼,你是想要我的觸手吧。阿陣想要什麼都可以,所以我想把觸手送給你。」
「……我對你的觸手沒有興趣!」琴酒發現希歐多爾喝醉後好像智力更加令人堪憂了。
但希歐多爾一邊說著,已經在一邊把觸手往他衣服裡面送,琴酒不得不用兩隻手把他的觸手按住,試圖從自己衣服里抽出來。
但這傢伙有十八根觸手,抽出了兩根按住,其他的又在拼命往裡面鑽。
帶著吸盤的觸手在他身上亂掃,琴酒低吼:「希歐多爾,停下!唔——」
一根觸手按在了小粉點上,琴酒渾身一顫,沒能把話說完。
希歐多爾卻聽到了他的命令,老老實實地停下了,所有觸手都沒有再動,很老實,卻也非常不老實——觸手上的吸盤在本能地動作,不被希歐多爾所控制……
琴酒咬著牙,最先把按在小粉點上的觸手扯了下來。
觸手吸附力很強。緊緊地貼在上面,不情不願地被扯下來時還發出了輕微的……
琴酒一根一根地把觸手拽出,感覺自己在和猛獸搏鬥——可不就是猛獸嗎。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命令希歐多爾,但希歐多爾好像完全傻掉了,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倒也不是沒有反應,但他只會傻笑著看著自己,還一個勁往他身上湊。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又震了兩下,琴酒終於把所有觸手拔了出來,一隻手按著希歐多爾,另一隻手拿起手機,發現是貝爾摩德的郵件。
【遲到十分鐘哦。】
遲到一個小時他都沒意見。琴酒費力地推開用抱著他腰的希歐多爾,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到了之前約定的見面時間了,難怪貝爾摩德會說遲到十分鐘。
他把手機塞進口袋,看向希歐多爾,目光森然:「你給我變成原形。你沒耳聾!不聽我就把你扔了。」這種形態的希歐多爾,被貝爾摩德看到就麻煩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扔」這個詞觸發了什麼,希歐多爾不動了,他瞪著紅色的眼睛看著琴酒,裡面居然漫氣了水氣,眼看他張嘴就要開始嚎,琴酒按了按太陽穴,換了個說法:「你變成原形,我就不扔你。」
這次希歐多爾聽進去了,他眨巴兩下眼睛,眼裡的水氣消失得就像沒有出現過,他歡快地說:「既然是阿陣要求的。」
他眼看就要就地變,琴酒眼疾手快,把他推到了角落。
希歐多爾變成了觸手形,蹲在地上,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琴酒很想讓他就這麼躺在那裡,但是便會原形後他又是黑色的了,琴酒只好把他撿起來,塞進口袋,並且再三強調:「等下你要是敢發出聲音,你就一個月不要想出門!」
希歐多爾立刻停止了他嘟嘟囔囔個沒完的嘴。
琴酒鬆了口氣,重新在位置上坐好,環視了周圍一圈,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了角落裡發生的事。
過了幾分鐘後,貝爾摩德來了,用著易容,裝成一個中年男人,但是很好認——不會有什麼人看見一身黑的琴酒坐在這裡還刻意接近。
「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