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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想了。」琴酒回答。
希歐多爾安靜了一小會,突然問:「那,阿陣你以前想當老師嗎?」
「?沒想過。」琴酒感覺莫名其妙,他討厭小孩。
「那……你現在想嗎?」希歐多爾吞吞吐吐地說,他的觸手悄無聲息地爬到了衣櫃那,把一件衣服抽了出來,拖到琴酒面前,「阿陣,你看這件衣服是不是也不錯?」
琴酒瞬間就明白了他的衣服,但是看了幾秒他拖出來的衣服,滿是懷疑:「這件衣服和老師有什麼關係?」
希歐多爾一愣,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觸手拿錯了,觸手勾著的不是他想要的襯衫和教鞭……
而是一件旗袍。
一件黑色,帶著金色錦紋的旗袍。
希歐多爾訕訕地說:「我的觸手有自己的想法。要不……阿陣也試試?」
「做夢。」琴酒冷笑,能穿一件已經是他讓步了,「遊戲到這裡結束。」
希歐多爾有點失望,但是沒有像琴酒想像中的那樣鬧,他很聽話地把衣服塞進了衣櫃,乖巧到讓琴酒覺得他一定是打著什麼主意。
果然,這種預感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琴酒閉上眼睛,意識逐漸陷入夢鄉,但是朦朧的夢境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他剛模糊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下一秒夢境的霧氣散開,琴酒腳踏實地地站在地面上。
肇事者毫無疑問,是不遠蜷成一團在睡覺的希歐多爾。
他的加特林呢?琴酒面無表情地想。
但是和上一次的夢境有所不同的是,琴酒心裡想著加特林的時候,手裡並沒有如願出現,反而是面前突兀地出現了一面鏡子。
琴酒毫無心理準備地對上鏡子裡的自己,呼吸一窒,失去所有的聲音。
「******」琴酒心裡罵出無數句髒話,他面無表情,牙齒緊咬。
他就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懷好意!
鏡子裡的自己……身上穿著的,正是白天他所看見的那件旗袍。
琴酒抬起手,把手按在了鏡子上,他的呼吸變得無比急促,就算是以他的心態來看,鏡子裡的人穿得也未免太……太……放肆了。
黑色的旗袍像是量身定製,包裹著身軀。款式是高開叉的,開縫一路向上直到大腿,露出帶著點傷疤,卻依舊修長白皙的腿。金色的錦紋順著腰線勾出身形。領口把脖頸圍得嚴實,卻在鎖骨及其下方開出一塊縷空,把胸口露出一小片來。
一陣風從不知哪裡吹來,順著偏高的開縫吹了進來。
琴酒微微顫抖了一下,下一秒人形的希歐多爾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阿陣,你真好看。」希歐多爾紅著臉稱讚,看一眼鏡子,又把視線飛快地移開。
琴酒同樣避開視線不去看鏡子,他抓著希歐多爾的手,呼吸不穩,語氣帶著怒火:「我為什麼會在這?我可沒有答應你!」
但是希歐多爾輕咬他的耳垂:「不,阿陣肯定也是對這件衣服好奇的。我現在的能力已經沒有那麼強了,如果不是阿陣好奇,我就算把阿陣拉入夢,阿陣也只會是穿著普通的衣服。」
琴酒怔神,他臉上浮起薄紅,惱羞成怒:「我只是對這件衣服有點好奇!想知道你是在哪買的。」
他那個時候注意到旗袍的尺寸像是為自己定製的,一時好奇希歐多爾是從哪裡定製的,又或許會不會是希歐多爾自己做的。
「是我自己做的。」希歐多爾回答,他認真地說,「圖是找人設計的,但是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手輕撫衣服面料,輕飄飄的動作讓琴酒分不出他是在正經還是在玩鬧,只能伸手把他按住。觸手又撫mo了上來。
琴酒*息地看著鏡中,意識到他拿出來的是透明的觸手,鏡中只能看到自己的月匈口被什麼觸碰,不輕不重地王元弄。
衣服是緊貼著皮膚的,因此透過鏡子,能輕而易舉地看見兩*tu起,*澀至極。
透明的觸手又順著小腿開始往上蹭,一路向上爬。
「不……」琴酒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拒絕,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按住他。
「阿陣不願意嗎?」希歐多爾眨了眨眼,不太情願,但還是順從地退後了一步,連帶那些透明的觸手也被壓制退開了,「夢裡的畢竟還是假的,阿陣不想穿的話,動動念頭應該就可以換掉了。」
說
完這句話他就閉上眼睛保證:「我保證不看。」
琴酒又看了眼鏡子,像是被燙到後飛速移開了視線,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生氣。
甚至因為剛才希歐多爾的動作他被引起了隱秘的*望。
他煩躁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縱容希歐多爾了,不管是身體、行為還是心裡。
他又盯著鏡子看了幾秒,報復心上來了。
雖然他並沒有很生氣,但是希歐多爾想要如願也沒有那麼容易。
「餵。」琴酒對希歐多爾說,「過來。」
「欸?」希歐多爾重新睜開眼,他的臉是火紅的,透明的觸手在身側躁動著,他走了過去,被琴酒捏住下巴,問:「你很喜歡嗎?」
希歐多爾下意識回答:「喜,喜歡。」
琴酒不懷好意地說:「你慢慢喜歡。」他在希歐多爾的話語中猜到自己也能控制一點的夢境,於是他拍了拍希歐多爾的臉,下一秒就脫離了夢境,剩下希歐多爾孤零零地站在鏡子前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