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除非……除非阿陣主動要求。
琴酒看出了他的反常,眯了眯眼:「教了什麼?」
「教了怎樣討伴侶開心。」希歐多爾機靈地換了個說法。
琴酒失去了興趣,把視線重新放回電視機。
希歐多爾在他身邊小聲嘆氣,問他:「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琴酒嗤笑一聲表示這就是他的回答。
希歐多爾焉成了一灘,他知道阿陣沒有撒謊。
他能感受到,哪怕是在接吻的時候,阿陣也沒有絲毫心動或者情動,他就像一塊石頭,或者是鐵,冰冷堅硬,
偶爾的逗弄不過是一時興起。
啊啊啊好煩啊打滾!希歐多爾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他什麼時候才有實踐的機會啊!憋死怪了!
-----
希歐多爾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不知道琴酒什麼時候能回來。
時間在無事發生中悄然流逝,今天已經是希歐多爾被禁足的第十七天了。
琴酒出去很久了,他經常深更半夜才回,希歐多爾已經習慣了。
很快就零點了,希歐多爾看了眼時間。過了零點就是第十八天,他喜歡十八這個數字,十八是他的幸運數字。
明天會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呢。希歐多爾想。
可就在時鐘接近零點的時候,希歐多爾突然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呼吸急促,心臟在劇烈跳動,他大力握緊手機。
阿陣遇到了危險!
希歐多爾跳下沙發,身形瞬間變成少年的樣子,他猛地衝去門口,手都已經搭在門把手上了,腦袋裡卻回放起了琴酒的命令。
他咬了咬唇,心臟卻在猛烈撞擊著胸腔讓他快去。
阿陣受傷了。希歐多爾深呼吸一口氣,覺得就算之後阿陣再懲罰他,他今天也要去找他。
希歐多爾推開門沖了出去。
衝出去後他才發現自己糊塗了,明明他可以瞬移。
心急則亂。希歐多爾跺了跺腳,閉上眼睛,開始感受琴酒的位置。
下一個眨眼,他出現在了一棟爛尾樓樓頂,廢棄的爛尾樓安靜又破舊,牆上全是灰塵,還有些地方牆灰破敗裸露,水泥和鋼筋暴露在外。
空氣中有血的味道。還有很多複雜的氣味,難聞的殺意,也有甜得不正常的香氣。
希歐多爾嗅了嗅空氣,準確地朝著琴酒的方向奔去。
他是隱身狀態,沒有人能看見他,他奔跑的時候經過兩個手機拿著槍的人。
「他受傷了,還中了藥,沒法走太遠。」其中一個人說,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語氣中帶著兇狠的殺意,身上是難聞的氣味。
希歐多爾冷漠地瞥了他們一眼,粗大的觸手抽在兩人身上,下一秒兩人就重重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噴出一口血,頭一歪就不省人事了,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東西襲擊了他。
但希歐多爾沒有殺死他們,他隱約覺得琴酒會有自己的安排。
希歐多爾很快循著香氣找到了琴酒,就像第一天他跟著琴酒那樣順利。
越是接近香氣就濃,混著鮮血的味道,還有一些別的什麼,希歐多爾的心臟在狂跳,緊張讓他忽視了香氣中的異常。
他找到了。
他的阿陣在一間沒有人的廢棄房間裡,坐在光禿禿的水泥地上,靠著牆,皺著眉頭用繃帶處理著傷口。
在希歐多爾穿牆而入的那瞬,琴酒就警惕地握緊了手裡的槍。
希歐多爾一個急剎車撲到他面前,小心地沒有碰到他的傷口:「阿陣!」
琴酒繃緊的肌肉放鬆了一些,他舉著槍頂了頂希歐多爾的腦袋,不讓他靠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的聲音低啞,卻不像是因為受傷,更像是因為情/欲。琴酒自己都聽出了自己聲音中的不對勁,說出這句話後就閉上了嘴。
但希歐多爾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傷口沒有注意到。
他深紅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血色。
他低下頭,沒有讓琴酒看見。
希歐多爾小聲說:「我感受到你受傷了,所以就過來了。」
他受傷不久,這傢伙就跑過來了,估計又是魔法。琴酒懶得追究魔法問題,不過來了也好,琴酒命令:「你怎麼來的,就怎麼把我帶回去
。」
希歐多爾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聽從指揮,他盯著琴酒小腹上還沒完全包紮好的傷口,伸手扯開了繃帶。
「你……」琴酒的聲音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希歐多爾的動作打斷。
希歐多爾的觸手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溫柔地把他按在牆上。
而屬於人類的那雙手握著他的腰,希歐多爾俯身低頭,唇舌落在沾染了鮮血的傷口上。
琴酒渾身一顫,悶哼聲從喉間泄出,他繃緊了腰,伸手想要把希歐多爾的頭推開。
「別動。」希歐多爾舔舐著傷口,告訴他,「我在幫你治療。」
琴酒閉上眼又睜開,他的聲音更加嘶啞了幾分,這次用上了一點力,一邊推開希歐多爾一邊說:「不用……傷口要留著。」
希歐多爾停了下來:「可是……」
琴酒難得耐心地解釋:「傷口好得太快會引起懷疑。」
希歐多爾最後輕舔了一下,抬起頭,觸手隨心而動輕輕地纏住琴酒的腰,而他把五指強硬地塞進琴酒指間,不等琴酒抗議,意念一動,周身場景扭曲,他們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