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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看言溪,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又掏出一把劍:“此乃神劍,是我師尊傳給我的,威力無比,你帶在身上防身吧。”
言溪點頭收下,神劍通體藍色,劍柄掛著一個黃色的劍穗,很輕,入手冰涼涼的:“敢問上尊,此劍的名字是?”
墨依怔了一下,她因為用不習慣這把劍,就幾乎沒有用,這名字嘛,她根本沒取的,沉吟了一下,她道:“名喚“思依”,你若覺得不好,也可以換一個。”
思依?怎麼感覺怪怪的:“不了,名字很好聽。”
墨依心中不覺愉悅了幾分,又拿出一個黃色的小鈴鐺給她:“這是“無聲鈴”,你若遇到危險就搖響她,我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多謝。”
言溪正要伸手去接,卻見墨依拿著鈴鐺,輕輕系在了言溪的腰上:“你放心,除非你搖它,否則它不會響的。”
無聲鈴是她師尊留給她的,是一對,當其中一個響時,另一個也會跟著響,師尊當時給她時說:“這個鈴只有在你認為重要的人手裡才會響。”
師尊臨走前說過言溪是她重要的人,那這個鈴在她手裡里應該有用的吧。
言溪又看了看:“你還缺什麼,跟我說。”
“夠了。”
的確是夠了,丹藥、法寶都有。
如果流真在這兒的話,鐵定得哭死啊,師尊,你當年叫她去歷練的時候,別說丹藥了,就連法寶都沒有,就是一根破木劍,還是一折就斷的那種。
師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麼?你的心就偏的那麼厲害麼?
“上尊還有事麼?”
很明顯,言溪已經開始趕人了。
墨依沉著臉:“你,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吧。”
“是。”
墨依黑著臉離開了。
奇怪,為何心裡有些失望呢?
翌日,言溪獨自一人出發了。
她走的很早,流真二人還未起床,所以沒人與她送別,孤零零的背影顯得有些可憐,不過她也不在意,則麼多年來,她早就習慣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一座閣樓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若水的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言溪落在了凡間的長安城裡,傾城的容貌被她用法術遮住,在旁人看來,她只是一個面容算得上清秀的女子罷了,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言溪不是人,她不用吃飯,不過既然是歷練,那就得有個歷練的樣兒,這飯嘛?是肯定要吃的。
“唉,你們聽說了麼?這桃花村又死人了。”
“可不是嘛,我二叔原本就住哪兒,現在都搬走了,說是啊,那兒有妖怪,要吃人。”
“有妖怪,那就請人抓啊。”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插了嘴,眉目如畫,長的很俊朗,看樣子家裡應該挺有錢的。
邊上一個中年男子白了他一眼,一臉的鄙視:“請人?那得有錢啊,桃花村窮成那樣,厲害的,請不起,不厲害的,全讓妖怪給弄死了。”
“哎,這我知道,”另一個人立馬接上,“聽說一個月前,桃花村的人請了一位張天師,結果第二天一早,那張天師就被剝光了衣裳吊在村口的大樹上,死了,臉上還有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
言溪聽了一會兒,心中便有了大致的了解,隨手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就走了。
桃花村在城外北邊的一百里處,說起來,這個村子跟言溪還有些關係呢,那是她出生的地方。
只不過,那也是她兒時痛苦的來源。
言溪出生在子時,一出生母親就難產死了,當時電閃雷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村人的莊稼全被淹死了。
而後,又是三年不下雨,村人顆粒無收,但奇怪的是,自從她出生以後,村裡的花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凋謝過,開的很鮮艷。
她三歲那年來了個道士,說她是什麼妖孽的轉世,如果不除掉,就會害死全村人的。
於是那個男人就把她綁了交給村人,要一把火燒了她,不過幸好上尊路過救了她。
有時候她就在想,若果當時上尊沒有來,她會不會已經化為了這天地間的一粒塵埃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流真:師尊,明明都是人,你怎麼那麼偏心呢?
墨依:“一個是媳婦兒,一個是徒弟,哪個重要,你自己不知道麼?
流真:……呵!
第4章 眼神有問題
桃花村不算大,裡面栽著許多的桃樹,花開時節,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紅色中,像落下的夕陽。
言溪來的很巧,此時正是桃花開的時節,但整個村子特別的安靜,仿佛除了那樹梢上飛舞的蝴蝶,就已經沒有活物了。
忽然間,她看見一個老婦人坐在門前,手裡繡著花,繡的很快,技術嫻熟。
“你好。”
言溪不擅長與別人交往,此刻的話說的非常生硬。
老夫人抬頭,她大抵眼神不太好,眯著眼睛瞧了好一會才說:“二狗他娘,你咋回來啦,不是說不回來了麼?”
二狗,他娘?
言姑娘表示,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我不是,我叫言溪,是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