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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真是好學上進之人啊。
這次閉關了十年,出關時,正趕上冬天,那時門派中下著雪,言溪正冒著大雪在練劍。
雪下的有些大,她穿著淺藍色的袍子,眉目已經張開了,精緻的瓜子臉上略帶著認真,鼻樑高挺,那握著劍的手指纖細,身材高挑,顯出幾分羸弱。
再看修為,已經是知仙境中期了,以她的資質,在十年內,能有如此的進展,實屬不易啊。
或許是出於內心的驚訝,也或許是出於對她的好奇,墨依走了過去,問道:“雪這麼大,為何不進屋躲躲呢?”
她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回上尊,修仙之人,本就該不懼風雪。”
好一句,不懼風雪啊!
她無意識的勾了勾嘴角:“那麼,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每個人都要在風雪中練習,才會有效果,才配得上被稱為修仙之人嗎?”
這個問題很刁鑽了,回答“是”,不就是得罪了那謝沒在風雪中練習的人,如果回答“不是”,那她之前的說法就是錯誤的,顯得她很傻。
她也覺得自己很過分,但就是莫名的想看看這個孩子如何回答。
言溪回答了,她說:“個人有個人的道,沒有對錯之分,只要是合適的,就是好的。”
墨依對於她的回答很意外,倒是個聰明的孩子:“那照你這麼說,魔界之人殘害別人的性命來修煉,也是對的?”
她沉默了,緩緩地說:“我不知道,但既然存在了,就一定有它的作用和意義。”
她沒在問了,只是從那以後,對那個叫“言溪”的孩子多了幾分心。
言溪很努力,早上練劍,晚上修煉內功心法,其餘的時間就練習法術。
不知從何時開始,墨依總是隱了身形在旁邊看著她,看她練劍,看她練習術法,看她練習心法,總之,除了睡覺和洗澡以外,她都再看著言溪。
而且,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她對言溪特別的護短,容不得別人半點的污衊和辱罵。
所以,當那個什麼什麼門派的弟子罵了言溪之後,她覺得非常非常的生氣。
而墨依生氣的後果就是,拔光了那個門派所有人的牙。
讓你丫罵我在乎的人,我讓你連飯都吃不了。
哼!
後來,當她突破離仙境後,這種觀察就變為明目張胆的了。
接著指導修煉為名,她時常跟言溪呆在一塊兒。
只不過,墨依在那方面是個呆子,她以為這種感情只是對後輩的關心,並沒有多想。
直到,她師尊的提點,以及,當她看見言溪要和林染成親時心裡的難過、不甘以及委屈。
她才知道,她對於那個女孩,怕是上心了。
所以,她在氣憤之下跟林染動了手。
同時,也是在向她表明,她不比林染弱。
好吧,有點像是個在鬥氣的小孩子。
那天,她盡了全力。
平常的比試,為了維持魔界跟仙界的平衡,她跟林染都是沒有動真格的,所以一直是平手。
但是那天,她動了真格,所以,林染敗了。
不過她從來就沒想過她是何時喜歡上她的,若果真要說說的話,大概就是那雪地里的一瞥吧。
從此,便是念念不忘,刻入了心間。
“那,小溪呢,你,又是何時喜歡上我的?”看來,墨上尊也對這個問題很在意啊。
言溪偏偏頭,淡淡一笑,眸色清淺:“我?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大概是,看你的第一眼吧。”
什麼?
言上仙,你開玩笑吧。
你跟墨依見面的時候,你貌似才三歲啊,你那個時候就懂喜歡啦?
早熟嗎?
不過,墨依顯然很開心啊,不錯,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啊,眼光真是太好了。
墨上尊,你可以滾了!
第17章 夫君
陰森恐怖的魔宮中,林染斜坐在寶座上,修長的手指捏著個酒葫蘆,半眯著眼,酒水入喉,美得分明。
突然,她睜開眼,摒退了所有人,看著門外進來的人,勾勾嘴角:“喲,這是誰啊?亂闖我魔宮,莫不是,活膩了?”
來人一襲紅衣,明明是妖艷的顏色,卻穿出了肅殺的冷意,朱唇輕啟:“林染,想死麼?”
林染笑,坐得端正了些:“剛見面就想動手,秦雨,你這樣,可是很不好的。”
秦雨沒理她,自顧自的坐下。
林染卻是不放過她:“小雨,你家那位呢?該不會是,跟別人跑了吧,嘖嘖,可真慘啊。”
“林染,”秦雨皺了眉,“她困了,在睡覺。”
林染挑眉:“你房間?”
秦雨沒說話,手指一點,凌空飛來一壺酒,伸手接著,輕抿一口。
看這架勢,那是肯定的了。
林染戲謔的笑著:“你總算是開竅了,早些年要是直接動手了,又何來後頭那麼多事呢。”
“唉,所以說啊,做人,該出手時就出手,別裝清高,容易,死的早。”
秦雨沒理她,一來,這女的腦子不太正常,二來,這女的是她們魔界的,且修為很高,日後有用,所以現在還不能翻臉。
她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