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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螢火蟲朝她們飛來了,似乎是被二人的美貌所吸引,螢火蟲繞著她們飛舞。
墨依嘴角上揚,攤開手心,一隻小小的螢火蟲落到了她手心,然而,一碰到言溪的手心後,它就飛走了。
對,飛得很快,仿佛言溪是那啥一樣。
言溪上揚的嘴角僵住了,眸中閃過一縷暗光。
此刻,她的心情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尷尬。
對,前所未有的尷尬。
墨依雖然不知道言溪的心情,但她知道,此時的言溪是不開心的,非常不開心的。
墨依雖然有些呆,但她還是知道一點的,如果女朋友不開心了,那麼就要哄。
但是,該如何哄呢?
她不知道啊。
只是隱約記得,她那不靠譜的二徒弟似乎提過一句,她說:“如果當一個女的不開心了,那麼你就要哄她,如何哄呢?很簡單,一個勁的誇她,並且並且貶低讓她不開心的東西,當然,最主要的是誇她。”
墨依覺得她說的還不錯,可以試試:“小溪,其實你,很美,很香的,那隻螢火蟲不喜歡你,那是因為它沒有眼光和嗅覺,看不到你的美,聞不到你的香味。”
墨上尊,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說法,很怪嗎?
本來言溪還覺得沒什麼的,被墨依這麼一說,她還真覺得自己想那啥了。
於是,她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咦,怎麼感覺空氣冷了幾分呢。
墨依心裡暗想,果然是有效果的,那不靠譜的徒兒終於靠譜了一回,瞧瞧,小溪的表情果然生動了許多。
墨上尊,你確定,那不是被你氣的。
墨依再接再厲,繼續夸:“小溪,那隻螢火蟲就跟蒼蠅一樣傻,其實在我心裡,你是最美的了,簡直是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是怎麼用的麼?
言溪忽然覺得,自家上尊的腦子裡裝了些不正常的東西,而且,用詞很不恰當。
“怎麼樣,還難過嗎?”墨依看著她,神情專注。
原來,你說了那麼多,只是為了讓我開心啊。
言溪對上她那雙真摯的眼眸,笑出聲來,這人果然是對情愛一竅不通啊:“上尊,不知道,你剛剛為何那樣說呢?”
以這傢伙的性格,她打死也不信她會知道哄人,額,哪怕,她哄的,有那麼一丟丟的,差。
墨依面上沒什麼表情,但眸色很亮:“我以前無意間聽流真說的,她說女朋友不開心時,就必須得哄,怎麼,她說的不對?”
言溪遲疑了一下,道:“她說的,很對,只是還請以後上尊,切莫在哄人了。”
太嚇人了!
墨依彎了彎眉,緩緩地說:“你放心,從經以後,我都不會在哄你了。”
墨上尊,你這樣說,鐵定會孤生的。
“因為,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墨上尊,對不起,你這樣的人都孤生了的話,那世界上大概就不會再有情侶了吧。
言溪笑了,湊上去,輕輕一吻:“上尊,謝謝你。”
哪怕為了你,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難過的。
墨依呆住了,冷若寒冰的臉上紅成了一片,像是秋天裡的楓葉,美得妖,美得艷。
“上尊,你臉紅了。”言溪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戲謔。
偏偏,墨上尊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她點點頭,贊同的說:“沒錯,我臉紅了,因為你。”
言溪臉紅了?
當然沒有。
她只是有些驚訝,上尊今日是怎麼了,平日裡木訥呆板的人,怎麼會,如此的,如此的,不走尋常路。
“小溪,你喜歡螢火蟲嗎?”
言溪下意識點點頭,這傢伙,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
墨依垂眸,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划過,留下一條條白色的波橫,隨著她手指的滑動,四周的螢火蟲也隨之舞動。
片刻,她停住了,螢火蟲也停住了。
那漆黑的夜裡,一群群的螢火蟲在空中閃亮著光芒,飛舞,圍繞,最終成了一朵巨大的梨花。
再往後陰暗的日子裡,言溪時常想起,在一個晚上,有一個貌美的女子為她畫了一朵梨花,用黑夜做紙,螢火蟲做筆,在空中描繪出了一朵獨一無二的梨花。
而那個女子,她叫,墨依。
墨依墨依,以水為墨,以袖為依。
那兩個字,深深的刻在了言溪的心裡,風吹雨打,雷劈霜凍,它也依舊在哪裡。
擦不掉,抹不去,更是忘不了。
“喜歡嗎?”墨依問她,眼裡帶笑。
言溪看著她,淚水輕輕從眼角滑落,她笑著,可眼裡卻有淚。
淚濕衫,肝斷腸,從此心上唯一,永世不忘。
花顏笑,痴心繆,從此天涯海角,依舊不廖。
那個傻子,她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卻是拼盡所有去哄你,讓你開心。
言溪,你怎麼不感動呢?
墨依有些慌了,急忙去擦她臉上的淚,模樣很著急:“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弄了,你,你別哭啊。”
言溪拉住她的手:“不,我很喜歡。”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弄了,恩,畢竟,你弄了的話,我會哭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