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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崎?全國大賽冠亞種子選手?」小黑有些驚訝, 畢竟其他地區的種子學校很少會跨區找練習對手的。
我點了點頭,「還會有東京其他兩所學校, 星野高校和六理學院。」
「貓又教練厲害啊。看來這次去和烏野的比賽,他對烏野還是很滿意的。」小黑用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下巴。
「你和研磨打的也很開心啊。」我含著笑把我的工作傳達完了, 轉頭就要出去了, 忽然又想到什麼一般, 我又回過身,「對了,今天去我家吃飯。我爸爸提早回來了。」
然而,因為我突然轉身,小黑又想和我說些什麼上前了一步,以至於我一轉身就撞進了他的懷抱。
我:……
小黑:……
怎麼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明明我們的親近並不算少,可是在這樣心口貼近心口的時候,卻還有一種宛如被烈日灼燒過的痕跡,有點分不清是什麼感情。
很快兩個人就分開了。
明明時常貼近,卻因為這陌生的感覺,讓兩個人不知不覺發生了某種感覺的變化。
「啊……我知道了,結束社團活動後跟你們一起過去。」小黑撓了撓頭,說這句話一點沒看我。
而我卻居然也沒看他轉過身去,「嗯,知道了。」
隨後快速快跑開,跑開的時候剛好研磨迎面走過來了。我都沒打招呼就走了。
研磨看我奇奇怪怪的,轉而去找小黑,他拿著手機看著最近的股市,近一段時間對這個感興趣所以拿起來順道看看了,「你和她怎麼了?」
誰知小黑紅著臉,耳尖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的目光,「沒怎麼。」
回答有什麼還好,這個回答顯然有故意避開的意思,徹底把研磨給惹炸毛了,他可以允許所謂的各自公平的發起進攻,但是這般好似要把他隔絕在秘密之外的行為。
他很不高興。
好在小黑立即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趕緊交代了,「不是,真沒什麼,就是……好似……怎麼辦研磨。現在連正常觸碰都不可以了!!!」
現在的小黑完全處於宕機的狀態,只是因為意外觸碰,他居然這般的魂不守舍。
研磨懶得管他,目光重新回到了木子消失的方向。
小黑說的這些他都懂,沒人比他懂。
沒人比他們更懂因為觸碰而壓抑住的那顆心。
男生早期發育除了身高之外,當然也有比女生來的更隱晦一點的地方,也更讓人難以啟齒。
然而他們還要時常面對的是和木子頻繁的不能再頻繁的觸碰。更可惡的是,並不因為習慣而習慣這種悸動和燥熱。
所以長大,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到來啊。
木子的爸爸,工作一直很忙,很多時候都很會很晚回來,即使如此他也依舊保持每天都會回來,研磨和小黑倒也不是沒機會見過,就是當面的這個機會很少很少。
同樣作為男性,小黑和研磨其實有點擔心見到木子的爸爸。
木子的爸爸本就是不苟言笑的性格,為數不多笑的時候,大多都是對著木子的媽媽和木子。
在木子的眼中,自然和其他人的感受不太一樣,大概是,她覺得自己有個很溫柔的爸爸。
在旁人眼中木子爸爸的威嚴可謂是有些嚇人的。
因為木子的兩次出事兒,木子爸爸都沒能第一時間到達現場,都在處理比較重要的工作,所以一直對木子很是抱歉。所以總在經濟上彌補這宮崎母女。
這次喊小黑和研磨吃飯也大抵是想感謝這麼長時間的照顧?
可能是吧,畢竟小黑和研磨經常去木子家蹭飯,怎麼說呢,小黑和研磨兩個人已經完全做好了上戰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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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產生了不屬於自己心跳的我,躲在休息室待了一會兒,心臟撲通撲通的,好似怎麼也停不下來。
並不是說完全沒有體會過,只是這次好像來的特別強烈。
完全呼吸不過來,明明沒有被遏制住呼吸,卻宛如沒有氧氣快不行了。
想要索取氧氣,想要研磨和小黑。但是因為抱的小黑才會這樣,不能找小黑,只剩下研磨。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起研磨的時候,好似呼吸更重了。
我想我應該生病了。
灰羽列夫正在一邊跟著夜久衛輔練接球,經過這大半年的練習他的扣球已經算有模有樣了,接球也還過得去,但是跟上大部隊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一直因為想做扣球練習,所以接球總是不上心讓夜久衛輔很是頭疼。
「列夫!反應太慢了!記得看對方下手動作!」夜久衛輔已經氣的聲音都變大了。
然而灰羽列夫依舊陽光,「夜久學長,我去個廁所。」
「你又去廁所!你有空去看個腎好嗎!」夜久衛輔簡直氣麻了。但是依舊讓灰羽列夫去了。
灰羽列夫自然不是去廁所,他剛收到消息呢,還是來自木子學姐的消息,他立即跳了起來,衝到了木子學姐經常待著的地方。
【你說心臟怦怦跳快炸了是不是生病了?】
心動?木子學姐對誰心動了?
灰羽列夫幾乎是跌跌撞撞跑過去的。
宮崎葵木子正坐在休息室,盤著手裡的資料,但是應該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她的情緒並不高,一直捂住自己的胸口。
臉上紅紅的,完全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