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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徹底癱軟成一灘水,完全地依偎在研磨的懷裡,臉上早就紅透了,不用在燈光下看都能察覺到,呼吸也變得急促,為了防止被其他人發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呼吸。
原先離我還有些距離的牛島若利去了一趟廁所之後再次的坐回了靠近我的位置,好似才有多餘注意力來發現我一般,掃了一眼,拍了拍研磨的,詢問道,「宮崎桑呢?」
我以為被發現,害怕的再次鑽進了研磨的懷裡,有點被撞見的羞恥感。
研磨卻是淡定的很,「她有些不舒服,靠著我呢。」
自然的,直接的,好似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們三個幼馴染關係過於親昵,大家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牛島若利禮貌的轉過了身,好似從來沒問過一般。
我慢慢的從研磨的懷裡探出了頭,才有勇氣大膽的呼吸空氣一般,全身的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刻,我剛好對上的是小黑的目光,他坐在了我的對面,手上正拿著一杯聽裝啤酒,修長的四指拿著翹著食指點了點,跨坐著,胳膊肘抻著大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含著『被我抓到了吧』的得意笑容,雙目卻像是盯著獵物一般的看著我。
我再次把頭埋進了研磨的肩上,原本還沒退去的熱度,好似再一次爬上了雙頰。
有一種小黑喝酒的樣子也實在是太帥了的感慨。
這就是成年男人的魅力?
這就是小黑想要長大的結果?
真的不賴。
因為以前在社團時常鍛鍊的緣故,小黑保持著這個習慣,並且強迫研磨和他一起,在靠近我們公寓附近的不到一百米的健身房,兩個人一直有在一起繼續的訓練。
不用脫衣服我也能想像,小黑那一身讓人看著很舒服的肌肉,他並不是那種過於健美的肌肉,反而是那種只為了健康鍛鍊出來的完美身形。
許是發覺到我的窘態。
小黑放下了手中那聽啤酒,慢慢的走了過來,挪到了研磨身後的位置,和我屬於面對面坐著,完全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意思,故意貼了過來,在本就嘈雜的K歌環境,說出了不高不低的聲音,旁人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我卻聽的格外清晰。
「木子在偷偷和研磨幹什麼呢?」
被抓到了。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小黑總是敏銳的,許是早就發現我們偷偷的做著不願意讓旁人發現的事情,但他依舊縱容著我們,引導著旁人的視線,從而注意不到我們。
小黑總是這樣,永遠是我和研磨的避風港,明明他也就比我們才大了一歲而已。
可是他就是張開了雙臂護住了我們兩個人。
我愛他,不管是從什麼立場,從什麼情感,我的愛意就像是一根連接心臟的繩子我沒辦法斬斷,因為這樣就會因為供血不足而心臟停止跳動。
我的生命也會就此結束。
許是還能正常生活,但對於我來說,那已經不算是了。
如果一定要說,我的父母也會給我活下去的動力。
但那是不一樣的。
我會為了父母好好活著,我也會為了照顧他們直至我們任何一方生命終止。
但是我母親都知道,我生命大部分的色彩還是研磨小黑帶給我的。
蒼白的沒有生命力的度過著,父母也給了我很大的能量,但那樣的能量只夠我正常的活著。
我太清楚自己這樣幾乎於在常人眼中不能理解的思想,我也不祈求他們理解。
這就是我,一直努力讓自己接受自己的我。
K歌的活動到了時間點,赤葦早早的選了Round1裡面的餐廳,得到了大部分人認同之後,去定了位置。
所以我們一眾人換場地過去的時候,我還是沒回答小黑的問題。
小黑倒是不計較我的立即回答,反而依舊噙著笑還是那副嘚瑟的模樣。
好像勝券在握似的。
這次是我們大部分人自己選擇的酒館,因為都正式成為大人的緣故,所謂的飲酒初體驗已經沒有那麼驚喜了,不少人已經把飲料換成了啤酒,畢竟喝酒了才會讓聚餐更有意思。
因為我們的人太多了也只有包廂能容納這麼多人,於是就在中間只是隔開了一個屏障的兩個包廂里,讓服務員拿開之後,地方就空出來了不少。
大家熱鬧的喝酒起鬨,說著學校發生的事兒,或者俱樂部發生的事兒,更多的是很多最近發生的傻逼事兒。
說起傻逼的事兒,大多不是吐槽老師教練還有兼職便利店的老闆的。
越說越起勁兒,大家都把氛圍炒熱了。
只有小黑,明明是熱場大主角,卻在一邊只顧著盯著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適應。
他看似不在意,卻一直等待我的回答。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和研磨總是步調統一。
好似今天總要等到我主動的回答。
難道主動是今天主打的一個節奏。
很離譜嘛,和研磨縮在一角偷偷摸摸的親吻還帶著電流流過的酥麻後遺症,讓我對這樣的感覺確實也有主動的貪念,可是太過主動還有些自我察覺的羞恥感,讓我止步不前。
可是小黑卻偏偏的很想要我主動的答案。
把我堵在了衛生間的隔間雜物室。
這間酒館雜物間很乾淨,只擺了打掃用具靠在窗口,其餘的除了乾淨的盥洗池,幾乎沒什麼特別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