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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多夢的類型,睡眠質量還算可以。
但因為本就敏感的緣故,精神脆弱,如果還做夢的話,大多會讓睡眠質量就很不好了,所以我大多是無夢的情況。
而今天難得的夢境有些真實,我一度以為自己存在在現實里。
畢竟剛才我就和研磨和小黑躺在一起,而他們此刻已經坐了起來。
好似和上次差不多的情況,大抵都是我的臥室。
我的臥室很簡單,我本身又很喜歡低一點的床榻,所以臥室唯一一張床也是靠近牆邊用榻榻米鋪開的。
而研磨和小黑就坐在我的床邊,並不是靠近落地窗的那裡。
除了腳邊落地窗邊的榻榻米被收起來外。
家裡的擺設幾乎沒有變化。
好似剛在夢中醒來,朦朧空虛的落空感,只想讓我找小黑和研磨。
「小黑?」我輕喊了一身,隨後再去喊研磨,「研磨。」
他們好似是聽到我的聲音這才回過頭來,但沒有回答我,只是目光繾綣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兩個人穿的浴衣袒露了大半的胸肌,畫面香艷如往日一點都不一樣了。
雖說沒有回應我的意思,好在他們慢慢靠近了過來。
我很少看見研磨和小黑穿浴衣,唯一一次還是去泡溫泉的時候,但和這次的款式明顯不一樣,現在的倒像是成人禮會穿的莊重樣式。
第一次看還有不好意思。
他們靠近我,逼近我,在到我面前的時候,覆在了我的身上,胸膛貼近我讓我感受到熱烈的溫度。
喘息著我覺得侷促為難的呼吸,研磨更是躺在我的耳側,低聲的喊著我的名字,以至於我毛孔好似都張開了,緊接著就是肌膚摩挲肌膚的觸感。
胸腔和胸腔的貼近,迫使我呼吸困難。
然後不等我說些什麼時候,我猛地驚醒了。
夢到小黑和研磨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夢到如此曖昧不清的畫面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兒。
但我想應該沒有人會跟我一樣同時夢到兩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壓力過大,我只覺得很熱。
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小黑和研磨有些焦灼的目光。
「木子?醒了?」小黑一邊喊著我,一邊給我擦額頭。
我才感覺到我額頭涼涼的,好似還有一滴冰涼的液體從我額上滑落到耳邊。
「木子你發燒了,我們送你去醫院。」小黑焦灼的喊著我,研磨給我拿開了額頭上的涼毛巾,去一旁換了新的。
我搖了搖頭,再次有冰涼液體滑落,我才確認是涼毛巾上的涼水。
「我不想去醫院。」聲音出來的時候有點悶悶的感覺,好似開始有點鼻塞了。
我不喜歡醫院,醫院裡面消毒水的味道讓我覺得害怕,小時候去醫院打針檢查身體,都一定要和小黑和研磨一起,不然我會哭。
媽媽說明明以前沒搬家之前還挺堅強的,到這裡卻過度依賴小黑和研磨了。
小時候因為氛圍不敏感其實還是能進醫院的。
現在是真的不想去,更何況只是發燒而已,會不會有點大題小做了。
小黑見我情緒低落,走了過去,「已經發燒了,肯定要去醫院的。阿姨說一會送你。」
我聽到最後還是要去醫院,委屈的把自己埋進被窩,縮了起來哪兒不想去。
可能身體本來就發虛,做什麼都沒有力氣,只知道腦袋很熱,即使這樣了,我還是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說不定馬上就退燒了。」
我依依不饒,但是上天根本不給我勸說到小黑和研磨心軟的機會。
媽媽已經上了樓,「走,去醫院。」
媽媽很溫柔,但每次說話都不給我拒絕的藉口。為了不能讓媽媽操心,我只能閉著嘴跟著下去了。
是小黑背的我。
我覆在他的背上,不願意接受自己要去醫院的事實。
醫院的感覺真的很討厭,裡面伴隨著各種令人低氣壓的事件。而且消毒水的味道並不好聞。
就像現在我埋在小黑背後就差呼吸不了了。
研磨撫著我的後背讓我安逸一會兒,很快我又因為腦袋的混沌,再次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就是坐在長廊上輸液。
醫院人滿為患,因為是暑假期的休息日所以人就更多了,輸液室已經沒有位置了,護士給我了拿了一個吊水的架子後就讓我在醫院長廊上輸液了。
迷迷糊糊地時候,我是依偎在研磨的懷裡,護士姐姐在給我扎針。
「你們感情真好呢。挪了這一路,她是一點沒醒。」醒來的時候,護士姐姐在和研磨他們說話。
我顫了顫眼皮,艱難地睜開了眼睛,主要還是被疼醒的,護士在給我扎針。
輸液針扎入我皮膚表層的時候,我撇過臉埋進了研磨的臂膀。
研磨輕柔的撫過我的後背,給我安定。
確定好了之後,我才再抬起了頭。
因為發燒我整個人完全的虛脫,所以萎靡不振,很想躺下來休息,可是長廊上我們團坐在冰涼的鐵板材質椅子上,怎麼睡都覺得硌得慌。
但是我倚在研磨的身上,即使是依靠在後面也是研磨的手臂和胸膛,柔軟的讓我舒服像在睡覺,但我剛剛才睡過,所以腦子並不允許。
研磨察覺到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額頭,摸了之後好似也不太確定,再用他的額頭貼上了我的額頭,感受我的溫度,「好似退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