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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萱含笑,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是蘇沫卻覺得她有點危險,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江若萱靠近,嘴唇貼著蘇沫耳邊,說:「看你脖子扭來扭去,所以給你捏捏,讓你專心看比賽。」
還別說,小流氓溫柔富有磁性的聲音好好聽,捏頸的手法也挺舒服,用的力氣不大,反而像是撫摸,這樣子搞,蘇沫也沒有辦法專心看比賽,她把人推開一點,道:「你這樣子我看個屁,想吃我豆腐就直說。」
「嗯,想吃,給嗎?」
可能是聲音有點大,前面兩個妹子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蘇沫和江若萱身上來回看了兩眼,可能是想到什麼畫面,又紛紛不好意思扭頭去看比賽了。
蘇沫臉頰紅了:「……不給。」她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兩個妹子好像誤會了什麼,都怪小流氓,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掩飾一下,太羞恥了。
忽然,眾人一聲驚呼。
原來,女人右腳的導體鞋已經損壞,男人身上的外骨骼裝備同樣被踢報廢,這些裝備如果是軍隊贊助的那還好,但如果是個人資產,那損失可是相當大的。
男人的臉氣成滿江紅,已經抓到女人,和女人打作一團,但女人好像是個練家子,依靠靈巧的身體反而繞到男人身後,雙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男人不能呼吸,臉色憋得通紅,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手向身後的女人亂摸,女人面露怒色,手上的力度更大了,男人拽到女人身上的衣物,用力撕扯,女人下意識鬆開手,男人反身追著女人打。
蘇沫這才明白林怡然說的手段不光明是什麼意思了,她氣得想摔爛手裡的望遠鏡:「這太不要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比賽怎麼可以容許那麼下流的手段,你說對不對?」
江若萱拿著通訊器站起身,不是很在意說:「你說得對,我去接個通訊電話,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蘇沫氣,但江若萱還是離開了。
「還說喜歡我,那就跟我一起罵人啊,輕飄飄走掉了算怎麼回事!」
更氣人的是,女人最後只能投降,男人笑嘻嘻站著看女人拚命用碎布遮擋身體,裁判這時走出來。
「我宣布,勝利者是……」
裁判大聲念出女人的名字,男人臉上的笑容龜裂,質問裁判是不是念錯名字了。
「你的手段不光明,造成惡略影響,以後的賽制我們會加入人品考核,禁止一切侮辱的行為。」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
「說與不說,你都是輸。」
確實,男人剛剛就算不耍手段也是輸,但是他並不服,抓著裁判衣領質問,裁判直接宣布他從此禁賽,男人動起手,場下的工作人員把女人帶離,治安部的人把男人制服。
蘇沫見狀,拍手叫好。
許多人跟著她一起鼓掌叫好,還有一部分人則是破口大罵,因為格鬥賽暗地裡還有賭注,這些人就是輸了賭注的,心有不甘,甚至衝上賽場找裁判,治安部的人和這些鬧事的人混作一團,場面亂得很。
江若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她淡淡說一句:「看樣子,下一場比賽得延遲了。」
這可真巧,江若萱出去接個通訊,原本定下幾十年的格鬥規矩說改就改,要說這件事沒有江若萱幫忙,蘇沫是不信的。
似乎,小流氓的人品不算太爛,反正蘇沫是挺喜歡江若萱這種一聲不吭就能把問題解決的性格。
就很帥很霸氣,特別有魅力。
第17章
蘇沫看完比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這個時間點是太陽最為毒辣的時間,地表溫度高達七十多度,人都快被烤熟了,蘇沫趕忙打著傘,依舊熱得透不過氣。
後面的人群衝出來,紛紛往停車場方向跑,有些人走得急,撐著的傘相互對碰,蘇沫手裡的傘險些被人碰掉,還是江若萱接過傘舉高、牽著蘇沫的手走到停車場的。
汽車在七十度的高溫下,尾翼融化了一部分,看起來就像化掉的巧克力,車子前輪爆胎,已經沒有辦法開了,其他人也發現車子出了問題,本來就煩悶的心情也因為這一次意外而變得暴躁起來。
江若萱通知小莫來接人,然後拉著蘇沫去樹蔭底下等,二人來之前都帶了水,但是已經喝完了,門口擺攤的小販,東西也賣光了,有些人也想來這邊樹蔭底下避避太陽,剛走兩步,人群又很自覺往其他樹底下去靠,然後偷偷打量了一眼江若萱。
不好惹,不好相處。
蘇沫並沒有注意這些,她用力吞咽口水,喉嚨乾澀疼痛,灼/熱的空氣像火燒,連樹蔭也擋不住這股熱潮,喝再多的水都不夠汗去流的,沒過多久,她後背上的汗水就把衣服給打濕了。
江若萱目光停留在蘇沫後背片刻,又抬頭看了眼樹葉,變異的樹不僅高壯,樹葉也異常飽滿,這棵樹的樹葉有半人之寬,肥肥的,看著挺可愛。
江若萱後退半步,衝刺跳躍,輕鬆就摘下一片葉子,蘇沫驚呼一聲:「你不怕這樹攻擊你啊?」
「怕什麼,基地內的植物都打過抑制劑,比牆外的植物來得溫順。」江若萱把葉子給蘇沫,「把植物液塗在四肢上,可以降溫。」
蘇沫實在是熱得難受,就不去計較這麼多了,掰開葉子,裡面透明的淺色綠汁緩緩流出來,蘇沫把植物液塗抹在手臂和脖子處,雖然植物液有點黏糊,卻能很好地隔開空氣中的熱氣,讓她覺得無比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