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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厲害, 那怎麼沒有相關記載！」

　　  「你知道禁海嗎？」

　　  「知道一點, 禁海雖說有個海字, 但其實是一片望不到頭的沼澤, 說那裡很危險, 去過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所以才會被人叫禁海。」蘇沫點頭, 之前她有看過基地外面世界的相關資料了解到的。

　　  「是的，他就是私自去了禁海，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江若萱說，「根據傳聞，說他是去找幾百年前末世爆發的起源，也有人說那裡藏有異能碎片，如果有人可以到達沼澤深處就能解開異能的限制，以後就不需要媒介了。」

　　  蘇沫愣住了，不是被江若萱的話給驚到，而是聽完這番話，她隱約想起來異能劑的製作方法就是來自禁海，也就是說有人到達禁海深處並且成功活著回來過。

　　  可是這些話，她沒有辦法告訴江若萱。

　　  「不過這都是別人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反正這個人後來就被基地除名了，用來警告世人，敢去禁海就會和他一樣被除名。」

　　  一旦被基地列入除名的名單里，那就代表著四大基地都進不去了，除名是基地里最高的刑罰之一，等同於流放，只能在基地外自己生存，這些人又被稱為流放者。  

　　  「總之，練習水汽分離是你能提升異能最快的辦法。」江若萱領著蘇沫去後院裡的小屋，之前蘇沫訓練射擊就是在這個屋子裡。

　　  這裡曾經有一個實戰訓練的迷宮，現在被拆除了，換成了一個很高的大水缸，水缸上面有一個可控的機械蓋子，旁邊有梯/子，裡面的水都是清水，在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就很乾淨很好看。

　　  江若萱去隔間換上了潛水服，黑色的，包裹得特別緊，把妙曼的身段展示得淋漓盡致：「你也換上。」

　　  蘇沫點點頭，跟著去了隔間，她看著口袋的盒子微微嘆氣，然後脫衣服換上潛水服，不過氧氣罐只有一套，是江若萱用的，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江若萱把氧氣罐背好了：「我沒有氧氣罐嗎？」

　　  「你知道學游泳需要多久嗎？」江若萱沒有回答，而是歪著腦袋挺俏皮地反問。

　　  「這個看個人天賦，反正得好幾天。」

　　  江若萱笑著點頭：「可如果把一個不會游泳的人直接丟到水裡，他就有可能立馬學會。」

　　  蘇沫算是聽懂了，江若萱就是想讓她在生死之間練習異能，讓她用最快的方式學會精準操控，也的確有些人可以在死亡的片刻感悟到什麼，但那是別人。  

　　  蘇沫爬上水缸的時候還挺害怕的，雙手雙腳都在發抖，不過看見在水底下靜靜等待的江若萱，正用鼓勵且溫和的目光看著她，心裡就沒那麼害怕了。

　　  蘇沫深吸一口氣，往下跳。

　　  水濺射出白花，同一時間，水缸頂端的門開始合併，徹底把二人封鎖在裡面，蘇沫就有點緊張的抬頭看著，江若萱拉著她，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撫。

　　  蘇沫閉上眼睛，在感受。

　　  身體每次動一下，她都能清楚地知道水流方向，也能知道江若萱就在自己身後，甚至精準到厘米的差距，她還能控制水流，讓她像魚兒一樣靈動，但就是不知道怎麼去分離水汽。

　　  不一會，肺部的空氣都耗光了。

　　  蘇沫睜開眼睛，窒息的感覺很不好受，讓她動一下都很吃力，甚至是加快身體裡的能量流失。她抬手示意江若萱把氧氣給她吸一口，江若萱見狀，就把嘴裡的呼吸器塞給蘇沫。

　　  明明呼吸器經過水就過濾乾淨了，但是蘇沫把呼吸器咬在嘴裡的時候，心跳還是加快了，就感覺這一點氧氣完全不夠吸，過了好一會才還給江若萱。

　　  有了第一次遞氧的經驗，蘇沫心裡就鎮定了很多，繼續閉眼感受水流，尋找水裡的氣體，但是幾次下來都失敗了。  

　　  江若萱把氧氣罐上的表給蘇沫看，示意裡面的氧氣不多了，她伸出食指，讓蘇沫在試最後一次就可以出去了，今天的訓練也就到此為止。

　　  蘇沫點頭。

　　  就在她閉眼的一刻，江若萱緩慢向後退，當然蘇沫是感覺到了異常，她又睜開眼回頭看，離得有點遠，蘇沫也看不清江若萱想幹嘛，反正她心裡是有點害怕的，就也顧不得訓練，急忙向江若萱那邊游過去。

　　  江若萱搖搖頭，又往後退了。

　　  蘇沫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反正就藉助異能的便利，很快游到江若萱身邊，但是肺部里的氧氣也快耗盡，她抬手示意自己要出去。

　　  江若萱卻又搖頭了，還是比了個一，讓蘇沫嘗試，窒息的感覺已經讓蘇沫失去思考，她的身體甚至不自覺開始用力，這是缺氧後肌肉下意識開始抽搐了。

　　  即使這樣，江若萱還是堅定地要讓蘇沫試最後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江若萱第一次對她這麼冷酷，蘇沫的心就有點涼涼的，連水的溫度都好像變低了。

　　  就耽誤這麼片刻，蘇沫肺部里最後的空氣都被擠沒了，從嘴巴里吐了出來，許多泡泡往上冒，而她的身體卻往下沉，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輕飄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錯覺，她張口吸氣，似乎是吸到了氧氣，又或者是灌了一口水，反正她也不清楚，意識已經出現模糊了。在閉眼最後的一刻，她看見江若萱急忙向自己游過來，目光是著急和恐懼的，甚至比自己還恐懼。

　　  這種目光蘇沫也熟悉，就是得知自己快命不久矣的時候，她的家人就是這樣的目光，當時蘇沫還以為是他們怕自己的病情拖累這個家庭，現在想想，應該是怕失去蘇沫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