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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 蘇沫沒有打斷,心裡有一股異樣蔓延,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反正是開心的,挺樂意看江若萱這麼關心她。
可能是蘇沫走神比較嚴重,被江若萱發現了,但是對方沒有責怪,而是彈了一下蘇沫的額頭作為懲罰,蘇沫吃痛,捂著額頭目露埋怨。
「我說的你都記住了?」江若萱笑。
「嗯,記住了。」蘇沫蔫了。
走神被抓包,彈個額頭也不算什麼,蘇沫見江若萱轉身去收拾,機身裡頭的座位全被拆除,大家都在清掃灰塵,只用薄薄的毯子鋪在地板上睡覺。
蘇沫走到江若萱身後,有點不好意思說:「你有沒有帶麵包片啊?」
「麵包片?」江若萱疑惑片刻後點頭,轉身從背包里取出真麵包片遞給她,還一本正經說,「麵包挺乾的,要不要水?」
蘇沫:「……」沒想到這貨聽不懂暗語。
「我是想借你麵包片一用,是借,懂嗎。」蘇沫加重「借」字咬音。
「原來如此。」江若萱把真麵包放了回去,把拿出來的姨媽巾遞給蘇沫,笑道,「我這還是第一次體驗朋友借用姨媽巾,滿稀奇的。」
蘇沫搶過東西後藏在衣服下。
「你小聲點!」本來挺正常的事,怎麼就稀奇了,還搞得那麼曖昧。蘇沫見周圍全是男人,還得把聲音壓低,都快見不得人了。
江若萱收拾完,從空間囊里拿出被褥鋪在地板上,然後躺在上面伸了個懶腰,江若萱身材本來就好,伸展四肢的時候,腰間的曲線相當優美。
不僅蘇沫看愣了,別人也移不開目光,蘇沫下意識又從江若萱的空間囊里拿出床單,將其蓋在她身上,大家意識到了什麼,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了。說到底,江若萱是副基地長,不是他們可以胡思亂想的對象。
江若萱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說:「地方很大,要不要睡我這?」
「要啊!」
蘇沫大大方方躺在江若萱身邊,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和她睡到一起了,第一次睡的時候都差點壓塌了床,不過只有一床被褥墊在下面有點硌人,始終比不上江若萱家裡的床。
又軟又香。
「我也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睡覺。」
江若萱忽然說了那麼一句,蘇沫快被整無語了,能不能不要再說了,越聽越奇怪,像是在說」情人「的感覺一樣。
「你真的沒朋友?」蘇沫不太相信,因為江若萱身邊明明還有男主,怎麼會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嗯,沒有。」
江若萱輕輕笑了一下,是自嘲:「都是我爸給我安排的朋友,這樣的朋友算得上是朋友嗎?」
蘇沫搖搖頭,這只是傀儡的生活。
聽到江若萱講這些,蘇沫大概有點理解書中的江若萱為什麼和江父的感情不太好了,能夠給自己的女兒安排朋友,這得是什麼人啊?
太恐怖了吧!
「蘇沫,我有你一個朋友就夠了。」大概是晚上斗蛇消耗太大,江若萱輕輕說完這一句,就累得睡著了。
蘇沫被這句話撩得睡不著了,心臟被填得好滿,她看著江若萱睡覺的樣子就覺得好可愛,也好可憐,有這樣被安排的人生,想想就覺得好窒息。
蘇沫虛虛地摸了一把江若萱腦袋以作安慰,但是她的手好像有點不聽話,摸著摸著不知怎麼就去捏江若萱的鼻尖,然後又去捏耳朵,最後摸著唇線。
嫣紅得誘人。
蘇沫一個激靈回神,背過身輕輕拍了一下臉頰:「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猥瑣?」
她搖搖頭,趕緊閉眼睡覺。
很不巧,蘇沫在第二天的時候來了大姨媽,整個車隊不得不原地等待她一個人,蘇沫知道他們表面上沒有露出不滿的情緒都是因為有江若萱在,但蘇沫不難感覺得出來,大家都嫌棄她帶來的麻煩。
之後,車隊在行駛的路程中還不得不再次停下,等蘇沫去換姨媽巾,大家的情緒明顯出現不滿了。
「帶女人就是麻煩。」
蘇沫不知道該怎麼去懟,畢竟確實是她帶去了麻煩,車隊多停留一分鐘,其實就是多承擔了一分鐘的風險,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怎麼一個個怨氣那麼大。
江若萱站起身,來到說這話的人面前,語氣還是相當和善地說:「帶個廢物不是更麻煩?」
「你說誰是廢物?」
「你說呢?」江若萱微笑,「遇到點事只會怪這怪那,不是廢物又是什麼呢?」
「你別以為是副基地長就可以侮辱人。」男人怒得站起身,身高隱約壓制江若萱。
隊長扭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蘇沫卻坐不住了,她同樣站起身來,急於維護江若萱的形象,說:「副基地長講的是實話,你這個廢物恐怕連我這個麻煩都打不過。」
這句話直接引爆男子心裡的怒火,沒有任何理智地拿出手/槍對準蘇沫腦門,威脅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槍就被江若萱捏在手裡,也沒看見她做了什麼,一把完好的手/槍頃刻間被拆卸掉。
男子就愣了那麼一下,蘇沫的拳頭就已經打中下巴,牙關重重合上,差點咬斷了舌頭,緊接著就是胸口被手肘一擊,男人頓時感到胸悶刺痛,被蘇沫一腳踹回椅子上,一時半刻竟然疼得起不來身了。
蘇沫說:「上次和巨蛇一站,我們原本的五十七人小隊銳減到四十六人,後面還有無數個障礙,我知道大家心裡其實都挺害怕的,可不管有多麼害怕,在這個末世里,我們都不會有退路的,要麼死,要麼變強活得更好,所以請大家不要再為了我這一點小事就心生怨氣,我們需要團結,才能用最少的傷亡完成這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