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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萱笑了笑,和蘇沫告別後就帶著蛋糕悄悄回了別墅,但她可能是過於開心而放鬆警惕, 沒有注意到牆角正有一個人盯著她看,這人就是江爸帶過來的空間異能者。
他一隻手沒了四根手指,用紗布包裹著, 陰鷙的目光朝江若萱的房間的窗戶看著,然後進了別墅, 見江爸不在客廳, 就大搖大擺去他房間找人。江爸正坐在搖椅上聽著曲子, 曲子沒有歌詞, 倒更像是跳舞用的舞曲。
異能者一進來就說:「我看見江若萱和她身邊的小助理吻在了一起,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爸聽言, 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說:「這件事我稍後就會處理,明天那些屍體就會被火化下葬,今天晚上我們就行動。」
「好,不過我先提醒你,江若萱只能是顧少的,這件事如果你處理不好,顧少一定會親自過來處理,你也不想麻煩顧少對嗎?」
「我知道了。」
異能者轉身出門,恰好碰見端著冰水的管家進來,他只是瞥一眼就走了,管家進了房間後把冰水遞給江爸。
「你們的談話我聽見了。」
江爸喝了一口冰水,他看向窗外,視線剛好就是江若萱悄悄回來的地方,他說:「找個時間,把她帶過來吃頓飯,如果她懂得知難而退那再好不過。」
管家皺眉:「那要是她不聽呢?」
「再說吧,今天晚上/你留下來,看著江若萱,別再生出什麼事端。」
「好……」
夜晚。
一間停屍房擺放著幾具屍體,頂上打下來的蒼白燈光讓每個面帶血色的工作人員都如幽靈一般,他們給僵硬的屍體擦拭身體,再把破損的皮膚進行縫合,修整碎掉的腦袋。
「真是可憐,宋部長只是為了出去找兒子,沒想到喪命了。」工作人員看著宋爸已經不成型的腦袋慷慨說道。
「那都是龍王組的錯。」
因為這次事件,基地不得不對外公開龍王組的存在,只不過龍王組被貼上了反派組織的標籤,並沒有公開異能劑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對龍王組沒有好感,吐槽是不可避免的事。
「確實,先輩為了建造基地花了幾百年的時間,基地外還有好幾萬變異體虎視眈眈,基地里的資源也不知道可以撐多久,他們倒好,搞起自相殘殺的那一套。」
「就是,簡直有病,要是讓我發現龍王組,一定舉報。」他做完手頭的活,把布蓋住屍體,然後把屍體放進冷凍倉冷凍,「對了,那些死掉的普通人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集體火化,骨灰就地掩埋。」他也把屍體推入冷凍倉,「不說這些,都弄得差不多了,咱們趕緊下班吧!」
幾人門關上並且上了鎖就離開了,角落裡的擔架床在燈光照射下籠出一片黑影,在看不見人情況下莫名其妙動了一下,仿若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爬出來。
「人都走了嗎?」
床底下傳來江爸的聲音,回答他的人就是空間系異能者:「已經走了。」
幾個人從地下爬出來,都是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其中一人拎著箱子,江爸最後一個出來,在地上爬的樣子很難將白天那副高傲的樣子聯想到一起。
江爸接過箱子,他先是輸入密碼,後用指紋打開了箱子,這個箱子是特製的,如果外力強行破開就會炸開,把裡面的東西清除乾淨。
箱子裡裝著幾隻透明液體的針管和幾根全金屬打造的針管,金屬針管中央只有一小片玻璃口方便觀察內部狀況。
「抓緊時間。」江爸打開箱子後就站了一邊,沒有打算自己動手。
其中一人打開冷凍倉門,把裡面的屍體給拖拽出來,他們把屍體翻過身,將透明液體的針管從後頸處打了進去,等了一會,屍體背部爬滿了奇異的紋理,看起來像經脈膨脹,然後紋理又全部縮到針眼的地方。
之後,他們又用金屬針管從同樣的針眼打進去,把匯聚起來的紋理全部抽入金屬針管里,原本空蕩的針管頓時裝滿了類似血清一樣的淡黃色透明液體。
金屬針管交給了江爸,江爸看了一眼就把針管放進箱子,之後屍體就被放回了原位,接著是另外一具屍體以同樣方式重複一遍。
直到宋爸的屍體被拖拽出來,他們把屍體翻過來,摸了摸斷裂的後頸說:「這具屍體的脊椎壓壞了,阻隔劑打不進去。」
「那就算了,把這裡復原,不要留下任何痕跡!」江爸合上箱子,將其交給空間系異能者,「這個由你負責轉交給陳仔。」
「這個恐怕沒有辦法,我的異能移動有限制,而且在外圈我沒有進行標記就無法傳送。」空間系異能者站在原地並沒有接過箱子,「況且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該是您親自送過去嗎?」
「你不敢一個人去外圈直說就是,算了,還是我自己送。」江爸難得笑了一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受重用的原因了吧?」
「你……」他面色一變,卻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看了一眼,默默低頭把屍體都放回原位,甚至還很細緻地檢查地上有沒有掉落東西,包括不起眼的頭髮絲,確定都弄乾淨後,江爸帶著他們悄然離開了這裡。
……
宋爸的屍體被送去火化下葬的時候,蘇沫和江若萱都在場陪同,還有宋爸曾經的下屬都來送行了,大家都統一穿著黑衣,打著黑色的雨傘遮擋灼/熱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