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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費怡還是拉開了一樓草坪的門,熱浪撲面而來,她坐到常坐的躺椅上,講究心靜自然涼。
還是那麼燦爛的星空,恍若珠落玉盤,叮叮噹噹。
費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八年前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星空同樣的冰水,唯一不同的是她只有一個人坐在這裡。
她總覺得最近的自己很不對勁,在馬德里的日子像是一場美夢。因為一切都是那麼神奇。
出乎意料的相遇,毫無徵兆的相戀。
從那不勒斯到馬德里。
對方是地位顯赫的球星,長相家世人品,均為上等,而自己一個普通女大,說好看也有兩分,其餘八分留給球迷評價,性格就那樣,家世也平凡。
白天的費怡不會想到這些,白天是青春無敵美貌女大俘獲了聖西羅王子。
等等,她褲子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半個小時後一身水汽萎靡不振的女孩爬回床上縮到男人懷裡。
她抬起卡卡的手空出地方讓自己躺下來,原本蓋的是薄被,對她來說有點熱,現在剛剛好。
費怡奮力往他懷裡靠,他懷裡很溫暖,長手長腳的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要是能一直這麼躺下去就好了。
讓她在帥哥的懷裡醉生夢死。
卡卡睡得很沉,就是手臂有些重,費怡差點抬不起來。
她月經期到了,剛剛發現的,難怪在夜晚情緒那麼低落,又是該死的激素。
幸好她身邊還有個能摟摟抱抱的男朋友。
可惜他明天上午要去上班,不然兩個人能一覺就睡到自然醒。
費怡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無比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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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費怡醒的有點晚,其實卡卡有嘗試在不完全吵醒她的情況下,問她要不要送自己去上班。
結果費怡感覺到懷裡沒有熱量來源後翻個身抱住了兩隻寶貝,充耳不聞,一個勁的直哼哼,卡卡見狀只能放棄。
他是想著兩個人快要分開了,能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
費怡到了11:00的時候才醒過來,今天確實晚的出奇,她睡眼朦朧,腋下夾著一個恐龍玩偶走下一樓去找吃的,這個點早餐已經過期了,但廚師還在,她想吃的話隨時可以做。
小貓小狗在卡卡起床的時候也跟著醒了,卡卡餵過它們吃早飯後才去的基地。
這會兒撒著歡的來扯費怡的褲腳,想讓她帶它們出去外面草坪玩耍。
費怡無力擺手,小腹已經隱隱有些墜感,看來離死期不遠了。
廚師眼尖的發現女主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平日氣色紅潤,如今全身仿佛都是一個色號了。
她的神情擔憂的問:「您還好嗎?看起來氣色很差。」
費怡胡亂點頭:「不太好,但死不了,生理期,可能會有點痛。」
都是女人,這位美籍廚師噢了一聲,恍然大悟一般:「我記得在中國好像女人要吃紅糖水?您需要嗎我給你煮一點,房子裡是有紅糖的,也有紅棗。」
費怡萬般感謝:「我去坐一會兒,麻煩你了。」
舒芙蕾好像看出了它的不對勁,圍在他腳邊小聲的喵喵叫,痛感越來越強烈,費怡甚至做不到彎腰去摸它,只好口頭表達:「我沒事,不用著急。」
痛到是一句都不想多說。
手機里有卡卡早上發的簡訊,大概意思是他會很快回來陪她吃晚飯。
基本每天都會發,但類型不同,他也說到做到了。
費怡捂著小腹給他回了一句「好的。」
她這次怎麼好像比以前都痛,國外磁場會影響生理痛的嗎。
廚師在廚房裡住著熟悉的紅糖水,適時說:「我今天早上來時發現桌面上有一瓶水,沒喝完的,所以我放到了冰箱裡,還是要把它扔掉?」
費怡:出現了,真相。
是誰在姨媽來前5分鐘裡開了一瓶涼水。
可能就是作孽吧。
費怡縮在沙發里,這個家裡的沙發有點硬,人躺在上面有點磕腰,但是很有設計感。
這也充分說明了,實看不實用。
痛感在一瞬間像排山倒海般襲來,一下擊潰了這個可憐的1.73米的超級無敵美少女。
至少費怡是這麼想的。
廚房飄來熟悉的紅糖姜味,費怡覺得聞到後人都精神了,不愧是不愧是鐵血中國人,刻在骨子裡的味道。
廚師快速為她做好舒緩身心的紅糖姜水,費怡趁熱喝了一口,不能苛求國外的紅糖和國內所謂的古法老紅糖一模一樣,但味道也有個七八分相似。
喝下之後感覺人都好了不少。
費怡盡力扯起笑臉:「謝謝你,救我一命。」
「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我們午飯的名單要更改一下嗎?或許您現在有胃口吃午飯嗎?」
還是女的懂女的,費怡搖頭,她疼到想殺人,想毀滅世界,唯獨不想吃飯。
她臉色過於蒼白,連廚師都看不下去了,問她:「您可以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因為您的臉色實在太蒼白了,肯定很痛吧。」
費怡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去看看,」家裡有家庭醫生,打電話就行了,她在沒來之前就已經存了她的電話。
沙發太硬了,她實在躺不下去,奮力坐直身子一看舒芙蕾和Ranny都在地上站著看看,眼神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