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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去尋找二人的獨處時間,我會把舒芙蕾和Ranny都攔在門外。」醉不輕,上帝她有罪,沒看住你的孩子。
「舒芙蕾是誰?」
「我們養的小貓,在那不勒斯撿回來的,一隻不簡單的小貓。」
「哦,」他臉上的表情很乖,是眼裡透著清澈的乖,費怡覺得自己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像是褻瀆了他。
兩秒後她安慰自己:那又如何,這才帶感,由她親手為白紙畫上顏色。
或許今晚可以突破一下底線。
費怡給他打開車門:「進去吧,王子殿下。」
今晚的他真是乖到極致,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坐進低矮的跑車後還一直抬著頭看她:「快進來。」
費怡關上門走到主駕駛,從包里拿出鑰匙,插進去點火,一氣呵成,配上她今天的造型也很有違和感。
他們倆今天像刻板印象里做了對方該做的事。
好好一個霸總把自己喝成神志不清,好好一個大美女穿裙子來開飛車。
而且怕小低跟不方便踩剎車她還專門在車上備了一雙平底鞋,已經把安全考慮的方方面面。
卡卡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費怡不經意間一扭頭都能看到這小子像是鬼迷日眼一樣的盯著自己。
這個形容詞不太適合,他的眼裡是那麼的真誠,從中露出來的感情濃到像是能把她溺死。
費怡抬手去摸他凹陷的臉側,到了夜晚又長出一點胡茬了,有一點點硌手。
他不自覺的用臉來蹭她的手,眼神還那麼深情柔軟,在昏暗的車廂里像是點燃了一把火。
「寶貝,你可別這樣看我。」
費怡眼神一下變得深沉起來,裡面透露出不知名的白光,腦子不清醒的卡卡不知道這是在那不勒斯那個迷情的夜晚女孩的同款表情。
看起來今晚要有些人不能全身而退了。
至少男孩子在外面不要把自己灌醉,不然很危險的。
這是費怡教給他的第一節 課,不免費,等會兒回家收點利息。
她湊過去輕輕一吻在他唇上,而後坐直倒車離開街道,她現在迫不及待想回到家裡。
現在的車速才像女孩來時說的「 10分鐘內搞定」,卡卡不自覺的抓緊安全帶,又說出了和剛剛一模一樣的台詞:「我還年輕親愛的。」
費怡也是這麼回他的:「放心,我比你還年輕。」
卡卡:有點被傷到。
又是熟悉的推背感,他這下有點醒酒了,好奇的問費怡:「我們這是吃完了嗎?」
「不久前才結束了最後一道菜,」見他語調平穩,費怡心裡很失望「都快到家了……」
「好像記起來了,你開的好快。」
「有些急事,不過現在沒有了。」
他突然間笑了:「你怎麼總是那麼愛親我。」
黑暗中輕笑聲和氣音簡直秒了費怡的理智,這句話也是「你怎麼總是那麼愛親我」,好縱容的語氣。
no,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費怡一腳猛剎車停下,然後扭頭去看他,語氣堅定:「你沒醉。」
「我當然沒醉,這一點度數還不能放倒我,」他也看過來,兩人的視線碰撞上,費怡隱約覺得摩擦出了火星子。
「那你和我裝……」
話說一半費怡反應過來不對勁,不對,這男人是在學她吧,難道是在報復不久前裝醉的自己?
「你可以做這種事那我也可以。」
卡卡聳聳肩,其實對他還是有一點影響的,他今晚的感情和語言表達都有點奔放,不像平時的他。
」你當然可以,」費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過他脖子把他的臉往自己方向帶,又是一個綿長的親吻。
費怡有時候過於主動,對比之下就會覺得他像一個軟糰子,但其實他不是,他只是藏得很好,等觸到他的一個點時他才會爆發,比如說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脖子上印的紅痕,濕潤的觸感滑過她的側頸,有一瞬間她看他的眼神總覺得裡面最深層是被關押著的是無窮盡的欲望。
和他聖子的人設對比很崩壞,卻更現實,因為聖子存在於神話里,而這樣被欲望纏身的男人才是現實生活里有的。
費怡真正觸碰到了他。
他今晚與其說奔放不如說是原本的他,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他伸手托著女孩的下巴利用身高優勢來翻轉局面。
費怡一下成為防守者,她知道了平時自己這麼壓制著男人親吻時他的感受了。
總體來說就是不太好受。
被動地承受一切,他會死命地伸進來,占據她口腔里每一寸空間,掠奪她所有的空氣。
費怡不得不示弱,手緊緊的揪住他的領口,一些粗暴的動作反而引起她的興趣,直到她眼裡都蘊滿了淚水兩人才不舍的分開。
費怡跌坐回自己位置上,內心哭唧唧:不能惹這種男人,他裝得好不代表他不行。
這下看來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卡卡看著後視鏡抬手去擦嘴邊的水痕,這樣一個簡單卻曖昧的動作看得費怡眼熱,好想親口幫哥哥擦了水漬嚶嚶嚶。
「走吧,我們回家,路上不安全。」
費怡像個小迷妹一樣眼冒愛心:「出發出發。」
他今晚說喝多又沒喝多,說沒喝多又確實喝了一點,邏輯關係不亂,但帶入到他身上就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