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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門前時費怡才鬆了口氣,費了老鼻子勁才從兩人緊緊貼合的上半身口袋裡找到房卡。
她沒有口袋,房卡放在了卡卡的外套里,後來他脫了外套給自己,但費怡上車後就還給他了,他要是冷到感冒了也很麻煩,
而且車上也有暖氣。赫拉
進了門後費怡撐到把人送到沙發上才鬆開他讓他倒下去。
有點頭痛,喝了那麼多次也醉了那麼多次不傷身嗎?早知道今晚就不要讓他點酒精飲料了,又醉了,估計明天得吐。
費怡嘆了口氣,先去換睡衣洗了臉才出來幫他換衣服帶他回床上,這時候一點旖旎的想法都沒有了。
她男朋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卡卡很乖,但也是真的重,他留有意識,能在費怡的指導下奮力坐起來脫衣服伸開手穿舒適的睡衣。
褲子就不敢脫了,費怡一想解他紐扣他馬上捂住很生氣的問:「你在幹什麼!」
已經大舌頭了,眼睛都睜不開,但更可愛了,
費怡好聲好氣的說:「脫你褲子,非禮你,行不行。」
他居然把手放開了:「那你來吧。」
費怡:……
不知道能說什麼。
這下知道要非禮他人乖的不得了,讓脫褲子就脫,好不容易換好了,費怡想著他還有意識,就對他說:「起身,摟著我,我們一起回去睡覺。」
很聽話,卡卡把手搭在她手臂上,雖然起身的時候很費力但不妨礙他自己能歪歪斜斜走一小段。
極大減輕了費怡的負擔。
這時候房間也大的讓人煩惱,費怡簡直是西天取經的程度,好不容易又帶著他走到床前,她剛想把人放下去睡個好覺,身旁的人突然伸手過來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
費怡措不及防,很久後才反應過來,這大尾巴狼沒喝醉!
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卡卡躲避不及,生生受了,然後他手上用了些力,讓費怡失重倒在柔軟的床上。
費怡自覺摟著他靠上來的頭,心想四周。
又是縱慾過度的一個夜晚。
這次費怡練出來了,比她男朋友醒的更早,她神清氣爽,其實昨晚累到後反而方便入睡,不然她下午睡了那麼久不得熬到凌晨三點。
醉酒後萎靡不振的卡卡更像被□□的一方。
他縮在被窩裡,嘴裡還喊著費怡,費怡起身去給他倒水,然後摟他坐起來喝。
卡卡頭暈到眼睛都睜不開,閉著眼像只幼獸一般窩在費怡懷裡。
費怡笑他:「昨晚那麼有力氣,今天早上就不行了?」
他哼哼唧唧:「頭痛,不知道。」
他昨晚前半段是在裝,其實也只是一點點暈,到後半夜就不行了,費怡笑了他好久,他睜開一隻眼,惱到撲過來啃她。
那才是真醉了。
醉到上保險的手都在抖,最後費怡都看不下去了,拿過來幫他放好。
結果他耍無賴,又說自己找不到地方。
費怡索性把他摁在床上,沒有感情的玩具罷了。
「那你就痛著吧,坐的了飛機嗎?」
他很誠實:「不行。」他估計能在飛機上吐出來。
等他喝完水後費怡把他放下來讓他接著睡,自己出門去聯繫恩里克。
恩里克連忙去買了些治酒後頭痛的藥,卡卡吃後確實好了不少,但還是倒在費怡懷裡哼唧,顯出一副自己很柔弱的樣子。
恩里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卡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費怡也心狠,就讓恩里克這麼把他打包送他上飛機。
卡卡都驚呆了:「你就這麼對我嗎?」
「親愛的你得回馬德里了,不能耽誤那麼久。」
「可是下一場比賽在四天後,我已經和主教練說過最遲明天歸隊了。」
費怡沒聽他說過這件事,當下也無可奈何:「我得登機了,又改簽?」
卡卡摟緊她,不放她走:「那就改簽,陪我,我很不舒服,我想你陪在我身邊。」
他早上去吐了一次,然後回去躺了一會,但沒睡著,費怡沒想到會那麼醉,最後警告他:「下次不能和這樣的飲料了,也不能碰烈酒,傷身。」
卡卡點不了頭,那樣會更頭暈,他只好說:「我反省,但你別走。」
費怡嘆了一口氣,給一個眼神恩里克,恩里克馬上明白,去和機場溝通改簽。
「我為你改了兩次簽了,給我回床上好好休息,今晚不准出什麼么蛾子了,乖乖呆在酒店。」
「你陪著我,我哪裡都不去,我只想待在你身邊。」
太黏膩了,但費怡就是吃這口。
「回房間睡,你多喝點水,稀釋血液里的酒精就不會那麼頭暈了。」
早讓客房管家送來了牛奶,但他喝了兩口就放下了,說是味道很奇怪。
怎麼會不奇怪,他才吐過。
費怡給他倒了溫水哄著他喝了半杯才把人放下去,見卡卡安穩閉上眼後她出到客廳,相對恩里克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好說:「他喝不了度數很高的酒,昨晚有點傷了,你平時看好他,這必須是最後一次。」
「我知道的。」
費怡揉揉頭髮,又回去找卡卡。
真是不讓人省心。
……
但是第二天早上費怡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進登機口,卡卡望穿秋水,像個望妻石一樣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