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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祝白果的計數,從26跳到27時,突然感覺到對方的唇輕輕動了一下,還不等她壓下那因為輕動摩擦帶來的癢意,一小個軟嫩濕潤的東西突然輕輕地在她的唇上掃過,酥麻之感直竄入心。
受到驚嚇的祝白果一下子睜開眼,後仰了身子。
然後就見面前宋秋意輕舔了一下唇,又抿了抿,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甜的。」
第29章
二月的夜,風很是有些涼。
祝家老宅二樓西邊的陽台上,祝白果放輕了動作緊了緊身上的小披風,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
也是她第一次來,躲懶的地方選得實在不好。只一道半開玻璃門之隔,裡面被落地窗簾遮著的兩人已經喋喋不休地聊了快十分鐘。
祝白果倒是想進去,奈何自己一直是那話題的中心,事件的主角之一。這已經是她站到這兒之後,來的第三波人了。人倒是一波走了,一波立馬就來,不停地更換,聊的內容卻是差不多,實在讓人感嘆這些人精神世界的匱乏,竟是逮著一個瓜就要猛吃至此。
最關鍵的是,那些人聊的多是捕風捉影,狹隘自猜,一點有用的內容都沒有。白瞎了她耐著性子多聽了幾輪。
裡面的兩個婦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把鄉下來的孩子送去帝華是多麼浪費贊助費的行為,祝白果的思緒卻是隨著夜風漸漸飄遠。
已經出來快兩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仙師怎麼樣了。
剩下的清氣應該還有不少吧……
還有……那些水果吃得還開心麼……
想到水果,縱是現在夜風凍人,祝白果的面頰還是經不住地有些發熱。
真是的。
所以自己那時候為什麼會有一個瞬間誤會宋秋意說的「好甜」是在說她甜啊!
明明只是說她唇上沾到的那點果汁甜好麼!
哎,誤會就誤會了,偏偏自己那一刻心跳都要停頓的感覺,便是離開了這麼久,又在這處吹了快半小時的涼風,依然還是沒被吹散。
太過分了。
為什麼不好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吃藥人。為什麼要對解藥說令人誤解的話。真的太不尊重解藥了!
夜風中,祝白果緊咬了唇,開始有一丟丟生氣。
只是氣的是誰,她說不清,也並不是很想辨別清楚。
裡頭兩個婦人許是說夠了主家的八卦,終於將話題轉去了別處,或是不再聊些背後說人的話題,也無謂在陽台邊吹風,說話聲也漸漸地遠去了。
祝白果算著已經躲懶了挺久,不等第四波八卦人來堵著地方,便從陽台的暗處走出。
也不知是只適應了幾天的高跟鞋還不夠跟腳,還是剛才一動不動站太久了,這從暗到明不過兩步,祝白果卻是匆匆一個踉蹌。要不是前頭橫出了一隻手撐了她一下,怕是要摔。
「誒呀我都找你半天了,你怎麼又不接電話不回簡訊!你可長點心吧,我還以為你又被殷……咳,反正你敢不敢關注一下你的手機,關注一下你的親弟弟!」
與友誼之手同時到達的,是熟悉的喋喋不休。
祝白果站穩,看了一眼穿著一身定製西裝,頗是有模有樣,卻依舊絮叨的祝錦城,默默地把到了嘴邊的「謝」咽了回去。
她也真不是故意不接不回的,不過是躲懶時,外頭突然出現第一波八卦人時,她下意識地開了靜音,後面就一直忘記打開了。
只是祝白果這幾天也摸清了祝錦城的性子,這時候解釋就是狡辯,迅速認錯才能堵住他的嘴。
果不其然,祝白果一道歉服軟,少年就扭扭捏捏地把這一頁翻過,拉著她去了樓梯邊。
「之前你問我那戴大金鍊子的大師是什麼來歷,我不是和你說那是賈大師,京市十分出名,有能力給修仙遺物充電的大師之一麼。算起來賈大師其實和殷家的關係更好一點,你看下面那個站在賈大師旁邊的,腰上墜金牌的那個道士,那是甄大師,我們家和他的關係更好一點。」祝錦城拉著祝白果在二樓走廊,恰能看到一樓大廳的樓梯口停下,指著下面的人又與她介紹道,「還有另一個,就是站在兩位大師旁邊的,那個手上有一串金念珠的是石大師,也是京市有名的大師。這次居然來了三位大師,爺爺真是出風頭了。」
賈大師,就是祝白果之前在祝家見過的大金鍊子,開宴祝老爺子拉著她出來為她正名的時候,他還上台說了兩句吉祥話。另兩位……道士裝扮頭髮花白的甄大師和禿頭如僧人的石大師,開宴時她倒是沒有注意到。
只是……
祝白果看著樓下那站成品字形,正與祝老爺子和另幾位老者交流的三位大師,總覺得那些金鍊子,金牌子,金念珠都有些扎眼。就像是太過醒目顯眼的配飾,反而掩去了人本身的光華。讓人看著有些莫名的不太舒服……
「你不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對嗎?那幾個大師,看起來……」祝白果皺起眉,卻遲遲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
旁邊祝錦城倒是接得快:「看起來土了吧唧的對吧!像電視裡那些幾十年前的暴發戶土老闆就喜歡帶金子,弄成很大的鏈子啊手錶啊往身上一戴。哈哈哈!是不是很像!」
祝白果:「……」
或許是之前在祝家時,賈大師看似給她解了圍,其實又將她推去了不善之境地,所以祝白果對大師的觀感現在還處於不怎麼好的階段。